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媽媽受刺激精神失常。
她總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給蔣燁打電話。
好在,蔣燁在我斷崖式分
手後,電話就一直關機。
可這次,電話竟然通了。
“小燁,你見笑笑了嗎?她很久沒回來看我了。”
“阿姨,別再演戲了。替我轉告她,永遠別再來騷擾我!”
電話掛斷後,骨瘦如柴的媽媽茫然自語。
“笑笑不見了,死丫頭到底去哪兒了......”接著,媽媽深陷的眼窩恢複了些許清明,“哦,對,我的笑笑死了,她死了......”
.....
老天有點殘忍,就算我死了,也沒讓我離開。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我還能再多陪陪精神失常的媽媽。
她常常忘了我已經死了,總是用我手機打電話給蔣燁,想要找我。
好在,蔣燁被我斷崖式甩了之後,手機就關機了。
我媽打了七年,一直沒有打通過。
這天,我像是往常一樣窩在媽媽身邊,看她熟練地撥通了蔣燁的電話,心裏已是波瀾不驚。
下一秒,手機裏傳來了長長地嘟聲。
我心裏沒來由地僵住。
打......打通了?
意外來得太突然,很快我就聽見了那道如清風明月一般的熟悉嗓音。
七年了,我又聽到他的聲音了。
不知道為什麼,眼裏有些酸。
壓在心底的思念像是脫困的洪水猛獸,再也控製不住。
“陳笑笑,你有完沒完?”不悅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我能想象得出蔣燁蹙緊了眉,不耐煩的清冷模樣。
蔣燁肯定恨慘了我,才會這麼咬牙切齒的說話。
我媽渾然不覺對麵的人漸漸攀升的怒意,自顧自地問,“小燁,你見笑笑了嗎?”
“阿姨!不必再幫陳笑笑演戲了,替我轉告她,以後不要再騷擾我!”
說完,蔣燁就直接掐斷了電話。
媽媽神色變得焦灼,繼續不停地撥打電話。
但蔣燁始終沒有再接聽過。
這冷漠的樣子,跟他當初拒絕一直騷擾他給他的女同學一樣。
我心頭堵得慌,忍不住朝著媽媽的肩膀靠了靠。
當初,我和蔣燁熱戀的時候,我媽說的每一句話,蔣燁都是當做聖旨一樣執行。
我媽打電話給他,電話響聲都超不過三次。
我調侃他這是怕丈母娘。
他卻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不是怕,是愛屋及烏。”
現在,我媽病了,說話驢頭不對馬嘴,他都沒發現。
所以,他是真的不愛了,已經能波瀾不驚地把我和我最親的人當陌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