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伴二十年的女朋友為了保護我死了。
為了救她,我接受了係統的任務,去為另一世界的一個人做九十九件事。
滿足她所有要求和願望,我就能複活方新月。
我成了圈內人人瞧不起的舔狗。
為了林初夏,我做盡了一切事,作踐了自己整整三年。
直到她說:“簽下這份腎臟捐獻協議,把你的腎給晨軒,我可以跟你結婚。”
早些年,我為了救林初夏重傷,早就被摘除了一個腎。
再給旁人,我活不了。
看著她和周圍的人篤定又輕蔑的目光,我笑著點頭:
“好啊,我捐。”
隻要做完這最後一件事死掉,我就能回家了。
可為什麼,我死後,林初夏卻瘋了。
1
“恭喜宿主,任務進度達到99%,還有最後一件事,便可以重返原世界,達成複活愛人的獎勵。”
腦海裏叮的一聲,聽完這句話,我渾身都在顫抖。
三年了,終於,終於要完成任務了。
我終於可以複活我的愛人方新月了。
我與方新月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們相伴二十年,是彼此最最重要的人。
可就在婚禮的前三天,我們在去看海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命懸一刻的關頭,方新月撲倒我身上緊緊地護住我。
我活下來了,她......當場死亡。
我就那麼看著她,在我懷裏漸漸沒了呼吸,殷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流。
那時,係統出現了,它說隻要接受任務,就能幫我複活方新月。
任務就是為這個世界的富家千金林初夏完成九十九件事。
滿足她九十九個要求,我就能回家,迎接複活的愛人。
我開始接近林初夏,對她無條件的付出。
於是,我成了圈內眾所周知的舔狗。
哪怕林初夏有深愛的白月光,哪怕林初夏根本不喜歡我,我也要往她跟前湊,說什麼就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去做。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可我不介意。
我隻想複活方新月,隻要能複活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電話突然響起。
我接起來,是林初夏的朋友。
“哎,於寒,你還不趕緊過來啊?初夏把人打殘了。”
正是臘八寒冬,外麵飄著雪刮著大風,冷的人哆嗦。
我迅速撈起外套就往外走,連襪子都來不及穿。
等我趕到他們說的會所,包廂裏的人都圍在一塊。
一個男人正躺在地上,半邊臉都被血糊住。
所有人都看向我,除了一如既往的輕蔑,還多了些我說不清楚的意味。
“於寒,初夏喝大了跟人起衝突把人打殘了,這架勢八成是要進去。”
“是啊,你這麼喜歡初夏,不如,你替初夏去?”
我環視了一圈眾人,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惡意和輕蔑。
我終於知道剛才不對勁的地方。
我看向站在一旁靠著牆的林初夏,她不發一言,就連需要靠我都沒看我一眼。
我沒有猶豫:“好,我替她。”
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發出爆笑聲。
躺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擦著血。
他看著我的目光就想看個小醜,甚至帶上了一絲憐憫。
“於寒,我今天可算是佩服你了,舔狗舔到你這個境界,無人能敵啊!”
“初夏,我就說他肯定毫不猶豫幫你,根本不用整這出試探啊。這誰出的餿主意,害我臉都臟了!”
我愣愣的看著,林初夏從陰影處走來,伸出一份文件。
“既然替我坐牢你都樂意,那這個你應該也樂意吧?”
我垂下頭,文件上“腎臟自願捐贈協議”赫赫在目。
就算我早就習慣了,可看到這幾個大字,我還是抑製不住內心一抽。
三年了,就算是養條狗也該有感情了,我這個舔狗對林初夏來說卻連生死都不重要。
她甚至語氣平淡,“晨軒腎衰竭了,你們血型一樣,也是最匹配的。你放心,我都問過了,移除一個腎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影響,但這關乎晨軒的生死。”
“隻要你簽了協議,我就可以跟你結婚。”
周圍的人都一臉惋惜歎氣,好像林初夏有多犧牲自己。
我有些震驚。
我知道林初夏深愛江晨軒,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為了江晨軒做到這個份上。
竟然會為了他嫁給我這個她根本不愛甚至嫌棄的男人。
林初夏和江晨軒是青梅竹馬,林初夏沒有感受過多少來自家庭的愛,最開始給她溫暖的人是江晨軒。
從此林初夏一顆心全在江晨軒身上,隻在乎江晨軒。
可惜,江晨軒隻把林初夏當妹妹。
更是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出了國,在國外談了戀愛。
那時的林初夏都崩潰了,可還是等了江晨軒一年又一年。
直到五年過去了,林初夏聽說江晨軒腎衰竭,什麼也不想就連夜飛到國外。
那時才知道江晨軒剛剛分手。
林初夏心疼極了,連忙把江晨軒接回國。
她陪著江晨軒看最好的醫院,挖來最頂尖的專家,用所有資源找最適配的腎源。
人人都知道,江晨軒是林初夏心尖上的人。
林初夏見我陷入沉默的樣子,正想再說些什麼。
“好,我簽。”
林初夏愣住了。
這又不是什麼獻血的小事,是要移植走一顆腎臟,為什麼被我答應的這麼幹脆?
