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生室友為了還債,把我騙入地獄,和魔尊簽訂賣身契抵債。
她眼睜睜看著我被小鬼帶走,勾著嘴角,旁觀我忍受酷刑。
置身陰森濕冷的地府,我突然恢複了記憶。
這裏,不正是我拚死跳下誅仙台,逃離的魔尊殿嗎?
五年前,我被魔尊強製愛,從人間被迫帶到魔界成婚,禁錮於此。
後來因為一次吵架,我決心徹底離開這裏,不惜剜眼斷臂跳下誅仙台。
沒想到,如今竟然又被綁了回來!
1
「看什麼!竟然還敢瞪我,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塊丟進煉化爐!」
我害怕不已,渾身顫抖,緊緊閉上雙眼,心臟劇烈跳動。
眼前的小鬼狠狠踹了我一腳,我痛得蜷縮成一團,不敢做聲。
此地陰森濕冷,這個看上去也不像是人,心裏暗暗猜測這裏莫不是人間?
「你們,你不是人!這裏根本不是人間,這裏是哪裏?」
我顧不上害怕,扯著嗓子質問道,對上了小鬼陰冷的雙眸。
手腳都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
他不耐煩的抽了我幾巴掌,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留下血痕。
「哼!這裏當然不是人間!這裏是魔界地獄!」
他那一巴掌極重,我被打得頭暈眼花,吐出一口血來。
緩緩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哪裏。
「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綁我?」
「你們是不是要錢,我有錢,我能給你很多錢!求求你們放了我!」
「再說了,你們綁架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趕緊放了我!」
小鬼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犯法?你還沒搞清楚這裏是哪裏吧?這裏是地府!」
「這裏早已不是人間,根本沒有法律,你也別想再回去!」
「要怪就怪你的貧困生室友,她已經把你簽下賣身契抵債!」
地府?賣身契?這些熟悉的詞語進入腦海,屬於五年前的記憶浮現。
這裏正是我拚死跳下誅仙台,逃離的魔尊殿地府。
五年前,我被魔尊強製愛,從人間被迫帶到地府成婚,禁錮於此。
後來因為一次吵架,我決心徹底離開這裏,不惜剜眼斷臂跳入誅仙台。
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也要逃離這裏,最終回到人間。
後又在生死薄上刪去性命,經曆十次輪回,才逃離魔尊沈安淮的掌控。
我走後,魔尊震怒,瘋了般四處找尋我的下落。
四海八荒,蒼生六界,他差點就要把地府翻過來找我。
可惜我已經進入輪回十次,毫無痕跡徹底逃脫,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被綁了回來。
我和貧困生室友蘇清清情如親姐妹,她家貧困,我懇求我媽多次資助。
不僅讓蘇清清保研國外的名校,而且還出錢給她開服裝店。
沒想到,她沒有想著感激我,而是直接把我騙入地獄簽下賣身契。
環顧四周,我看到了蘇清清,她正勾著嘴角看著我。
「這裏可是地獄,魔尊的地盤,進了這裏你就別想著出去了!」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憑什麼你是富家千金,我隻能是貧困生!」
「不過沒關係,今天之後你就要永遠留在這裏!再也出不去!」
「好好在這忍受酷刑吧,沒有人回來救你......」
蘇清清走了,我被一群小鬼蒙上黑布,抬著我搖搖晃晃送到了魔尊殿。
再次醒來時,眼前掌管生死的小吏,正掐著我的脖子喂我喝孟婆湯。
我知道這斷魂的法術,凡人喝下孟婆湯留在地府,忍受酷刑做牛做馬。
不僅會忘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再也沒法出去,生死都是地府的奴隸。
「砰!」我拚死掙紮將碗打碎,孟婆湯灑落一地。
我不要!我才不要留在這裏,更何況是在這地府做奴隸忍受酷刑!
小吏怒了,黢黑尖銳的指甲朝我臉上劃去,扣除一道道血痕。
猶如刀尖劃過,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傷口觸目驚心。
不知折磨了多久,我才清醒過來,臉上早已血肉模糊。
他們麵目猙獰,臉色難看,叫小鬼再次端來孟婆湯要灌我。
「你敢!我可是魔尊找了五百年的魔尊妻扶桑!」
2
一眾小鬼小吏全都愣住了,緊接著甩了我一巴掌。
「你找死!竟然敢直呼魔尊大人妻子扶桑姑娘的大名!」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我們魔尊大人找尋扶桑五百年,遲遲找不見!」
「你要是扶桑!我就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皮球玩!」
他們眼裏滿是對我的嘲諷,說罷,就要對我拳打腳踢。
逼著我喝下那碗孟婆湯,突然,其中有個小鬼開口,一臉警惕。
「老大,她一介凡人,怎麼會知道魔尊大人妻子的名字?」
此話一出,小吏停住了,皺著眉頭思考,我趕緊大喊。
「因為我就是扶桑!我就是五百年前和魔尊成親的扶桑!」
「我沒死更沒失去記憶,就是因為魔尊沈安淮為我服下他的靈丹,保我千年不死!」
小吏思考過後又是哈哈大笑,一把揪起我的衣領質問道。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蘇清清送你來的時候,已經說你叫謝妤甜!」
「知道魔尊大人妻子名字又怎麼樣?他們夫妻相愛,感動世人記下故事也是有的。」
「不就是知道個名字,知道個故事,也算不得什麼!」
「再說,扶桑姑娘的畫像一直掛在魔尊殿前,她才沒你這麼醜!」
我無語了,我的臉被劃爛成這個樣子,全是他們害得。
我樣貌正常的時候,沒有想起我像扶桑,都變成這樣了怎麼認得出來?
