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的那一年 ,傅之衍為了在床上留住妻子,不惜在身上鑲珠。
可紀黛寧心心念念遠赴國外的竹馬,從未看過他一眼。
那天,紀黛寧發了個朋友圈,配文:最愛的人在身邊。
知曉他們感情不睦的朋友紛紛在朋友圈留言,慶祝他終於贏得了妻子的芳心。
五分鐘後,紀黛寧在評論區@言澤。
【大家別誤會,我和言澤正在吃午飯呢。】
傅之衍苦澀一笑,捏緊手裏的契約。
他和紀黛寧的婚姻是契約婚姻。
時間到了,他也該離開了。
後來,紀黛寧在街上瘋瘋癲癲地攔下一個陌生人。
隻因為他和傅之衍有相似的眼睛。
傅之衍準備和紀黛寧離婚了。
在他們婚姻的第五個年頭。
傅之衍從頭到尾都明白,他和紀黛寧之間,不過是契約婚姻。
他將離婚協議收妥,整理好情緒才回家。
推門剛入,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目光順勢落在鞋櫃旁那雙裸色高跟鞋上,他依稀聽見,那被水聲掩蓋的說話聲。
聲音溫柔可人,撒嬌意味很濃。
傅之衍一時間愣在那裏。
“回來了?”
紀黛寧身上隻裹著一襲睡袍從浴室走出,濕漉漉的長發被她用毛巾輕輕包裹,水滴從她修長脖頸一路下滑,消失不見。
她轉身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多餘眼神都不曾落在他身上,握著手機繼續去聊天,臉上笑容無限放大。
“嗯。”
傅之衍熟稔地換鞋後,拿出吹風機和梳子繞到她身後。
嗡鳴聲響起。
他能清晰看見紀黛寧的屏幕,備注上明晃晃掛著言澤兩個字。
傅之衍的心像是被狠狠紮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吹完頭發,傅之衍將吹風機放回抽屜。
抽屜裏原本放吹風的位置,此刻靜靜地躺著一瓶男士香水。
紀黛寧瞟了一眼,摸出那瓶香水不由分說地塞進傅之衍懷中。
“送你的。”
傅之衍看著香水,心裏一陣欣喜又很是難受。
欣喜的是這是紀黛寧第一次送他禮物。
他盼望了很久,不過他對香水嚴重過敏。
暈香還被送過醫院。
看樣子紀黛寧根本不曾記得。
還沒等傅之衍做出反應,紀黛寧已經打了個哈欠,起身就進了房門。
房門落鎖聲響過,傅之衍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
突兀的電話聲響起,是紀奶奶的。
“之衍,你真的要和黛寧離婚嗎?”
傅之衍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清俊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笑容。
“紀奶奶,契約時間已經到期了,黛寧現在不需要我了,是我辜負了您的期待。”
電話那頭的紀太太輕歎口氣,“你是個好孩子,是紀家對不住你。”
傅之衍深邃幽深的雙眸瞬間就有些濕潤。
五年前。
彼時的傅之衍不過是紀氏資助的眾多學生之一,拿到國外研學名額的時候,他第一個想法是告訴紀氏。
傅之衍永遠也忘不了紀奶奶看見他時的驚愕眼神。
聽明白他的來意,紀奶奶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想感恩,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你來報答。”
他從紀奶奶口中得知了紀黛寧和言澤的過往。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兩人從小一同長大,整個圈子裏的人都能看得出,紀黛寧喜歡言澤。
卻因言澤一句話——不想因為戀愛耽誤學業,於是紀黛寧默默守護言澤到大學畢業。
待到她準備表白那日,得知言澤正在和另一個女孩告白,且兩人已約好攜手奔赴國外留學。
紀黛寧不可置信,她去找言澤對峙。
路上卻氣急攻心,突然心梗,當場昏迷不醒。
恰好,傅之衍找上門來。
紀黛寧血型本就特殊,心臟手術是大手術,急需輸血。
傅之衍不僅恰好是Rh陰性血,還長得與言澤六分相似。
紀奶奶握著傅之衍的手力氣很大,“隻要你能救她,幫我讓黛寧走出來,這個恩你不僅報了,還算我們紀家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