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豹國際自然保護協會收到我要加入的郵件,連夜派專人給我打來了電話。
「江月女士,感謝您對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工作的支持。
可我們還是需要鄭重的告知您,遠東豹生活的地區,冬季氣溫基本在零下20℃甚至更低,這樣的氣候條件您是否考慮清楚?」
「我在郵件裏寫得很清楚了,我原本就是做動物保護研究的,你說的這些,我早就做過分析。」
「抱歉您別多想,我們也是因為聽說您快要跟陸先生結婚了,所以想看看您是否需要推遲此項援助計劃?」
我剛來到預訂的酒店房門口,微微側身,眼神感謝了剛才幫我送行李箱的服務人員後,對著電話那頭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我不結婚了達麗雅娜女士,您跟馬克西先生說,我會按照約定的時間過來。」
電話對麵訝異的沉默了半秒。
「......這。
好,那歡迎您的加入江女士,我們把機票給您訂在兩天後,在這期間您可以先完成各項身體體檢。」
「好的,謝謝。」
我剛掛斷電話,陸景年的媽媽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對我一通指責。
【江月,聽家裏的阿姨說你今晚搬出去住了?】
「我......」
【你什麼你,再過幾天就要婚禮了,你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意思嗎你?
我這還沒嫌棄你一個窮丫頭高攀了我們陸家,你倒好,這婚禮還沒辦呢,你就開始作妖?
我給你十分鐘,滾回景年身邊好好待著去。不然,你休想再進我陸家的門!嘟嘟嘟嘟......】
我微皺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陸母這些日子,對我說話的語氣還真是越發的暴躁。
看來是陸氏這個爛攤子大廈將傾,再加上陸老爺子也精力不濟,她一個柔弱婦人,終究是撐不住了。
自從三年前,陸景年到父親留下一屁股債人間蒸發後,陸家的重擔,就落在了年邁的陸老爺子以及陸景年的母親身上。
陸母雖然做了二十幾年的閑散闊太太,但她骨子裏是個控製欲極強的女人。
陸景年不止一次說過,自己的父親,就是受不了他母親喪心病狂的控製欲,這才逃了。
他也想逃。
而他當年之所以選擇跟我交往,是因為我是第一個,敢當眾忤逆他媽媽的女人。
第一次進陸家時,他媽媽正處於丈夫失蹤,留下一屁股爛債的氣頭上。
「帶這樣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女人回家,景年,你是不是也跟你那混帳父親一樣,想氣死我?」
當時陸母用一種極度嫌棄的眼神打量著我,說我想攀高枝打錯了算盤。
「給你五百萬,識趣的話趕緊離開我兒子。」
她將一張卡毫不客氣的甩在我臉上,以為我受了羞辱會知難而退。
我卻反手用那五百萬,買了陸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在她麵前揚了揚。
「阿姨,您這五百萬也太少了,我如果直接嫁給景年,一下子就擁有了好幾十個五百萬。您想讓我知難而退,起碼再加兩個零。」
「你!」
陸母被我氣個半死,陸景年卻對我越發上頭。
說有我在這個家裏,會是他幸福的開始,我們靈魂契合,他這一輩子,永遠隻愛我一個。
可他在外麵,藏了那個女人五年。
精心準備的婚禮,都是給她的。
而我最終,不過是用來與他母親鬥智鬥勇的工具人。
可陸景年太小看我了。
讓我江月做工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