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您預定的替身服務費用一共是三千萬。”
“四十五天後我們會徹底交換你和替身人員的身份,請及時準備。”
陸景淵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女人身上,不再猶豫地應了聲好。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
陸景淵心情低落,將自己的所有存款全想了一遍。
還差一千萬。
拐角處突然出現的熟悉男人,正熟稔地牽上薑梔的手。
既然如此,他想,不如這錢就由薑梔出吧。
每和他的弟弟廝混一次,每對不起他一次,他就問薑梔要一百萬。
這樣,他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真少爺,被妻子出軌的可憐男人,就能在所有人的助力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從此,陸景淵這個名頭就讓別人來當吧。
他下定了決心,揚起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個笑臉。
女人從遠方跑來,親昵地挽上他的手臂。
“老公,終於笑了,這幾天有什麼煩心事嗎?”
親密的姿態讓剛來的記者一片尖叫。
“聽說薑總和陸先生是青梅竹馬,因為陸先生一句喜歡這個醫院的綠植,薑總二話不說就收購了,好讓人羨慕啊!”
“這算什麼,薑總在當紋身師時也是全國有名,作品更是千金難求,可自從和陸先生成婚以後,便永遠退出,隻因她不願在別人身體上作畫,斷絕了所有曖昧的可能性。”
薑梔幸福地笑著,一個電話,就給這個報社又追加了幾百萬投資。
陸景淵卻在聽到最後兩句話時,低下頭,苦澀蔓延。
不願?都是假象。
他的假弟弟身上,可全是薑梔的傑作。
其實,他曾拋開自尊挽留過,可薑梔隻是不舍地撫摸他的身體,哄他:“景淵,我舍不得讓你受刺青的罪。”
轉眼,她借口有事,就到了自己弟弟那裏,一幅幅妖冶的畫,用盡了最親密的姿勢,一一綻放。
陸景淵呼吸一窒,痛得站立不穩。
薑梔沒有察覺到旁邊人的不對勁,卻在眼神接觸到遠方時,手一緊。
陸景淵手臂吃痛,朝著那邊看去。
是陸景哲,陸家收養的兒子,穿著正裝,愈發挺拔。
“嫂子!”
隨著他的喊叫,薑梔散開記者,擋在陸景淵麵前。
麵色冰冷:“把煙收起來,你哥聞不得。”
陸景哲已走近,語氣戲謔。
朝著陸景淵:“哥真是好福氣,我不抽就是了,那今天能不能先把嫂子借我一用啊。”
陸景淵還沒來得及說話。
薑梔就已經轉變了臉色,寵溺似地笑了:“景淵,我先和他談談工作上的事,等會就來找你。”
陸景淵點了點頭,目視著他們的離去。
剛剛他看到了。
自己的弟弟來找他說話時,有意撩起的衣領下是一片曖昧的紅痕,和一朵小小的梔子花。
那個圖案和手法,一看就是出自薑梔之手。
他們又是在什麼場合,怎樣的姿勢去完成的?
陸景淵蒼白著臉,鬼使神差般挪動腳步。
樓梯間裏。
剛剛還深愛著他的薑梔如今正掀開了男人的衣服。
陸景哲按著薑梔的頭,對著鎖骨靠下的梔子花舔 舐親吻。
薑梔神色迷 離,拱起身子讓他們更加親密無間。
“嫂子,輕一點,等會我還怎麼出去見我哥啊。”
話雖如此,他卻輕車熟路地找起了女人的敏 感點,正想上手時,薑梔短暫地清醒,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帶著嗬斥:“今天隻許一次,別頻繁出現在你哥麵前,他會懷疑。”
陸景哲臉色沉了下來,扯掉了薑梔的絲 襪,賭氣地塞入女人手裏。
“那我等會就走,今晚你來我這,我任你擺弄。”
挑 逗的話語讓薑梔悸動,她慢慢鬆開手,將絲 襪妥帖放好。
“好,今晚給你紋一大片梔子花,等著我。”
陸景淵眼眶通紅,被灼傷似地收回視線。
她怎麼敢啊?
記者都還沒有走遠,他的妻子就迫不及待地鑽進樓梯間。
又是怎麼能在他麵前偽裝得那麼好!
他心痛得呼吸不了,在極度激動下,身體失去控製般撞上一旁的門框。
“景淵!”
是薑梔的呼喊,抬頭,便看見她一臉焦急跑了過來,查看他的傷口。
陸景淵低頭一看,那半截黑色絲 襪還在薑梔手裏。
他不忍再看,平複著自己的聲音:“我就是隨便轉轉,不小心碰到的。”
“是我的錯,我應該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的。”薑梔紅了眼眶,恨不得這傷是在自己身上。
陸景淵恍惚了,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人格分裂。
許久,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開口:“梔梔,你能給我一百萬嗎?我想買個東西。”
買自己以後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