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傅景也不會多想,他的心早就飄走了,怎麼會去細想她最近的種種行為。
“也行,你就好好休息吧,不用那麼辛苦去工作,老公養得起你。”
“嗯。”
她敷衍點頭。
拉開後排車門,就要坐進去。
傅景卻是皺眉叫住她。
“老婆,你怎麼不坐副駕駛?”
說到副駕駛,那股子胃裏的幹嘔感覺又來了。
為什麼,還有臉問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嫌惡心啊。
她拚命壓製不適,“我覺得後排寬敞。”
這個理由太過敷衍隨意,讓傅景不安的情緒又加深了。
“你是因為上次朱迪坐副駕駛的事?”
“別多想。”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氣氛莫名的尷尬。
到了目的地。
陸奕然發現是一家西餐廳。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可這句話剛過去一年,他還是食言了。
陸奕然沒有點明,隻是默默拿起刀叉,開始享用晚餐。
這個時候,傅景突然緊緊盯著她的手。
“老婆,你戒指呢,為什麼沒有
哦,她想起來了,他們上次結婚紀念日那天,傅景和朱迪就是在這裏吃的燭光晚餐。
剛帶著小情人來,就帶她來。
傅景真是會惡心她。
瞬間,她的表情變得難看,連帶著對這家西餐廳都不順眼起來。
“這裏的東西好吃嗎?”
她語氣冷淡,帶著嫌惡。
傅景一說到這就來了勁,眼睛都發亮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來什麼美好的回憶。
“好吃啊,我經常來。”
“你經常來?我竟然不知道?”
傅景身形一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我的意思是,我經常組織員工來這裏吃,抱歉老婆,最近太忙忽略你了。”
陸奕然挑眉,了然笑笑。
她忽然發現自己有點壞,明知道答案,還特別喜歡明知故問,就是喜歡嚇唬傅景,看他強行辯解的樣子很有意思。
算是得到一些報複的快感吧。
坐在餐廳裏,兩人都有些沉默,一直低頭吃東西。
突然,她又幹嘔了一下,不僅僅是因為想起那些照片和汙言穢語,再加上她壞了身孕,幹嘔得更加嚴重。
傅景見她這般,十分擔憂。
趕緊走過來給她輕拍後背,“你到底吃壞了什麼東西,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老婆,你得認真點,不能不當回事,你這段時間一直吐,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見他這般,陸奕然忽然認真看想他。
“今年是我們結婚第七年,用古人的話說,算是七年之癢了吧。”
“胡說什麼,我們哪裏會有什麼七年之癢。”
陸奕然給自己灌了一杯水,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就這麼自信,認為我們沒有七年之癢?”
“當然,我們彼此相愛,又怎麼會有七年之癢?所謂七年之癢都是一些對感情不專一的人找的借口,不過是他們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傅景嗤之以鼻,坐在那裏批評著所有對感情不忠的人。
陸奕然覺得好笑,他傅景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專一的大情種了?
“傅景,幾天後我會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為什麼要送禮物?最近是有什麼節日嗎?”
傅景不解,開始擰著眉,細細想著這個節日。
看啊,他又忘記了。
他去年不記得結婚紀念日,今年不記得。
記得去年傅景和朱迪燭光晚餐回來之後,看見她坐在沙發,兩眼紅腫。
他那時嚇了一跳,連問她是不是有人欺負她。
當她告訴傅景那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時,傅景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有錯愕、懊悔,和深深的迷茫。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完全想不起結婚紀念日,還和別的女人去吃了燭光晚餐。
他愧疚地在她麵前哭,那還是陸奕然第一次看見傅景哭。
他當時用力抱著她,說自己往後不會再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