我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初夏第一次在我麵前露出無措的表情:“為什麼?你......”
我看著她的眼神極致深情:“因為你想要,隻要是你想得到的東西,隻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全都會做的。”
我會做好這九十九件事的每一件事。
如今隻要完成這最後一件,我就能複活我的新月回家了。
林初夏愣在原地,沒想到世上竟會有人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我接過文件幹脆利落的簽了字。
她像是補償般連忙說:“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最大程度減輕你的損傷。半個月後手術,你......準備好。”
我看著她,眼神裏充滿開心和期待。
隻要再過半個月,我就能回家了。
2
簽完字,我沒再逗留自討沒趣,轉身就走。
但腳步未穩,眼前一黑。
林初夏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扶住。
這時,她才注意到我衣衫盡濕,手指冰涼,光腳穿著拖鞋,顯然是出門時太過匆忙,連鞋子都來不及換。
其他人見狀,又開始哄笑:
“這是幹什麼?一聽說初夏出事了,著急成這樣巴巴的就過來了啊?舔狗做到這份上也是第一人了哈哈哈哈”
“初夏,甭管他了,讓服務員處理吧。反正他向來就是你的哈巴狗。”
林初夏望著我蒼白的臉龐,忽然就覺得胸口堵得慌。
她突然將我摟住扶起來,冷冷地掃視眾人:“為了他的腎,這半個月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眾人還在發愣。
林初夏吼道:“還不快點搭把手?這麼大高個我能扶得動嗎?”
說完,便匆匆帶我離開。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自己躺在溫暖柔軟的羽毛中,有人正溫柔地給我喂水,擦拭額頭脖頸。
熟悉的溫柔,讓我想起了方新月。
五年了,對她的思念幾乎將我吞噬,每晚都會夢見她回到我身邊。
我以為這是夢,欣喜地握住那人的手,輕聲呢喃:“新......月......”
然而,手腕上的劇痛讓我瞬間清醒。
睜開眼,隻見林初夏麵色陰沉:“你剛剛叫誰?”
我避開她的目光,環顧四周後,轉移話題:“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擰著眉頭:“等你捐完腎,我們就要結婚,你自然得住在我家。”
“所以”,她死死的盯著我,“你剛剛叫的是誰?”
我有些奇怪,她一向對我的事不感興趣,怎麼今天非要刨根問底。
“當然是叫你,還能叫誰.”
