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稀有血型白月光重病,正危在旦夕。
身為主治醫師的我正在國外探求治療方案,而妻子在電話裏命令我馬上回國救人。
我不願和妻子鬧僵,選擇動用全部資源尋求血包,我也買票回國。
可妻子卻威脅醫生抽取十歲兒子的血,讓本就貧血的兒子活活失血而亡。
妻子的白月光脫離了生命危險,醫院卻通知我兒子的死訊。
這導致我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斃命。
我不甘心,再次睜眼,回到了妻子求我當她白月光主治醫師那天。
......
醫院走廊外,砰的一聲,妻子溫晚清當著眾人的麵跪了下來:
「季清遠,我作為你的妻子,求求你救救陸進!院長說了,他現在的病隻有你能救!」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拉著我的褲腳,繼續流淚道:
「陸進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兄弟啊?就算你上不得台麵,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親哥哥被病痛折磨嗎?」
她總是不分任何情況地要求我,從來不會想我作為她的丈夫會有多難堪,在她看來我隻是她解決所有問題的工具。
現在也是,她明知道我不願提及自己的私生子身份,還是當著眾人麵撕開了這道傷疤。
我還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裏沒有緩過神,隻是輕輕地推開她:
「讓開,我現在要回家。」
可我卻忘了,向來驕縱的她怎麼忍受我忽略她。
果然,剛走了沒幾步,妻子溫晚清卻直接爬起來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的臉上很快浮起了紅色的巴掌印,這更引來了周圍同事的圍觀。
「季清遠,人做事不能太絕。陸家現在已經有想法答應讓你認祖歸宗,你還對當年陸進隱瞞你身世懷恨在心嗎?」
溫晚清似乎打爽了,幹脆一把扯過我身旁的兒子,還要拿針紮破他的血管,趾高氣揚地繼續刺激我: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跟你生孩子,就是因為要把這孩子當作陸進血包的。你還真把你自己當盤菜了?我求你那是給你麵子,你要是不救陸進,我們現在就離婚。」
她盛氣淩人,似乎拿捏住了我,叫準我下一秒就會和曾經一樣卑微道歉哄她。
是啊,過去的八年裏,為了守護我們搖搖欲墜的婚姻,我總是不論對錯地向她道歉。
可是現在,我並不怕失去她了。
下一秒,我搶過了兒子將他抱在懷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好啊,我們離婚。」
在溫晚清不可置信地注視下,我就打算離開病房。
到了門口,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嗬嗬,季清遠,你要是現在答應救…」
溫晚清以為我答應救陸進,揚起了一個高傲的笑,卻被我接下來說的話打斷。
「陸進活不過三個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有些好笑地掃了眼溫晚清,看著笑意直接僵在臉上的她,又故作好心地補充了一句:
「作為你的丈夫,我現在允許你在這給他收屍,不用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