“本來,周教授是委托了她的一位故人照顧你。”
“可是後來,那位故人因為一場意外病故了,我們也是最近才得知,她把你托付給了陸家。”
“陸家的背景,我們調查過,條件不錯。”
“我們本以為你在那裏會過得很好。”
“可惜,我們錯了……”
“你的腎……”
“少了一顆。”
林夕跟我說,我跟我的母親長得很像,都是鵝蛋臉,鼻子很挺。
“你的那篇論文我讀過了,不得不說,從專業的角度來看,很有想法。”
“這點,應該也是遺傳了你母親的智商。”
我隻是會心一笑,類似的誇獎,我從小打到在學校聽過不少。
從小學到現在,我的成績,幾乎都是滿分。
她問我說:
“出國日期已經定下了,你看看你在陸家,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我找個理由,幫你一並帶過來。”
我跟他說不用了:
“那裏,沒有什麼東西是我留戀的了。”
學校的一些檔案,我委托林夕幫我過去取。
我坐在了校園的一張長凳椅上。
林夕幫助我進行了偽裝。
給我就戴著一副墨鏡,一定鴨舌帽,簡直判若兩人。
林夕悄悄地來到我後麵,拍了拍手裏的檔案袋,準備嚇我一跳,可惜被我提前發現了。
我坐在輪椅上,林夕推著我往前走。
在路上,我看見了陸薇,她沒有認出我。
她攔住了我的導師,問他:
“導師,周鋒這幾天都沒在學校嗎?”
“我打他的電話都打不通,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聯係上他了”
林薇給我換了手機卡,甚至安排了新的身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過去的我,真的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導師隻是淡淡的回答她說:
“周鋒已經畢業了,是提前畢業的,你是他的未婚妻,你難道不知道?”
陸薇一臉詫異,導師想走,她卻不死心的問:
“什麼?周鋒已經畢業了?”
“可是其他同學的論文,不是都還在審核階段?憑什麼就他一個人能夠提前畢業,還發了畢業證?”
導師無奈的解釋:
“這是校領導,開會以後,一致得出來的決定。”
“周鋒的那篇畢業論文寫的很優秀,甚至登上了雜誌,加上之前被薑康這麼一鬧,學校擔心影響不好,於是就特事特辦了。”
陸薇忙不迭的問:
“那他現在人在哪?你能告訴我嗎?”
導師似乎覺得她這句話有些搞笑,語氣無奈:
“周鋒他人都畢業了,我哪知道他在那裏。”
“再說了,你是他的未婚妻,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而不應該是你來問我。”
陸薇愣在原地,抱怨似的,自顧自地嘟囔了幾句:
“該死,這個周鋒到底跑去了哪裏!”
“保姆給他送藥,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找到他人了。”
“連我的電話,現在也都敢不接了。”
“等我找到你,要讓你好看!”
我轉過頭了,不想再看這一幕了,低下腦袋,對林夕說了句:
“我們走吧。”
林夕把我推進了車裏,車輛行駛上了高架橋,去往機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