她似乎信了,沒在過問。
畢竟,誰不知道我愛林初夏愛到骨子裏。
她扔給我一套衣服:“穿上,跟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林初夏早已為我安排了一係列體檢,確保我的腎臟能安全移植給江晨軒。看著針頭紮進血管,我想起了方新月曾如何溫柔地安慰我。
但如今,她不在我身邊,她為了保護我死在了車禍裏。
醫生在一旁叮囑術後注意事項:“於先生,雖然少了顆腎臟不影響生命體征,但你的免疫會降低,身體還是會受到一定影響。以後要避免劇烈運動,控製飲食,保持作息規律,養好身體。”
我無動於衷,死了也沒什麼所謂,沒有方新月,我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完成這個任務後,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林初夏見我心不在焉,眼神冷了下來:“你後悔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她注視著我深情的目光,心中似乎有些慌亂,匆匆找借口離開。
我獨自聽完醫生的叮囑,林初夏還沒回來。
我離開醫生辦公室,卻在走廊上遇到了江晨軒。
這是我們首次相見,我早已看過他無數照片,在林初夏家中,他的照片無處不在。
從幼年到成年,他的每一個階段,林初夏都裝裱起來。
他英俊而蒼白,這就是林初夏心中的白月光,即便如她,也難以逃脫。
我無意與他交集,正欲離開時,他卻叫住了我:
“於先生,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初夏強求捐腎。”
“我知道,手術後你會很痛苦。”
我回過頭,平靜的看著他:“我是自願的。”
他原本準備好的話全都堵住,臉上刻意維持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他一步步靠近我,“我知道,因為初夏用和你結婚交換的這個腎。可我啊,不會讓你如願。”
我對上他的眼神,裏麵全是陰暗的惡意,像是被毒蛇攀上了一樣。
3
我站在旁邊,心裏還在琢磨林初夏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沒想到他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往他自己臉上打了過去。
“對不起,於先生,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把腎給我。你要不解氣,就打我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地推開,頭撞到了牆上,眼前一片模糊。
林初夏看都沒看我一眼,隻顧著安慰江晨軒。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江晨軒搖搖頭,眼淚不停地流:“別怪於先生,都是我不好,他氣憤也是應該的。”
林初夏瞪著我,眼神恨不得把我活剝:“你到底想幹嘛?一開始同意捐腎的是你,現在反悔的也是你。這都是我,你衝晨軒發什麼火?”
她甚至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叫來保鏢打我,一下又一下,直到我眼睛都睜不開。
要是新月在就好了......
新月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方新月,我好想你啊。
過了幾天,我從新聞上看到林初夏給江晨軒辦了個超大的生日派對,什麼遊輪、奢華布置、名貴禮物,應有盡有。
我被林初夏的助理帶到了派對上,讓我給江晨軒道歉賠罪。
如果我不去,就把我壓過去。
我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傷,心裏想著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瞞天的花海中,燈火絢爛下,林初夏把剛豪擲千金拍賣下的上世紀寶石扳指戴在了江晨軒的手上。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豔羨極了。
萬眾矚目中,江晨軒突然約過人群向我走來。
我想躲開,他先一步擋住我。
“於寒,上次的教訓你還沒記住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再糾纏林初夏的後果。”
下一秒,他把戒指扔進海裏。
轉頭大喊:“於寒,我知道你討厭我,我已經盡力和你搞好關係了。你為什麼要把初夏送我的戒指扔進海裏?”
林初夏一聽,臉立馬黑了,疾步衝了過來。
“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嗎?”
江晨軒一臉痛苦,一直望著海麵,說著就要跨上欄杆。
林初夏趕忙抱住他。
“別難過,沒有了我再給你找一條。”
江晨軒哭了出來,“可是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戒指,我就想要它!”
看著江晨軒的淚水,林初夏心疼極了。
她轉頭冷冷的盯著我,命令道:“既然戒指是你弄丟的,那你就下去找!”
說完,她把我推進了冰冷的海裏。
4
冰冷的海水迅速將我包圍,頭頂的光亮逐漸消失。
我奮力掙紮,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力量往下拽,意識開始渙散。
冰冷的海水將我吞噬,意識逐漸消逝。
我必須見到方新月,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我的新月了。
猛然間,我睜開雙眼,拚盡全力向水麵遊去。
當我終於抵達岸邊,已是精疲力竭,胸口如刀割般疼痛,咳嗽不止。
一股力量猛擊我的背部,我再次被踹入冰冷的海水中。
岸邊的保鏢們冷漠地看著我:“江總說了,找回戒指之前,不準上岸。”
我咬緊牙關,又一次潛入水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快不行的時候,終於找到了。
當我再次浮出水麵,全身已凍得僵硬,手指泛白,全靠意誌力強撐著。
回房間的路上,我聽到了江晨軒和他的朋友的對話。
“晨軒,林初夏真是對你情深意重,那麼貴的戒指說送就送。”
“你之前說隻把她當姐姐,跟著前女友出國了。結果你那前女友一聽你腎衰竭就跑了,隻有初夏對你始終如一。”
江晨軒得意地笑了:“你們竟然也被我騙了?當姐姐隻是借口。女人嘛,都喜歡得不到的。隻有這樣吊著她玩她對她若即若離,我才能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白月光。”
“這樣,她就會永遠圍著我轉。這比跟她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朋友們聽後紛紛表示讚歎,但也提醒他不要玩過火。
“我聽說初夏為了你的病,要和於寒那個舔狗結婚了。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你這些計謀可就白費了!”
