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你要幹嘛呀?”
[離婚。]
她想離開許佑年,想離開宋家。
出院那天,宋欣然獨自打車回家。
剛到家門口,她便聽到裏麵熱鬧非凡。
宋欣然按下密碼進門。
笑聲戛然而止。
牆上掛著大大的生日快樂。
對了,她都忘了,今天是許佑年的生日。
“你那個情夫呢?沒送你回來?”
宋欣然用手比劃,[我和他沒關係。]
“姐姐,今天是佑年哥的生日,你也一起祝佑年哥生日快樂吧!”
她點點頭,比劃了一個,[生日快樂。]
許佑年更煩了,他根本看不懂宋欣然在表達什麼。
宋諾端著一杯酒來她麵前。
笑得得意。
“姐姐來晚了,不得自罰一杯嗎?”
不行,不能喝酒。
醫生告訴過她,恢複時期如果遭受刺激,很有可能會永遠失聲。
她往後退了退,躲在許佑年身後。
她比劃,[我不能喝酒,不能。]
許佑年眉頭一皺,把她拉出來:“張牙舞爪什麼呢?”
她瘋狂搖頭,宋諾卻一把拉過她,掐著她的下巴就要灌酒,“姐姐,喝嘛,今天可是佑年哥的生日!”
剛出院,她的身體本就沒有恢複徹底,哪裏是宋諾的對頭?
宋諾就像是螃蟹一樣死死的鉗住她。
可是,她真的不能喝酒。
看著宋欣然死活不肯的模樣,宋諾脾氣一上來用力按住宋欣然脖子,將手裏的酒一股腦倒進宋欣然嘴裏。
辛辣刺激著她的嗓子。
宋欣然用力推開宋諾,自己身體也往後倒去,胳膊紮進碎掉的酒瓶裏。
本是冷眼旁觀的許佑年卻突然一驚,他看的很清楚,宋欣然胳膊上有一處發紅的印記。
很像星星的胎記。
同時,宋諾也看到了。
她連忙擋在宋欣然麵前:“我帶姐姐包紮一下。”
說罷,她急忙拉著宋欣然離開。
許佑年心中閃過一抹疑慮,卻又在兄弟們的恭維聲中忘卻。
房間裏,宋諾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把小刀。
衝著宋欣然勾唇一笑。
“姐姐,要怪就怪你這胎記太明顯。”
宋欣然搖著頭往後推,宋諾上前扯住她的頭發,小刀瞬間沒入她的胳膊,在胎記上狠狠一刀。
有一瞬,她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血滲出來,滴落在白色床單上。
宋諾不緊不慢地在臉上輕輕一劃,隨即把刀塞進宋欣然手裏。
她打開門,著急忙慌往外跑去。
“佑年哥,姐姐瘋了,她要殺了我。”
聞聲,許佑年快步往樓上跑去。
房間裏的宋欣然神色淡漠,像是失去引線的木偶一樣,許佑年斥責的聲音還沒出口。
哐啷一聲。
宋欣然當著她們的麵暈了過去。
又回了醫院。
“不是剛出院嗎?怎麼又回來了?這次還是傷痕累累,你們這做家人的,太不用心了。”
許佑年解釋的話堵在嗓子眼裏,怎麼也說不出。
病床上的宋欣然安安靜靜,不知不覺間吸引著許佑年的目光。
溫書言風塵仆仆趕過來,他先是把花放在床頭。
轉身對著許佑年就是一拳。
許佑年擦了擦嘴角,眼神看向溫書言帶來的花。
“連真花都買不起,裝什麼情深意切。”
“去你丫的,欣然她對花粉過敏。”
怎麼會?
許佑年先是一驚。
他不由得想起星星。
“哎呀,我花粉過敏,所以不要給我準備任何花哦,不過,我可以接受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