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係完私家偵探時,沈昱安正好回家。
同時我又看到那個關注我的微博號發布了新內容。
擋住臉的兔子女仆,拍照背景是洛可可裝潢的壁紙,顯然不是那個城中村的裝修。
“看什麼呢?”
沈昱安拍拍我的肩膀,問我。
我順勢把手機遞給了沈昱安,微笑著看他,“關注我的粉絲。”
他低眼瞟了一下手機屏幕,在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有點僵硬。
“別看這些,容易臟眼睛。”他把手機還給我。
是嗎?那為什麼我在APP裏看到的是沈昱安熱情的模樣呢?
“給你訂了一條項鏈。”沈昱安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是一條低調卻貴氣的海珠項鏈,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對我表示,“過段時間我需要出差,沒辦法陪你回奶奶那了。”
我小時候父母遭遇空難,屍骨無存,我和奶奶相依為命長大。
在我和沈昱安結婚的第二年,奶奶安然去世。
從那後,每年奶奶的忌日,沈昱安都會陪我。
我垂下眼,今年他不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為了出差,但我能確定,他就是不想去。
這條昂貴的項鏈,是他對我的補償。
“好,沒關係的。”我說道。
沈昱安黑沉的眼眸裏是歉意,他擁住我,在我耳邊嘟囔了一句:“憶憶,對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手,鼻子卻聞到了那股細微的玫瑰香水味。
晚上睡下時,我發現那個小號已經取關我了。
但她給我發了好幾條私信。
【薑憶,你知道我是誰。】
【你很恨我吧?可那有什麼用呢?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
【你應該向前走,而不是總斤斤計較著過去的事。】
【再說了你一個殘廢,除了昱安哥哥願意接納你,你還能去哪兒?】
【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該徹底放下。以後你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再讓你不開心。到時候我們還能夠和平相處。】
她附上兩張照片,一張是沈昱安掐著她腰吻她,另一張是沈昱安安靜的睡顏。
我冷靜的把照片和私信都截圖下來,並告訴她:“梁柔,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去。”
她很快回複:【沈昱安不會把我送進去的。】
【等兩天我還要和他去參加生日會呢。】
【梁柔,你不知道我跟他一塊參加了多少場活動吧?】
【他可是跟我抱怨過好幾回,說你帶不出手。】
【瘸子,真可憐。】
我直接拉黑了她。
等了兩天,偵探敬業的給我發來了梁柔的資料。
五年前她被趕出梁家,後來她生下了一個孩子,但孩子三歲時發現有先心病。
為了治病,梁柔做了陪酒,卻沒想到陪酒的第一個月就不幹了。
半年後,梁柔的孩子轉入新醫院,梁柔還開了一家花店,當了老板娘。
我看著梁柔孩子轉入的新醫院,正是沈氏旗下的一家高端私立醫院。
沈氏不比當年的梁家勢小,也因此沈昱安才能瞞了我這麼久。
我的指尖觸碰到時間線,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在一年半之前,沈昱安就“原諒”了梁柔。
我輕嗬著冷笑,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
十八歲的沈昱安,說要殺了梁柔,二十八歲的沈昱安,親手殺死了我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