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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流年戀上流年
擼擼一隻貓

戀上流年

*穿越都能遇到前男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男女主雙穿越 HE!

我承認我很沒出息,談個戀愛被甩了就想不開要自殺......但是穿越了還能遇見前男友也太吊詭了吧!

前世辜負老娘,今生還來騷擾我!徐慕白,看我怎麼按死你!

大霧便籠罩了整條環山高速公路,高雁翔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踩著油門的右腳逐漸用力,在踩到底的那一刻,她毫不留戀的閉上眼眸,任眼角一滴清淚滑落。

徐慕白,這樣的結果,你會滿意嗎?相戀相依八年,卻敵不過你一夕變心。

豔紅的捷豹小跑如一匹野性難馴的獵豹,呼嘯著竄上前,衝出護欄,直跌進陡峭的崖壁。約莫三分鐘後,有沉悶的撞擊和爆炸聲傳來,一抹火光在濃霧中一閃而逝......

1、

“啊......啊......啊啊啊,你小點力啊!”位於長街中心位置的杏林苑內傳出的慘叫聲響徹半條街,但滿街來往的人卻並無任何想要探頭一望的好奇心。不隻是因為杏林苑是這城裏最好的醫館,也不隻是因為這杏林苑的掌櫃和坐堂大夫都是當世活菩薩,而是因為這樣的慘叫聲在最近兩個月來,他們已經聽到耳朵起繭,渾身麻痹了。

為啥?還不是杏林苑那個本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深閨等人來娶的小小姐突發奇想要到鋪子裏幫忙,結果弄得滿鋪上下天怒人怨,卻又沒人敢轟她走。隻因她醫術超群,尤其是對於骨傷,極有超出乃父之勢,經她手的骨折幾乎沒有不痊愈的,而且痊愈時間短且效果好,這樣的杏林聖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將她轟出醫館?

對眼前痛得死去活來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患者表情視若無睹,苗冬芽探手接過貼身丫頭遞過來的幹淨布條,將剛固定好的夾板綁牢,一邊綁一邊移動木板以確定綁帶的鬆緊度。在這個過程中,她絲毫沒有放輕手上的力道,任對方又痛了個死去活來。

“冬......冬芽,”一旁的坐堂大夫——苗冬芽她爹苗老爺子一臉痛縮的看著患者,目光在看向自個兒女兒時頓時複雜起來,“那個,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從早上進鋪子開始一直忙到日正當午,纖纖弱質豈能承受?

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苗冬芽將布條打結,再利落地將空出的一端掛上患者脖子,替他調整好左手臂的高度,確認他日常行動都不會影響到受傷的骨頭之後,她伸出一隻手,直伸到患者鼻子下,伸到對方臉紅,再也耐不住的從懷裏掏出三個銅板遞給她,她才淡淡收回目光和手,任丫頭收拾手邊的一團亂,抬眸看了父親一眼,淡淡道:“不累,你累了就去歇著。”一邊說一邊轉向下一位雙眼含淚想要閃開卻又不敢的患者,雙手握著他受傷的右腿用力一捏,慘叫聲再次響徹醫館。

苗老爺子忍不住又縮了縮肩,假裝沒有看到剛才那位接好骨的患者正以逃命的速度奔出醫館,一臉含淚的看向女兒:“爹怎麼會累?爹隻是心疼你。”

抬頭看他一眼,苗冬芽不再搭話,專心處理手上的傷患。苗老爺子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搖搖頭,坐回自己的位置——在他的看診台前,已經擠滿了人,生怕一不小心沒排上號就淪落到給苗小姐整治的慘境。

雖然沒有抬頭看,苗冬芽也能想象出她老爹的表情,有迷惑,有心疼,有無奈,又一臉掩不住的欣慰,仿佛明兒個死了也能閉眼一般。她是不知道以前的苗冬芽是怎樣啦,聽丫頭說她自幼體弱,必須得在床上靜養才能活得長久一些,一養就養了十八年。苗老爺子開始著急寶貝女兒的親事,托了城裏最有名的金媒婆說媒,說的是京城的大富人家,那家據說也有個體弱多病的小公子。金媒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苗冬芽說成是蓋世神醫,那家人要娶了她就等於是請了尊菩薩回家,保證小公子能長命百歲,福壽綿延——當然,這話是那大富人家的管家上門下聘時察覺被欺,氣憤難忍時丟下的,末了,那管家氣哼哼地道:“什麼活菩薩?不過是個短命鬼,存心觸我家少爺的黴頭嗎?”當時苗老爺子聽到這話,自是氣得吹胡子瞪眼,苗冬芽聽著丫頭的轉述,也是一口氣上不來,就此暈厥過去,再醒來,呃,再醒來,就成了今日的苗冬芽了,沉默少笑,一日裏說不上十句話,並且再也不肯養在深閨了——在察覺杏林苑其實早就入不敷出時,硬拗過她老爹的堅持,進了醫館做了不掛牌的大夫。

