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心設計師見麵的地點,正是我們曾經的秘密基地,校園旁的咖啡館。
我和許心是青梅竹馬,情誼深厚。
上學期間許心轉學去了國外,我們自然而然聯係就少了。
工作後再相遇,我們又熟悉了起來。
可惜那時,我已然娶了蘇言希。
而蘇言希的要求,是我不能和任何女人單獨相處,即使是談合同。
自然而然,我就和許心如同陌生人一般,連見麵都不會打招呼。
「顧師兄,你難道一點都不著急嗎?你知道現在那些媒體怎麼說你嗎?他們說你強取豪奪,破壞蘇言希和江行的愛情,現在還活活燒死了江行!」
許心滿眼都是對我的憂慮,十分擔心地繼續道:
「要不要我向媒體澄清?不能依著別人往你身上潑臟水啊。」
我手上正刷著許心口中的視頻。
那條視頻裏,蘇言希抱著江書在鏡頭前,痛哭流涕地譴責我。
為愛願意養自己初戀白月光的孩子,這一幕感動了無數人,甚至有些人不分青紅皂白讓我去自首。
看到熱度超過1000w的瀏覽量,我反而笑了出聲。
「師兄!都這種情況了你怎麼能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當年…」
許心以為我被氣傻了,慌張間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憋了回去。
「知道什麼?」
我挑了挑眉,
「知道當年,蘇言希之所以從江行的手下救下我,不過是為了吸引江行的注意?」
許心張了張嘴,看了我了然於胸的模樣,還是坐回了座位。
「許心,願不願意回來幫我?」
我關了手機,直直地盯著她,一臉誠懇道:
「之前是我窩囊是我蠢,現在我跟你道歉,你願意回來嗎?」
許心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勾起了一抹清麗的淺笑,點了點頭。
我被這張漂亮的笑顏吸引住,這瞬美好卻被突然出現的身影打破。
「阿深,你怎麼在這,還和她在一起?」
蘇言希滿臉傷心,指著許心幾乎說不出來話。
我卻回頭看向許心,低聲道:
「不如配合我演場戲?倒也能好好利用這波流量。」
隻是一個眼神,許心就知曉了我的想法。
「蘇言希,你何必要逼顧師兄呢?你當年求江行利用家世逼我出國,可你和顧師兄結婚後,你珍惜他了嗎?」
許心步步緊逼,臉上皆是對我的滿臉心疼:
「顧師兄為了公司,輸液還在工作的時候,你在哪?顧師兄出了車禍,你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問過他的情況嗎?你和顧師兄收養初戀的孩子,顧師兄有說過一個不字嗎?」
周圍的人已然認出來蘇言希,開始嘀嘀咕咕地議論。
蘇言希完全沒想到許心會鬧這一出,求助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老公,你快說句話啊,我知道你隻是吃醋了,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任由她敗壞我的名聲啊。你快跟別人說不是這樣的…」
「這難道不就是真相嗎?你還要我怎樣?身邊的人誰不知道我是你蘇言希多年的舔狗。」
我臉上裝出一片沉痛之色:
「難道你我六年婚姻中,你沒有拿我的錢接濟江行?那天之所以我和江行見麵,不是江行以你生病為借口求我去看嗎?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祭奠他,還威脅我收養他的孩子,你難道不是仗著我對你的愛為所欲為嗎?」
蘇言希啞了嗓子,有些腿軟,還是嘴硬道:
「就算是真的,你又何必和一個死人爭個對錯?」
「死人?」
我挑了挑眉,直接將渾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江行現在也沒有屍體,你和我剛離婚卻執意收養江書,難道不是為了遺產嗎?」
蘇言希再也忍不住,咬了咬牙,似乎終於想要吐出全部真相。
可也就是這時,她似乎看到了什麼,竟然打算默不作聲地離開。
我自然也看見了那個縮在人群後的熟悉身影。
蘇言希做的一切,都像是預謀好的。
江行的屍體從未出現,這讓我懷疑他的死亡是否為真。
江行霸淩我多年,最喜歡看我求饒失麵子的樣子。
這樣能讓我失去一切的崩潰場麵,他怎麼會不來看熱鬧呢?
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我引出了他。
江行非但沒死,上次沒殺成我,這次還想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可是我怎麼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下一秒,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著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正要慌亂離開的江行,大聲喊了出來:
「江行,原來你沒死啊?那你為什麼任由蘇言希胡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