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直靠替人代寫書信賺點兒微薄的錢財養家。
我孕吐嚴重時想吃山楂,可翻遍了錢袋子卻沒有發現一文錢。
就在我懷孕八個月時,我才知道與我朝夕相伴三年之久的枕邊人,竟是昭國太子!
他不顧我的連聲哀求,親手將我腹中胎兒剖出。
紅著眼跪在榻前,一臉痛苦地對我說,“禾兒,對不起......蠻族來犯,如果我不和慶國的公主成親,無法從慶國借到兵,昭國就要亡了。”
可他不知道,我就是慶國唯一的公主!
......
夫君一直靠替人代寫書信賺點兒微薄的錢財養家。
他的毛筆幾乎已經無法再用了也舍不得換。
我大著八個月的肚子拚命替人漿洗衣物到天完全黑透,多賺了三文錢,著急忙慌地跑到鎮上趕在文房四寶店打烊前,給他買了一支最便宜的毛筆。
可當我拿著筆滿心歡喜地給他送過去之時,卻聽到了如同一記驚雷般劈在我心口的秘密。
“安兒,你是昭國的太子,如今形勢嚴峻,你不能在外麵留下這麼一個孽種。”
“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已有八個月,必須殺了,不能再拖了。如果今夜你不動手,那隻能由我來動手了......”
我雙腿發軟,抱著對夫君最後的一點兒希望,勉強倚靠在門框上站立。
良久,屋內傳來夫君悲戚又決絕的聲音,“母後,你放心,我今夜一定解決好。”
我全身的血液幾乎在一瞬間凝固,腦子一片空白,指尖在不住顫抖。
與我朝夕相伴了三年之久的枕邊人竟是昭國太子。
在我孕吐嚴重三日吃不下一口飯菜,想吃一顆山楂時,翻遍口袋也找不到一分錢的人,三年舍不得換一支毛筆的人,竟是昭國太子......
而他此刻,要親手殺了我腹中八個月已經成型的,他的親身骨肉......
毛筆從我控製不住顫抖的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我反應過來他要剖我腹中的孩子後,開始拚命往外麵跑。
可我行動不便,隻是跑了幾步,便被他發現。
他衝出來拎著脖頸將我往屋子裏麵拽。
我實在沒有辦法,雙手緊緊扣著土地,指甲蓋裂開,鮮血淋漓,鑽心地疼。
我跪在地上,滿手是血,不住地朝他磕頭。
頭皮磕破,血順著眼角流下來,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地厲害,“謝念安,看在我們三年的情分上,你放過我和孩子好不好?”
“我保證,我永遠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是你的孩子,我會帶著他安安分分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要還不放心,擔心我們對你造成威脅與困擾,就用毒控製我們。你給孩子一條生路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可從前無比溫柔的枕邊人,此刻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眸子冷得讓我打了一個寒戰。
我小心翼翼滿臉討好地抓著他的手撫摸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你摸,他在動,他已經有了心跳,他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他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真的舍得嗎?”
他的眼眶逐漸通紅,一臉痛苦地對我說:“禾兒,對不起......可我是昭國的太子,蠻族來犯,如果我不和慶國的公主成親,無法從慶國借到兵,昭國就要亡了。”
“慶國的公主一定無法接受你在她前麵誕下皇嗣,為了子民,為了昭國,這個孩子不能留。”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因我落胎。與公主成婚後,我會想辦法讓你入宮,納你為妃,我還會像從前一樣愛你,以後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