沒錯,她不是原來的苗冬芽,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名字,也記得那一天衝下山崖的決心,但她卻沒有死,反而來到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時空,過著完全不一樣的生活。這裏沒有現代社會的便捷,沒有瞬間傳遍全球的資訊,更沒有一夫一妻的平等,但卻有著讓她安心的淳樸與寧靜。她不是沒有掙紮過,但一股強烈的意識告訴她,一旦她離開這具身體,那原本的苗冬芽就再也回不來了。看著苗家那個溺愛女兒到極點的爹爹,聽說還有四個遊走四方行醫為她尋找珍貴藥材續命的哥哥,她終於決定在這裏住下來。

還記得第一次看著銅鏡裏的苗冬芽,她長大了嘴,半天不敢相信鏡子裏的人是自己。孱弱如蒲柳的身姿,雖蒼白卻如朝露般的容顏,怯怯如水霧的眼眸,嗯,若不是眼眸中那熟悉的雖帶點孩子氣卻依舊堅韌而冷沉的眼神,她幾乎就以為自己真的是苗冬芽了。

或許,做苗冬芽會比較幸福吧,至少可以假裝沒有過那樣的傷痛。

“冬芽兒,要不要爹再去找找金媒婆?”打烊收拾鋪子時,苗老爺子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將心裏的期盼說了出來。自女兒醒來後,他堅定的認為是受刺激太大,才會導致女兒變了性子,若要讓她變回來,還是得解決了她的終身大事才行。

嗚嗚嗚,他多想念以前的冬芽兒啊,雖然整日躺在牙床上,整日與藥罐為伍,但看到他,起碼是笑臉盈盈,嬌語聲聲的,哪像現在,兩個月了啊,她硬是沒給過他一個笑啊。他的冬芽兒,笑起來多美啊,多清新脫俗啊,連早晨初起的朝陽都趕不上冬芽兒的笑呢。但她現在,卻隻會拿眼冷冷地看他,說話也淡淡的,仿佛......仿佛要不認他這個爹似的,就像現在,她又拿那雙好看的眼斜斜地冷睨他了,連聲音也冷的讓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等等,等等......”她還來不及說話,醫館外一疊聲的叫喚吸引了父女倆的目光。隻見來人一襲白色儒衫,目測即知布料上乘,他頭戴玉冠,麵容溫潤,笑容儒雅,晚風拂過,衣袂鬢角飄飛,似仙人下凡——若不是跛著腿一瘸一拐的話,確實是仙人下凡。

苗老爺子與醫館眾人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目光一致轉向正準備封上最後一塊門板的苗冬芽。她目光淡淡一掃,丟下手上門板,在那人跛著腳正準備跨上台階時,她那隻青蔥玉手就這麼恰到好處的伸到了他的鼻子下:“診金!”

來人一愣,細長溫潤的目光看著她細嫩的掌心,看著看著,白淨的麵皮就現出幾縷可疑的緋色來。他努力屏住呼吸,不敢讓氣息噴在她的手掌上,再眨眨眼眸,看向那張毫無表情的麗顏,小心翼翼地笑道:“下次......下次一並給......”看那隻手還有往前送的意思,他微微後傾,卻忘記了自己受傷的腿,頓時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哎呦”一聲,疼出一頭的冷汗,卻還是衝著她笑道:“在下......在下徐慕白,特來請姑娘醫治腿傷......”他聲音清朗有禮,即便因忍痛而顯出幾分沙啞,依然好聽的讓人心情愉悅。

苗冬芽伸著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略顯恍惚的眼眸起了一層白霧,隨即又一臉嫌惡,更為堅定地伸出手掌,直逼到倒地的徐慕白鼻子前:“先付錢!”

徐慕白本能的伸手入懷,但隨即麵上又呈現出尷尬的紅,羞赧的輕笑,溫潤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惑人的漣漪。他討好地看向她,輕聲道:“我......出來的匆忙,忘了帶錢袋。下次,下次我一定記得帶錢,行麼?”

在那樣的目光下,苗冬芽覺得自己的心驀然柔軟了起來,但她卻猛一咬牙,狠聲道:“不行!”徐慕白,徐慕白,因了這個名字,她心軟不了!

徐慕白的臉便愈加尷尬了起來,甚至那溫潤的目光也透出幾分羞赧了,隻臉色卻越發的蒼白了起來,額頭細密的冷汗也在這較勁中轉為了大顆大顆的汗滴。

冬芽眼眸低垂,強迫自己無視他的神色,強硬的伸著手。

“冬......冬芽兒!”有些看不過去自己女兒的作為,苗老爺子含淚挺身而出,“先救人,救人比較重要......”他好怕再這麼僵持下去,這個如仙人般的徐公子從此就隻能做跛腳仙人了,他們可都是救死扶傷有醫德的大夫啊!

冬芽沉靜的黑眸先看向老父親臉上的祈求,再轉向徐慕白雖臉色蒼白冷汗直滴卻依然努力維持的討好笑容,最後定在他軟軟的躺在地上的左腿——看樣子是真斷了,虧得他一介書生,一路忍著痛過來,又跟她羅嗦這麼久,竟沒叫一聲痛。

冬芽使勁眨掉眼眸中突起的朦朧,就地蹲身,右手摸上他左腿,不需用力就能感覺到他渾身輕抖個不停——確實是疼的不行,這人卻硬是一聲不吭,與其他人呼天喊地的樣子比起來,忍不住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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