江晨軒自信地說:“這個我有分寸。初夏對那個男的根本不在意。前幾天我故意自殘,她就讓人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今天我又把戒指扔進海裏,她想都沒想就把他踢下水了。”
“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結婚的。”
原來,所謂的白月光,也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
我走出洗手間,手裏緊握著錄音的手機。
這份錄音,將作為我離開前送給林初夏的最後一份禮物。
5
回到家後,林初夏坐在沙發上,眼神銳利地看著我。
“你為什麼還要去惹晨軒?”她直接問道。
我歎了口氣,隨便找了個理由:“對,我太愛你了,所以嫉妒他。”
說完,我轉身回房間。
林初夏坐在那裏,表情有點複雜。
第二天,是方新月的生日,正好林初夏不在家,我終於可以給她過了。
我準備了一桌好吃的和蛋糕,但林初夏突然回家,打亂了計劃。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看著桌上的東西,麵色沉了下去。
我完全沒想到這出。
這才想起來係統一開始跟我提過的信息。
林初夏從小就沒受過偏愛和祝福,沒人給她過過生日,更沒有人知道。
她眸光顫動,第一次泄露出柔軟的情緒。
我還沒說什麼,她就默認這是我為她準備的。
她第一次在我麵前坐下來好好吃了頓飯,看起來是開心的。
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不自在的說:“以後不用準備這些。”
可就在這時,吊燈突然掉下來。
我猛地撲過去,護住了林初夏,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竟然是林初夏緊張擔心的表情。
我大概是被砸出幻覺了。
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林初夏就在我旁邊,她吼道:“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我看著她,微笑著彎了眼角:“因為我愛你。”
林初夏不知所措。
從來沒有人把她這麼放在心上,沒有人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初夏!江晨軒割腕自殺了!”
林初夏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還好沒有大礙,但他失血過多急需輸血。醫院血庫不夠了,於寒血型不是匹配嗎?讓他快點去獻血!”
6
這是林初夏頭一回在無和江晨軒之間猶豫不決。
她皺著眉,有點於心不忍。
“真的沒辦法了嗎......於寒也受傷了。”
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林初夏會在意於寒。
“初夏,你怎麼開始關心起他了?”
林初夏沒回答,隻是表情更嚴肅了。
我從床上起來,穿上外套。
“走吧,帶我過去。”
雖然江晨軒的安全最重要,但林初夏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她心裏從來沒這麼亂過。
獻完血後,我臉上毫無血色,還是讓林初夏去照顧江晨軒。
“我沒事,你去陪江晨軒吧。”
林初夏心裏挺不是滋味。
她從沒想過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有這種感覺。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因為我救了她,她有點觸動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我留在醫院修養,準備手術。
有時,也會聽到關於林初夏和江晨軒的八卦。
我沒當回事。
還有更重要的人在等著我。
7
手術的日子日益臨近,林初夏的行為卻越來越奇怪。
她每天都會來病房看我,甚至帶來我最愛吃的甜品。
或許她是擔心我會反悔,所以在手術前的這幾天,她對我格外關照。
其實沒必要,我比任何人都更重視這次手術。
直到我不小心聽到了她們聊天。
“初夏,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不是一直最愛晨軒嗎?現在他都割腕自殺了,你怎麼還在猶豫?”
林初夏不自然道:“我不跟他結婚,如果他不肯捐腎,怎麼辦?”
“於寒那麼愛你,就算你不結婚,他也會願意捐腎的。而且,這樣你就能和晨軒在一起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舔狗了吧?”
林初夏笑了:“我瘋了嗎?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他!”
我默默離開,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回到病房,我等待著林初夏的到來。
她果然來了,帶著歉疚的眼神:“晨軒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約定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作為補償,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我微微一笑:“那就讓手術提前吧,這是我的願望。”
林初夏驚得說不出話,許久才開口:“於寒,你為什麼願意為我付出這麼多?”
我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因為,你是我存在的意義。”
手術前夜,我遞給林初夏一個精致的小盒:“等我手術後,再打開它吧。”
林初夏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
手術當天,我被緩緩推進手術室。
林初夏站在走廊盡頭,她的眼神複雜而深邃。
麻醉開始,我逐漸陷入沉睡。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聽到了係統的聲音:“恭喜宿主任務完成,愛人複活成功,宿主即將脫離世界。”
聲音消失的那一刻,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響起。
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