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江家三代在樓下爭吵的時候,我如願拿到了鐵證。
說來也怪,一向謹慎的江老爺子,這一次卻把這些重要資料堂而皇之的放在櫃子裏,沒上鎖。
從書房出來的時侯,我猛然間撞上了江厭。
他伸出手將我扶住,低頭看了眼我的腳,眉頭又皺起來。
“腳沒好亂跑什麼?”
“好好待著,少給我添亂。”
我一陣心慌,把手裏的紙張藏到背後,團成團塞進兜裏。
飯局結束,我跟著江厭回了郊區的宅子。
這麼多年我一直被江老爺子安插在江厭身邊,借著婚約培養感情的名義,監視江厭。
這件事被江厭發現過很多次,他也越來越厭惡我。
“你是爺爺的走狗嗎?”
他曾怒視我吼出這句話。
他永遠不會懂,寄人籬下的生活總是身不由己。
這幾日我一直到處奔波,準備著揭發江氏的鐵證。
江厭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在我今天第三次出門時,他攔住我的去路,“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天天不著家。”
我本想含糊過去,但江厭並不領情,一臉嚴肅地盯著我看。
“老爺子又給你什麼任務了?”
“不繼續當我的小跟班監視我了?”
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話裏話外都是對我最近漠視他的控訴。
我笑笑,看向他。
“我的事就不勞江少爺費心了,您還是趕緊準備半個月之後的婚禮吧。”
江厭眉頭皺起來,語氣不悅。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還有,我真沒想到你這女人心這麼大,你未婚夫都要娶別的女人了,你還這麼氣定神閑地在這說風涼話。”
我冷笑:“不然呢?我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求你娶我嗎?”
江厭一時語塞,眼神晦暗不明。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低頭看了看,是沈柔柔的來電。
他緊了緊拳頭,呼出一口氣,從我身邊越過,接起電話。
見他不再擋路,我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江厭氣地在背後喊我的名字,我隻裝沒聽見。
以後他的話,我也不會再聽。
寄人籬下任人擺布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等我將事情公之於眾後,我的人生才會真正開始。
事情辦妥後已是深夜,一場雨來得又急又烈,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打車回了郊區別墅,下車時被淋的渾身濕透。
江厭正站在門裏看著我狼狽的樣子。
我沒帶傘,拿手擋著雨往屋裏跑。
我一遍一遍輸著密碼,門依舊沒任何反應。
玻璃門裏映著江厭的笑臉,他又在捉弄我。
每次惹到他,他總能想出很多辦法折辱我。
不過,這一次,我不在搖尾乞憐,乞求他的憐憫。
而是轉身朝雨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