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背後抱住了我,刺激的香水味直衝我腦門,熏的我頭疼。
看到這一屋子的東西,他的目光落到十八歲那一年我兼職給他買的領帶上,語調柔軟了下來。
“原來這個領帶還在啊,我當時找了好久,以為弄丟了呢。”
他眼含笑意,回憶道:我記得當時你攢了很久的錢,你說第一次見領導要正式一點,生怕我出了什麼紕漏,那一個月,連你最喜歡吃的那家餛飩你也很少去吃,隻為了買這一條領帶,淺淺,你看,我都記得。”
我隻笑了笑,並不再說話。
他似回憶,又似新奇,一個一個的看著他曾經貼下的標簽。
看到那條圍巾的時候,他故意湊近念道:“這是方覺淺親手為我織的第一條圍巾,我發誓以後一定對她好。”
他又自言自語道:“後來,我再也沒有過過一個寒冬,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就會覺得很溫暖。”
我看著這些東西輕聲道:“看到這些突然就想到了我們的從前,我想去南大看看,想去南無寺看看,想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看看。”
司康南似乎也有所觸動,環抱著我柔聲道:“好,我們一起去,我跟你一起回憶。”
展櫃的玻璃映出我懷念的臉,沒有映出我淡漠的眼神。
我搖頭,
“不用了 ,你在公司應該很忙……不像我這麼清閑。”
他以為是最近不常在家我生氣了,趕緊道歉:“怪我一直忙公司的事冷落了你,淺淺你別生氣了。我保證,明天推了一切工作,陪你。再給一次機會吧……淺淺……”
我笑了,油嘴滑舌的司康南啊!
南大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左右,他一直講東講西,聊我們小時候
幹過的傻事。
見我興致不高,他問:
“淺淺,你笑一笑嘛,你這樣我害怕。”
我看他眼神實在忐忑,忍不住笑了。
我笑他裝的真像。
見我笑了,他提著的一開口氣才鬆了下來,也跟著笑起來。
他牽著我的手漫遊在南大,這裏處處都有我和他的回憶。
離開之後,就都忘了吧,我垂下眼眸想。
接下來不過半個小時,他的電話鈴聲就響了不下十次,司康南從第一次的猶豫到現在的煩躁我都看在眼裏。
有這樣的勇氣一次又一次挑戰司康南的耐心的人,我幾乎是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在電話又一次打來時,他不好意思的對我說:
“對不起淺淺,打擾你的好心情了……”
我笑了笑:“沒關係,你接吧,萬一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他滿臉感動的抱住了我:“謝謝老婆……”
我從前很喜歡他喊我老婆,因為想要和他有個家。
現在卻怎麼聽怎麼惡心,怎麼聽怎麼刺耳。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老毛病又犯了……”
女人嬌嗔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出來。
掛斷電話後他麵露難色的拉著我的手,低頭道:“對不起啊淺淺,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