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一出,整個展廳全是噓聲和叫好聲。
人人都說鄧家柔命真好,前幾世修來的福氣,這輩子遇上這麼一個好男人。
可這個好男人名義上是她的,暗地裏卻是另一個女人的。
明明是人聲鼎沸處,熱鬧不斷。
可隻有她,卻像是跌進了無盡的深淵。
江羨平將她送到門口,未等她上車,便轉身急匆匆地離開,此時她的手機也傳來震動。
「老女人,現場版的野戰,你看不看?」
隨後,她發來一個位置,鄧家柔麵色一白,指尖顫巍巍地打開,那正是江羨平儲藏畫作的地方。
她輕手輕腳地穿過一道回廊,站在儲藏室門口,不知道孟昭昭是否故意,門口特地留了一個縫隙。
幾秒後,儲藏室裏傳來了江羨平那沾滿情欲的低沉聲音。
「喂了四年,還不夠,每天就知道要要要!遲早要死在你身上......」
男人話裏帶著狠,可身下的動作卻不慢,反而越發快速地衝撞。
連續的撞擊,讓孟昭昭的雪臀搖出一片肉浪。
「明明是你一夜幾次都要不夠,想著法把她送走,就要來鬧我,你是不是特別愛我?」江羨平沒有回答,反而是難耐地悶哼一聲,輕拍了她的臀。
「是是是!隻愛你,快上來,自己動!」
肉體的衝撞聲混著男人嘶啞的嗓音,將那副糜爛不堪的畫麵如實地呈現在鄧家柔的眼中。
她握緊雙拳的指縫中,滲出絲絲縷縷的血跡,而她毫無所覺。
這一刻,她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失了顏色,隻有耳中那不停的「啪啪」聲。
她抬起頭,一行行眼淚順著眼角,蜿蜒而下。
明明在那女人的視頻中看過了所有,可是再一次親身經曆,親眼所見!
那錐心之疼像是千萬根針齊齊穿進心臟,哭不出喊不出,隻能一味地咬牙忍受!
走出大門外的鄧家柔,心底一片冰涼。
連閨蜜發來的信息也沒有在意,等到家時,她壓下心底所有的心緒,給她回了一個電話:
「嘉柔,明天記得和老江來參加我的婚禮啊。」
「放心,我會準時到。」鄧家柔強笑著,故作平常地回複。
「你是不是生病了?」閨蜜反應非常靈敏,覺得她聲音不對勁。
下一秒,她又打了一個哈哈,沒心沒肺地笑道:
「看我瞎操心,就衝老江寵你的架勢,還能讓你生病?明天我在現場等你啊!」
鄧家柔口裏泛出無盡的苦意,卻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勉強應付一聲「好!」
眼看離開還有最後兩天,她也想趁此機會和閨蜜見最後一麵。
當晚,江羨平很早就回來了,一見到她在試穿明日參加婚宴的禮服,燈光下的女人色如春花,晃得人睜不開眼。
他當即摟著她的腰眉眼淺笑:「我老婆可真好看,我可真有福氣。」
話落,甚至斂著眸子,低下頭想吻上來,那一瞬儲藏室的那白花花的一幕又在鄧家柔眼前回放。
她胃裏一陣翻湧,幾欲作嘔,便立即捂上唇急急衝進了衛生間。
江羨平慌得急忙跟上去,在門外連聲問:「老婆,你別嚇我,吃壞東西了?」
不等她回話,便立馬搖鈴叫來管家,劈頭蓋臉一陣訓斥:
「你們怎麼辦事的?太太晚飯都吃壞肚子了!再有下一次,收拾包袱走人吧!」
管家一陣委屈,囁嚅著回答:「先生,太太今天一整天沒有在家吃飯......」
江羨平聞言一哽,剛要說什麼,衛生間的門被打開,鄧家柔白了臉色走了出來。
「不管飯的事,是我最近胃口不好......」
「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她對著管家釋放了一個柔和的笑,對著一旁的江羨平卻連一個眼風都沒有。
這樣反常的冷淡,頓時讓江羨平有所察覺,他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裝可憐道:
「老婆,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今天對我好冷淡......」
鄧家柔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緩聲問了一句:「你還記得結婚當晚我說過的話嗎?」
江羨平麵色一緊,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不禁脫口而出道:「如果我背叛我們的感情,你就會永遠的消失。」
話音未落,女人筱地抬眸,一雙冰雪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
「那,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