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鶴川約會遲到了兩分鐘,我氣的整整一周沒理他。
徐鶴川就是用著這樣的語氣輕聲哄著我:
「黎黎不生氣了,行不行?」
我噘著嘴背過身不理他,徐鶴川一聲「那是什麼」,吸引了我回頭去看,而他又在我回頭的瞬間順勢將我摟在懷裏。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聲音卻溫柔:
「那天我晚來了幾分鐘,是因為去排隊給你買那家你最愛的蛋糕了。」
……
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流了滿臉,我還來不及擦去淚水,就發現手機上多了一條好友申請。
在我通過她好友申請的一瞬間,那個叫葉心心的女孩就發來了好幾條消息:
【黃臉婆,你最愛的男朋友出軌了,你知不知道?】
【像你這種男人婆,鶴川哥早就不喜歡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錄音。
葉心心問他:「我和溫黎之間,你到底喜歡誰?」
徐鶴川的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沙啞,他在葉心心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當然是你了。」
葉心心的消息再次發來:
【鶴川哥哥最愛的人是我,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收拾包袱滾蛋!】
最愛。
曾經的徐鶴川也無數次的說過,我是他此生最愛。
我是被哥哥寵出脾氣的嬌小姐,徐鶴川則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我在乘著私人飛機去法國看秀時,徐鶴川的父母正因為想貪掉他的獎學金而在校領導辦公室裏大鬧。
我的追求者無數,當年的徐鶴川除了長相和對我的一腔愛意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整整追了我一年。
春天時,就因為我的一句「想看櫻花」,他就把他打工的錢全部拿去買來去武漢的機票。
我苦夏,又嬌氣的吹不得空調的涼風,徐鶴川就整夜整夜的為我打著扇子。
秋天時,學校的體育館坍塌,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往外跑,隻有徐鶴川瘋了似的紅著眼睛往體育館裏衝,趕在斷掉的橫梁砸到我身上前,生生的撲到我身上,挨了一下。
我封閉的心鎖在那一刻徹底打開,我拉著徐鶴川回家見哥哥,可哥哥對徐鶴川的態度卻差的出奇。
二十歲的我一氣之下和家裏斷絕了關係,心裏卻堵著一口氣,要在徐鶴川出人頭地之後,讓哥哥為他對徐鶴川的輕視而道歉。
陪伴徐鶴川創業的這幾年,我數不清喝了多少杯酒,談下了多少個客戶。
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為了一個訂單,在酒桌上賠笑,卑微到了塵埃裏。
徐鶴川曾在酒後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溫黎,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
徐鶴川是第二天才回的家。
盡管他盡力遮掩,但我卻還是在他身上嗅到了,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他對我的冷淡渾然不覺,說道:
「黎黎,我剛才聽秘書說,你竟然拿下了眾城的訂單。」
眾城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能和那個公司合作,本身就可以證明自身的實力。
我是為了在哥哥麵前給徐鶴川爭口氣才那樣拚盡全力的把眾城的項目做好。
可到了昨天我才知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