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傅織夢感覺喉頭的疼痛越發刺人了,好在醫生給她開了最好的藥,勉強能緩解一下。
但即便是喉頭有緩解的時候,她仍舊不想和季燁風多語。
季燁風把樂譜從程緣那拿了過來,不過傅織夢已經對這些沒有興趣了。
她現在說話喉頭都發癢,唱歌這種事已經不奢望了。
看到她緘默不語的模樣,季燁風唯有心慌。
等到病好了之後,程緣特地催著她回家,傅織夢確實有不少東西還在別墅,想也沒想就回到別墅。
剛進門,傅織夢整個身體僵硬住,她怎麼都沒想到季燁風的父母都在。
他們眉眼帶著喜色,季母正摟著程緣的胳膊,模樣親昵。
她從手腕間把家傳的一對玉鐲抽了出來。
“這個啊,是燁風的祖母之前留給我的,說以後隻留給季家的兒媳婦。”
說著,季母的視線落到傅織夢的身上,帶著一絲痛惡。
“你回來做什麼?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真以為裝病我就能心疼你這種殺人凶手了?”
“傅織夢,你不會覺得我們季家會讓你這種人進門吧?我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我隻是回來有事。”傅織夢的臉色很是蒼白。
哪怕是額頭上的外傷好了,但這陣子嗓子的折磨讓她整宿整宿都睡不好,精神萎靡得很。
聽到她說這句話,季母內心湧動著一股怒火。
“你怎麼心思可以這麼歹毒,你這種人我隻恨不得當年死的不是你!你趕緊給我滾出季家!”
說著,季母狠狠推搡著傅織夢,傅織夢踉蹌摔倒,心裏知道她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忙去房間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她還要恢複自己的清譽,她要趕緊聯係上那些人,看看之後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而看到傅織夢拿了個手機出來,季母差點沒氣得暈厥過去,季燁風看到這忙拉著她的胳膊冷著臉帶她出了別墅。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待在醫院不行嗎?把我母親刺激成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傅織夢被他的力氣揪得生疼,正要開口辯解發現嗓子的疼意痛得讓她渾身冒著冷汗。
她的嗓子.....
怎麼會嚴重成這樣?
“你跟我說話,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就回來,要是我母親被你氣出病,傅織夢,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原諒?
最後那句話讓傅織夢淒然笑了笑,她也不想說什麼了,等人證到手,他們會知道真相的。
季燁風也沒跟她糾纏太久,他還有事,隻冷聲吩咐著讓她別亂跑就轉身離開了。
趁著這時,傅織夢找了點水喝了藥緩和了好久才開始撥通了之前她聯係的那個人的電話。
“嗯,你們安排好就行,隻要到時候能讓我離開這裏,多少......”
傅織夢話說到一半,手機就被程緣搶過去扔掉。
“你還想離開?去哪兒啊?”
傅織夢怔怔看著那從山坡滾落下去的手機,看向程緣的臉上帶著痛恨。
“誰讓你扔我手機的?”
那可是唯一能救她的稻草。
“就扔了怎麼了,傅織夢,你不會還真以為你還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女歌手啊,我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人在乎。”
“誰讓你得罪季燁風了呢?”
說著,程緣沒忍住輕笑了出來,眼裏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我的藥好用吧,後麵下藥可廢了我好功夫的,以後別說唱歌了,你連說話都是奢望,我想想,好像確實怪慘的。”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那些還沒完成的曲子我找了幾個作曲人幫我作曲作詞,還有那個樂譜,以後我就會借著你的名氣出道,不過大家提起你,也隻會是殺人犯的印象了。”
傅織夢再也克製不住,一把扇到了她的臉上。
“那些可都是我費勁心思寫出來的,你就這麼盜用!”
“那你不是要走嗎?”她捂著臉,笑得有些張揚。
好不容易跟客人說完話的季燁風看到這副場景,趕忙將程緣護在身後。
“你發什麼瘋,她懷孕了!出什麼事你不用負責的嗎?”
緊接著他又皺起眉。
“還有,你要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