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頓時響起曖昧的聲音,溫瑤高興地吻上了周業航。
“行了行了,咱們也別打擾影帝的好興致了。”
眾人退去,包廂裏隻剩下周業航和溫瑤歡好的聲音。
林鶯頭貼在方向盤上,不經意按下的喇叭嚇了路人一跳,還有人回頭罵她是神經病。
周業航說出那句“她已經是殘疾人”的時候,她的心仿佛被猛地捅了一刀。
當初她知道自己殘疾了,不想拖累周業航說了分手。
那時明明是他跪在她麵前,瘋了似的抱住她說要說永遠當她的腿,一輩子都不會嫌棄她。
可現在,他卻能如此輕描淡寫地用她的苦難給電影造勢。
她收起情緒,顫抖著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蕭導,你正籌備的電影還缺人嗎,讓我去吧。”
“還有八天,我準時到。”
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響起:“可以,我讓助理片子的宣傳手冊送到你家。”
回到家後,林鶯繼續扮演她的殘疾人。
助理送來了電影的宣傳手冊,她略略掃了一眼放到桌上,就順手定了定了八天後的機票。
可就在這時周業航回來了,他從客廳走進臥室,手裏還拿著拿份宣傳手冊。
林鶯一轉頭就對上他淩厲而探究的目光。
“老婆,家裏怎麼會有蕭問晟新電影的宣傳手冊,你跟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林鶯心中一緊,忙裝作不經意道:“那是經紀人今天送東西時落下的,蕭氏影業跟我們公司的藝人有合作,估計是經紀人隨手拿的。”
周業航仍然懷疑地看著她,語氣中多了一絲怒意:“可是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對文藝紀錄片感興趣,難不成你想和他接觸?老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娛樂圈水這麼深,你和誰接觸都要跟我報備的!”
林鶯微微一頓,話鋒一轉。
“老公,我以前是對那些感興趣,但我們的電影也馬上要開拍了,我現在的心思全在這上麵。”
果然,周業航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聽說蕭問晟這個人行事古怪,你可千萬別想著和他合作。”
他又想了一下,視線落在林鶯的腿上,淺淺一笑。
“不過想來他也不可能和我老婆合作,畢竟不方便。”
“老婆,你的人生,事業,還有你在演藝圈的一切都隻能歸我管,你有我就夠了,至於別人的安排你想都別想。”
說罷,周業航轉身去了廚房,全然沒有顧及到林鶯的臉色。
果然,哪怕他再怎麼裝作溫柔體貼,心裏還是鄙棄她這個殘疾人。
林鶯新中冷笑,看著周業航為她忙前忙後,體貼如舊,她隻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
原來一個男人想要扮演神情,是這麼地遊刃有餘,更何況他還是最年輕的影帝。
而她同樣演技高超,每天低眉順眼,對如今身家過億的影帝不拋棄她這個殘廢妻子感恩戴德。
反正她都要走了,不是嗎?
林鶯找了個嘴嚴的律師把離婚協議擬好,夾雜在一份合同的最後一頁。
“老公,幫我把這份合同簽個字吧。”
彼時周業航正在打電話,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掛了電話後他才問是什麼。
林鶯麵色如常地回答:“之前給我接的訪談類目我不想去了,那是解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