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有點臭

秦雨梨右小腿輕微骨折。

我去看她時，本該在應酬的孔雲慕坐在她床邊為她削蘋果。

孔雲慕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工作上手很快，舉一反三。

有了資料員、電工的基礎和父母的資金幫扶，他很快脫離原公司，自己當上了老板。

可是他不久前才發信息跟我說今晚有個重要的飯局要參加。

我提著果籃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秦雨梨看見我，歡喜地跟我打招呼：「羽姐你來啦！」

孔雲慕微微一頓，低頭繼續削蘋果。

我將果籃放在桌上，問候了一下秦雨梨。

然後轉向孔雲慕：「你不是有應酬嗎？」

他削完最後一點，熟練地將蘋果遞給秦雨梨。

「是，結束了。」

孔雲慕哪次應酬不是淩晨醉醺醺地回家。

哪次不是我睡眼惺忪起來給他溫熱熬好的醒酒湯，然後喂給他。

如今連裝都不裝了是嗎？

我冷笑：「看來我男朋友要有女朋友了。」

秦雨梨聽完小臉煞白，急忙解釋：「不是的羽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孔雲慕陰沉著臉，擋在我麵前：「雨梨還小，你在這胡說些什麼？」

說著，他把我拽出門。

「我告訴你向羽，你別在雨梨麵前胡說八道，把人嚇著了。」

「那些娃娃裙是不是她的？」

孔雲慕沉默了，點燃一支煙開始抽起來。

煙霧繚繞，擋住了我的視線。

突然發現我看不懂他。

他說他喜歡姐姐，卻對一個18歲的女孩噓寒問暖。

他說他喜歡禦姐類型的女孩，卻收藏著可愛的娃娃裙和蕾絲白襪。

我想，不過是不愛罷了。

香煙燃燒過半，他抬起眼眸看著我。

「向羽，你31了。」

我愣住了。

不明所以。

定定看著他，看著那雙讓我沉淪的黑眸。

他張嘴，一字一頓。

「你，有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