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秦槐序是夏安最忠心的舔狗。
連夏安本人都以為秦槐序愛慘了她。
那天,他突然覺得夏安與記憶中那人終還是不同。
秦槐序決定不再追隨她的腳步。
夏安篤定秦槐序離不開她,依舊等待著他來跟自己服軟。
後來夏安發現了秦槐序的秘密——相冊中和她長相相似的殷雲舒。
發現自己是替身之後,夏安哭過鬧過。
她委屈地找上秦槐序家:“阿序,我不能沒有你,我們重新開始吧!”
開門的卻是殷雲舒,甚至還笑道:“找我老公有事?”
......
圈子裏誰人不知道夏安大小姐有一條忠心的舔狗——秦槐序。
不管夏安要他做什麼,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滿足她。
夏安身邊的朋友都厭惡他這幅舔狗的樣子。
她們紛紛起哄說道:“夏大小姐,秦槐序對你這麼好,要不結婚,給他個名分算了!”
“一個玩物而已,他配要名分?”夏安嗤笑著回應。
夏安說這句話時,秦槐序正站在病房門口,手僵在半空,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秦槐序微微蹙眉。
玩物?
彼此彼此,夏安對他而言,也是玩物啊。
秦槐序提著保溫盒推門進了病房,剛剛還在笑鬧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病房內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嘲諷的笑,他們看向秦槐序,等著看他的好戲。
夏安在兩人冷戰時,就和別的男人飆車進了醫院,還打電話讓秦槐序來照顧自己。
他們都覺得夏安這次玩過了,紛紛下注賭秦槐序不會來。
畢竟冷戰期間女友做出這種事,誰能忍啊?
沒想到秦槐序真來了!
真是夏安的忠實舔狗,死皮賴臉第一人了!
秦槐序忽略掉周圍戲謔的眼神,徑直朝著夏安走去。
他將補湯輕輕放在夏安麵前。
一抬眼,便看到夏安臉上掛了彩,他心猛地一緊,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怎麼受傷了?”
夏安見他這般緊張自己,心裏那點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禁有些得意。
“都怪我,想著帶安安找點樂子......”坐在夏安身邊,臉上同樣掛彩的男生突然開口。
夏安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道:“傻瓜,沒事的。”
秦槐序看著夏安打了石膏的腿和受傷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看向段宴說道:“你可以先起來嗎?我給她把湯喂了。”
男生上下打量了秦槐序一眼沒說話。
“好凶,秦律師不會吃醋了吧?語氣這麼嚇人,我要走了的話誰陪安安啊?”他反而湊到夏安身邊,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夏安瞥了秦槐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靠在段宴的肩膀上。
她衝秦槐序說道:“你凶到他了,給他道歉。”
秦槐序抿著唇,看著眼前的夏安。
隻有夏安安靜的時候,才更像記憶中那個她。
夏安見他沒反應,以為他是委屈了。
“讓你道歉!沒聽到啊!一個大男人這麼磨嘰!”夏安頓時不耐煩起來,大聲吼道。
秦槐序被她這凶惡的樣子嚇了一跳。
記憶中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秦槐序慌了神,隻能歎了口氣說道:“你別生氣,我們什麼都好說。”
夏安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夏安不滿地心中暗想著,不想她生氣,那還不乖乖道歉?
秦槐序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我聽說秦律師在外麵威風凜凜的,道個歉居然這麼沒有誠意。”段宴挑了挑眉,陰陽怪氣道。
夏安一聽,立刻衝著秦槐序說道:“不會道歉那你就跪下道歉!”
秦槐序看著夏安此刻猙獰的凶相,心中滿是失望與悲涼。
他在律所加班超額工作了三天,一聽說她出事,就火急火燎地煲好湯送來,不曾想等待他的是這樣的場麵。
夏安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真的是越來越不像了......
秦槐序遲遲沒有回應夏安的無理要求,夏安的耐心徹底耗盡。
她怒目圓睜,從一旁桌子上抄起保溫盒,猛地砸向秦槐序。
秦槐序剛從失神中回過神,根本來不及做出躲避動作,那保溫杯便直直砸中他的額角。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他的臉頰汩汩流下。
周圍的人見狀,都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夏安看著秦槐序這幅呆愣的模樣,心中滿是怒火。
她大聲叫嚷著:“秦槐序,你給我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秦槐序腦袋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他用手捂住傷口,血從指縫間不斷滲出。
秦槐序滿心疲憊,也不想再和夏安多說什麼,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轉身準備離開。
秦槐序剛準備離開病房時,夏安那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槐序,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就這麼走了,我們就徹底分手!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厭煩,想要逼秦槐序就範。
秦槐序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著夏安那因憤怒而變得猙獰的麵容。
終究還是和記憶中的那個溫柔的身影不同了......
秦槐序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疲憊,他輕聲說道:“好。”
這簡單的一個好字,卻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夏安聽到這個回答頓時陰沉下了臉,秦槐序,不知好歹!
“那你就給我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夏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秦槐序也不說話,他神色淡淡地轉身,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
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夏安餘光瞥見後呼吸一滯,心中不由地痛了起來。
病房裏的眾人看到秦槐序居然這麼幹脆地離開了,紛紛起哄:“夏安,你把他砸成那樣,要不還是去關心一下吧,不然你以後可沒狗了!”
“不去!”夏安卻直接倒在床上,不耐煩地說道。
夏安的好友顧琳琳在一旁不屑地說:“這有什麼好關心的?之前又不是沒分開過,秦槐序過幾天肯定又會舔著臉回來找安安的。”
“也是啊,上次安安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去聽演唱會,都還是秦槐序搶的票呢!”
“夏安,厲害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訓狗秘籍?”
“還得是安安,有這麼忠心的舔狗!”
夏安的那群狐朋狗友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仿佛剛剛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聽了他們起哄,夏安剛剛還有些慌亂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是啊,之前她和秦槐序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那她還擔心什麼呢?
都這麼兩三年了,秦槐序肯定是離不開她的。
夏安輕笑著打斷了眾人的起哄,緩緩說道:“行了,有他沒他都一樣,不過到時候如果秦槐序要回來,得讓他好好請你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