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知意起床後餐桌上已經擺著做好的早餐。
父子倆一同笑著看向她,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阿意,這兩天臨市村莊舉辦了文工團的彙演和趕集,我帶你和唯意去轉轉好不好?”
一旁的沈唯意拉住她的衣擺不停地撒嬌,“去嘛去嘛,我最喜歡看表演了。”
許知意沒有回答,父子倆卻當她是默認,迅速吃完飯開始進屋收拾東西,連帶著她的行李也都打包好。
等到趕集市場,因為人多沈斯年和沈唯意兩個人將她團團圍住。
生怕人一多就不小心碰到她。
路上隻要是許知意多看一眼的吃食,沈斯年就當即為她買下。
而沈唯意則是拿出自己的壓歲錢買了三個同心結,分別戴在許知意,沈斯年,以及他自己的手上。
“媽媽,這樣你就可以放心,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在一起麼......
可她這次要去的地方,他們永遠也找不到。
很快,沈斯年帶著他們來到文工團的表演現場,因為一家子顏值過高,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你看,那是沈總和他太太吧!還有他們的兒子,昨天在電視上看到帥瘋我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他們,一家三口可真幸福啊!”
沈斯年麵帶笑意,沈唯意驕傲點頭。
卻沒發現,坐在一旁的許知意自始至終沒有出聲。
因為隻有她知道,不可能幸福了......
很快,節目開始表演。
許多後來的人因為沒有位置隻能站到一旁。
下一秒,許知意感到有個人坐到了她和沈斯年中間,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胳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知意姐,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麼都不來看我?”
許知意明顯感到隔著坐的沈斯年渾身僵硬。
而沈唯意更是直接開口,“欣然媽.....阿姨。”
“唉,乖意意咱們是不是好久沒見了?”
小孩子畢竟還是年紀小,轉頭看向沈斯年。
隻見男人反而像是沒看見她一樣,連個眼神也沒給。
可許知意知道隱秘的燈光下,林欣然把手伸進了沈斯年的褲子裏。
一開始男人想要把手抽出來,可伴隨著手上的微微動作,他把眼閉上渾身享受其中。
那一刻,許知意隻覺得呼吸不暢。
接下來整場表演她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散場後,沈斯年過來想要拉住她的手,一股石楠花味鋪麵而來。
許知意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對著垃圾桶把早上吃過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沈斯年紅著眼眶熟悉地把她抱到一棟房子裏,而沈唯意在旁邊不停地哭泣。
“媽媽,你別嚇我,你千萬不要生病啊!”
而這次沈斯年說什麼也要去把醫生請來。
半個小時過去,人還沒回來。
許知意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沈唯意,掙紮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隻見空蕩蕩的後院裏,唯有一輛吉普車在輕輕晃動。
“斯年輕....輕點....”
許知意站在一個隱蔽的柱子後,看見狹小的車內沈斯年和林欣然正一絲不苟的抱在一起。
“賤人,剛剛表演節目時故意勾引我是不是,看我今晚怎麼懲罰你!”
林欣然被撞得仰頭發出呻吟,手掌在車窗上留下一個個印記。
“慢.....慢點.....萬一等會你老婆出來找你怎麼辦,她不還等著你的救命藥呢!”
“沒事,唯意幫我們看著,小家夥機靈著呢,不會讓她出來。”
林欣然高聳的胸脯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啊....你可真是個好爸爸......不過你竟然敢和我裝作不熟,作為懲罰你要送我一件禮物.....”
沒等她說完,沈斯年凶猛地堵住她的唇:“少廢話,現在你就是我的禮物!”
接下來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聲混合著傳到許知意的耳朵裏。
她突然喪失了全部的力氣,無力的靠在柱子上。
即使早就知道沈斯年的背叛,可當親眼目睹這一切時,竟還是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
猶如尖銳的鉤子驟然鉤住心臟,將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沈斯年啊,沈斯年。
二十五歲難產時你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
如今,卻為了和別人偷歡可以不顧我的性命。
而她的“好兒子”,也替他們充當著監控器。
冬日的寒風吹散了許知意的淚,她跌跌撞撞回到房間裏,不知過了多久,沈斯年回來了。
男人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摟在懷裏。
“阿意,你還難受......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一旁的沈唯意也被吵醒,“媽媽,你感覺到冷嗎,不然我把外套給你裹上。”
說著,父子倆便同時把身上的棉襖脫下來準備給她,許知意忽然開了口,
“你去找的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