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我最痛苦的莫過於當年的事,怎麼可以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十八歲那年,丁瑤轉學來到我們班。
很快,我們成為了好朋友。
我和傅司年青梅竹馬,除了我他向來不會對別的女生有好臉色。
那時候,我還常常讓他不要冷著臉,看見丁瑤的時候要笑一笑。
成人禮那天,我邀請大家為我慶祝。
席間,丁瑤不見了。
等找到她時,她正赤身裸體的和我哥躺在一起。
她說,是我哥強迫了她。
我不相信,我怎麼都不肯相信。
我哥明明是那樣好的人,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警察將我哥給帶走了,丁瑤父母得知這件事,不依不饒,要五百萬的賠償才肯簽諒解書。
那時候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一時之間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金給他們。
父母在奔波的過程中,遇到了酒後駕駛的司機。
一夕之間,爸媽死了,哥哥坐牢。
那些從前和顏悅色的叔伯們蜂擁而至,將我們家蠶食得幹幹淨淨。
我們家出事後,傅司年就被關了起來。
是他在家鬧絕食,才換來傅家出麵,給了丁瑤父母一筆錢,又將她送出國。
我始終記得,那一年傅司年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麵前。
笑著說:“驚蟄你別怕,有我保護你。”
回憶的痛苦席卷了我的全身,讓人連指尖都在顫抖。
我喃喃道:“我欠她的......我欠她的......”
傅司年似乎又有些不忍,他緩和了口吻:“也不是真的離婚,隻是發個聲明罷了,網友的忘性很快的。”
可是,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痛苦。
我猛地抬眸,和傅司年對視行:“傅司年,我欠她的,我現在還!”
說著,我朝陽台衝過去,在傅司年驚恐的目光中,半個身子探出了十八樓。
“驚蟄!”
傅司年臉色慘白的撲了過來,眼疾手快將我按在了欄杆上。
傭人也趕忙上前來幫忙,眾人七手八腳的將我從陽台上拖了回來。
“你發什麼瘋!”
手腕被傅司年緊緊扣住,力道大得幾乎快要將骨頭給捏碎。
我卻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淒慘一笑:“你不是說我欠她的嗎?那我把這條命還給她。”
“淩驚蟄你怎麼這麼幼稚?誰要你這條命,你以為你死了就能還清嗎?你別做夢了!”
傅司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正死死的盯著我,眼底蘊藏的風暴足以將人碾得粉身碎骨。
“手機呢?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趕緊發個聲明。”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