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你就要和我離婚?我可真是看錯你了。”秦妍的聲音從對麵響起。
這麼點小事?
將我好不容易給我媽找的救命腎源給她的白月光。
在她看來竟然是一件小事。
此刻我聽著秦妍的聲音,都感覺內心無比壓抑。
抬眼看到我媽的墓碑,一瞬間我感覺無法呼吸。
“想和我離婚,至少也要你媽同意,還有你和我離婚?你媽的手術怎麼辦?”她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堅定。
像是威脅我一般。
她作為這方麵的權威專家。
她的確有資格說這種話。
如果我媽還活著的話,她是最適合給我媽做手術的人。
但我媽現在卻走了。
已經不需要她了。
想到我媽臨走時候的痛苦模樣,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下來了。
“我媽媽的手術也不需要你做了。”我說道。
我話音剛落。
卻沒想到秦妍的音量卻忽然拔高了好幾度,“喬宇安,你做人太自私了吧!竟然不讓我給你媽做手術,你難道連你媽媽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你就為了和我生氣?自私到如此地步?”
她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開始譴責我。
她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聽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總是這樣,有理沒理都得攪三分。
忽然,隱約間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小妍,我感覺腎臟有些不舒服......”
“喬宇安,這件事我會告訴你媽,到時候讓你媽來評評理。”
她丟下這句話,著急忙慌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她是去照顧她的白月光。
自從她的白月光因病住院,她的大部分心思就都在她的白月光林北身上。
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會絲毫不嫌棄的給她白月光換床單, 擦背!
甚至是利用自己手裏的權利,給林北行方便之事。
找單獨的病房。
而麵對我的請求,她卻總是冷冰冰的說道:“一切都要按照醫院的規矩來,你是我的家屬,很多雙眼睛盯著,有些事情我就更加不好做。”
我媽也很理解她,每次順著她的話說道:“宇安,一切都聽小妍的,小妍現在已經辛苦了,就不要為難她了。”
我記得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還總和我念叨著,“現在媽媽生病了,小妍那邊就沒人給送飯了,這件事要交給你。”
“她是你老婆,你得好好愛護她,心疼她。”
每次我和秦妍鬧一些小矛盾。
我媽媽都是二話不說的站在秦妍這邊,讓我不要欺負秦妍。
不管誰對誰錯,我媽媽都是讓我主動給她道歉。
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和秦妍,到底誰是我媽媽親生的。
電話掛斷後,一陣冷風吹來,我起身離開墓地,“媽,有些事我不能聽您的,秦妍這樣的女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