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表哥來串門,偷賣了我存有兼職畫稿的電腦。
我要報警卻被爸爸攔著:“大過年的你鬧什麼?都是親戚什麼偷不偷的!”
表哥氣焰囂張:“你弟上學的學費都是我家借的,你爸的工作也是我爸施舍的,拿你一台電腦怎麼了?”
舅舅也覺得我小題大做:“你一小孩子電腦裏能有啥重要資料?一台破電腦賣了就賣了!”
聽到他們如此逆天的發言,我瞬間不急了。
反正電腦裏還有爸爸的出軌視頻和舅舅公司的機密文件。
......
單主發來消息催稿的時候,我拖著行李箱在家門口找鑰匙。
“您放心!我今晚一定發您!”
發完語音安撫單主後,我推開了家門,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
地上全磕剩的瓜子殼,茶幾上胡亂扔著一堆橘皮,煙灰缸已經滿了,滿屋子都是嗆人的煙味。
我爸躺在沙發上,還在磕著瓜子往地上扔。
“你舅一家過來了你還往外跑,一點都不懂事!”
我弟林子毅玩著玩具車,大聲說:“林薇你人不在,你紅包就全是我的了!”
我一聲不吭進了房間,在床底下找到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貓咪煤球。
煤球一向是隻社恐貓,今天這麼多人過來一定嚇壞了。
我的目光移到桌上時,正在擼貓的手一頓。
我的筆記本電腦呢?
為了早點寫完畢業論文和畫稿子掙錢,我特意把自己買的高配筆記本從學校帶回來了。
裏麵不僅存有我寫好的畢業論文,還有我多年積累的素材、草稿和成稿。
可以說,我大半輩子的心血都在那台電腦裏了。
裏麵的資料關乎我畢業和接單。
怎麼我去參加朋友婚禮的功夫,電腦和數位板都不見了?
我走到客廳,輕聲問:“爸,我的電腦去哪裏了?”
我爸看都沒看我一眼,說:“你自己的東西,你問我,我問誰?”
後媽從廚房裏出來,皮笑肉不笑的:“祖宗的房間,我們哪敢進去,這不,一丟了東西就把家裏人當賊了。”
林子毅也大聲嚷嚷:“就是!我可沒進你房間,少在這裏賴我們了!”
我抿了抿唇,沒有理會他們,衝進了林子毅和我爸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塞下一台電腦的地方。
沒有,沒有,都沒有。
家裏的空間就這麼大,找遍了我也沒發現電腦的蹤影。
我渾身冰涼,心沉沉地往下墜。
後媽已經尖叫著對我爸說:“你看看,這叫什麼個事兒!我是不敢管她了,你自己看著辦!”
我爸目光陰沉地起身,怒喝:“林薇!你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了!”
我目光看到牆角堆著的年貨,腦海裏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指著林子毅問:“今天,他舅,他舅媽,他表哥,誰進過我房間了?”
我爸一聽更是大怒:“什麼他舅的,林薇,那也是你舅舅!”
我一字一句問:“誰進了?”
我指著客廳牆角掛著的監控,說:“我不查監控,已經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了,真到這地步,可就不僅是家事這麼簡單了。”
啪!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上傳來時,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爸喘著粗氣,怒聲道:“我就是太縱著你了!沒人碰過你的電腦!”
“這監控早壞了幾百年了,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你在這威脅你老子?”
“沒大沒小!真不知道當初你媽是怎麼教你的!”
我腦子裏嗡一聲響,忍住熱淚,帶著哭腔喊:“你沒資格提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