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車禍住院,差點失去一條腿時,未婚夫卻忙著在隔壁病房照顧他那假裝崴腳的白月光。
隔壁病房傳來江厭的嘲諷。
“紀然隻不過是老爺子給我找的聯姻工具而已,她連當你的替身都不配。”
那一刻,我的心終於死了。
看著電視畫麵上深陷身陷記者囹圄的商業新貴,也是追求了我10年的鄰家竹馬,我淡定給他發去消息:
“顧川,你說的契約結婚,還算數嗎?”
......
夾雜著隔壁病房的調情話,我忍受著多出骨折的疼痛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我似乎看到顧川的身影似乎來到我病床邊徘徊。
一陣砸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徹底喚醒。
“紀然,你把東西收拾好跟我回趟江宅,老爺子要見你。”
是江厭的聲音,他對我自始至終都是這樣不耐煩。
我強撐著下床給他開門。
映入眼簾的卻是他不屑的神情。
“這不是能下床走路嗎?車禍也不嚴重啊,你就是矯情。”
我眉頭不自覺擰在一起,滿腔的怒火想要宣泄出來。
隔壁病房突然傳出一陣嬌嗔聲,“啊!阿厭!我腳好痛~”
江厭臉上立馬緊張起來,他現在在我麵前連裝都不想裝。
片刻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沈柔柔從隔壁病房裏出來。
“不是說了嗎?你別亂下床走動,要去哪我抱著你便好。”
二人越過我身邊時,沈柔柔笑了笑,眼裏滿含溫柔。
“紀然姐,阿厭總是這樣嬌慣我,讓你看笑話了。”
紀然聞聲把沈柔柔往懷裏緊了緊,冷聲道。
“你收拾東西快著點,我先回老宅,你自己打個車吧。”
“柔柔從小就怕冷,沒空等你。”
我一個人愣愣地站在走廊許久,直到陣陣冷風把我吹回現實。
我打了幾個寒戰,強撐著回到病房坐下,我實在是沒有力氣收拾東西。
腦海中回憶陣陣浮現,我頭痛得厲害。
思緒回到第一次見江厭那天,他把江宅的東西砸了個遍。
發狂的樣子把我嚇得汗毛直立,尤其是他轉過頭來盯著我的那雙眼睛,滿眼猩紅,我此生難忘。
他跟江老爺子翻了臉,發下毒誓。
“我永遠不會跟紀然聯姻,不然我不得好死!”
他一個天之驕子,許是覺得我與他簡直天差地別。
紀家跟江家是故交,一場大火帶走了我所有的家人,我隻得被江老爺子收養。
我跟江厭的聯姻是老一輩早就定下的,隻是現在看來,並不門當戶對了。
十八歲的我縮在角落,寄人籬下,這一縮就是整整五年。
我歎了口氣,不想再忍下去。
手機鈴聲陡然響起,是顧川。
我與顧川是高中同學,他從成為我的同桌開始,就在追求我。
隻是礙於我與江厭的婚約,他又一直是江厭的死對頭。
我但凡與他走得近一點,作為貧困生的顧川便會遭到江厭的打壓與欺淩。
所以我一直與他保持距離。
直到上次同學聚會,已經從貧困生成長為商業新貴的顧川在喝醉後,眼中星光熠熠,半開玩笑的跟我說,“紀然,反正你和江厭都聯姻這麼多年了還沒結婚,不如和我契約結婚吧,正好斷了我父母催婚的想法。”
思緒回籠,正當我猶豫之際,已經手滑接通了電話。
“你腳傷好些了嗎?”
顧川的聲音依舊充滿磁性,最先關心的還是我的傷。
沒過多久,顧川便出現在病房。
他的頭上滿是積雪,額上卻附著一層汗,顯然是一路風塵仆仆趕過來的。
我答應和他契約結婚,男人高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