而且,我都已經離開五百年了,到了人間自然有人間的名字。
離開這裏這麼久,怎麼這群忘川小鬼,還是這麼沒腦子?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們劃爛了我的臉!」
「至於名字當然會變,我輪回成了人類,自然會用人類的名字!」
小吏沒有耐心,執意要趕緊喂我和孟婆湯,把我拉去地府當奴隸。
「不要再狡辯了,別以為我們忘川吏鬼都是白癡!」
「扶桑姑娘的樣子我們大家都記得,絕不可能認錯,別想用這招脫身!」
小吏猛的扇我兩巴掌,我的腦袋被扇得嗡嗡作響。
劇痛襲來,再次口吐鮮血,浸透我的衣衫。
我看情況越來越危機,忽然想起了沈安淮在我身上留下的胎記。
他曾說,追我追到四海八荒,不死不休,為了化成灰還認得我。
在我的蝴蝶骨脊背上留下過雪蓮胎記,那是由他的心頭血煉成留下的。
我用嘴撕破衣服,轉過身讓他們看背後的胎記。
「你們說我是聽了故事,但是有一點故事裏絕對沒說過!」
「沈安淮愛扶桑至深,曾經用心頭血在她的身上留下血色雪蓮胎記!」
「就是為了方便幾百幾千年過去,他還能再找到我!」
小鬼立刻撕開我剩下的衣服,全都愣住了,滿臉震驚。
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激動不已!
留下血色雪蓮胎記痛如刺青,紮進血肉,才能成型。
整整紮了九九八十一天,雪蓮花才成形,當時我痛不欲生,隻想逃脫。
沒想到,曾經讓我痛徹心扉的胎記,如今成了救我命的痕跡。
下一秒,我被人狠狠摔在地上,肝臟破裂,小吏嗓音冷冽。
「這雖然是個胎記,但是誰能證明這是雪蓮?」
「別以為隨便一個胎記就能冒充扶桑姑娘,你還騙不了我們!」
我差點忘了,地府沒有植物,他們沒去過人間,根本就不知道雪蓮長什麼樣。
沈安淮當年紮下這個胎記,圖案極其難看,五百年過去早已認不出樣子。
小吏讓人把我死死按住,踩斷手腳,我絕望至極。
孟婆湯灌下的片刻,忽然有小鬼喊魔尊來了。
小吏隻好停手,讓人先把我關進暗室,等下再來處理我。
一臉厭惡道:「別讓魔尊大人看到她,免得臟了大人的眼,晦氣!」
「什麼聲音?怎麼那麼吵?」沈安淮朝這邊走來。
3
他剛剛才到,我就被小鬼蒙上眼睛帶走進暗室,關了起來。
小吏湊上去笑嘻嘻道:「沒什麼,就是新來的人類不懂事。」
「我已經讓人處理去了,大人還是先離開,免得臟了大人的眼。」
沈安淮點點頭,淡淡道:「今天是阿桑的生日。」
「你要是處理完事情,給她布置個宴會,我要紀念她。」
小吏帶著幾個小鬼走了,隻留下幾個小鬼守在暗室前。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身體和心理的劇痛讓我窒息。
但是我必須忍住,因為我知道這是逃出去最好的時機。
趁著小鬼鎖門的時候,我立刻給他一腳,把他踹開。
那小鬼尖叫一聲,應聲到地,我迅速咬了一口他的腳。
他吱哇亂叫,我猛的用身子撞他,趕緊起身往外跑。
門口的小鬼聽到動靜,立刻進來,被我朝襠下狠狠踹了一腳,直接倒地。
我踉踉蹌蹌往外麵跑,殊不知外麵看守的小鬼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我被他們瞬間製服住,重重摔在地上,額頭被磕出血。
幾個小鬼把我綁起來,再次拖進暗室。
「小賤人,居然還敢跑?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我的大腦一陣眩暈,額頭被撞的意識模糊,眼前的小鬼對我不懷好意。
「既然你不願意好好在這待著,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說罷,他們上手撕扯我的衣服,我痛苦得叫也叫不出來。
我拚命掙紮,徹底把他們惹怒了,其中有個小鬼端來忘川河水。
河水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他掐著我的喉嚨往下灌。
一旦喝下,我的喉嚨乃至五臟六腑都將被腐蝕。
忘川河水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痛得撕心裂肺。
嗓子徹底被腐蝕啞了,我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的模樣惹得其小鬼哈哈大笑,他們把我重新禁錮住。
趁著他們嘲笑時,我沒有放棄逃跑,用盡全力衝了出去。
踉踉蹌蹌摔在地上,卻不知自己竟然在橋上,直接摔進了忘川河。
五百年沒來,我早已記不清這裏的布局路況,在河裏拚命撲騰。
橋上的小鬼急得齜牙咧嘴,卻無可奈何。
這裏是忘川河,孤魂野鬼踏入都會灰飛煙滅,隻有人類才能涉足。
我使出吃奶的勁撲騰,終於上岸,找了石頭把繩子砸開。
過了忘川河就是魔尊殿,是離沈安淮寢宮最近的地方了。
我喘著粗氣一路小心翼翼往前走,隻希望趕緊找到沈安淮。
我看到許多小吏在殿內布置給我布置生日晚宴,瞧出了神。
沒注意到身後早已被一大群小鬼圍賭。
突然,我看到了沈安淮。
我伸手吸引他的注意時,一群小鬼們一擁而上,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其他的手落在我身體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