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一個人在醫院裏住了三天。
至於陸夫人所說的會安排人照顧她,直到出院她也沒見到。
陸知意獨自一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剛交完費用,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對璧人。
陸安寧歡快的朝她跑來,親密的拉著她的手,“姐姐,你恢複得這麼好!真是太好了!我和雲亭是專門來接你出院的。”
陸知意飛快的抽走了自己的手。
傅雲亭走過來眉心一蹙,“好心來接你出院,別不識抬舉!”
陸知意低著頭,嗓音清冷,“我手上傷疤醜陋,怕臟了陸小姐的手。”
傅雲亭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背上,眸心微微一縮。
那雙手的確很醜,不過之前化膿的傷疤如今已經開始結痂,退了痂應該會好許多。
傅雲亭沉聲道:“走吧。”
陸安寧挽著傅雲亭的手,刻意走在她的前麵。
車門邊,傅雲亭冷冷的看著她,“我和寧寧要去試禮服,你跟我們一起,試完了再送你回去。”
原來他們是去試禮服的,難怪陸安寧要來接她。
當初自己有多愛傅雲亭,她全都看在眼裏,最是知道如何才能刺激自己。
陸知意低著頭,冷淡的道:“不勞煩傅總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她轉身準備離開。
傅雲亭眉心狠狠一擰,下頜瞬間繃成了一條冷硬的線。
“姐姐!”陸安寧追上來飛快拉住她的胳膊。
“姐姐!你何必自己去打車呢?我是專程來接你的,順便再去試一下禮服,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姐姐眼光好,待會兒還要請姐姐幫我看看哪件衣服最適合我。”
“姐姐,你就答應我吧!陪我去嘛......”陸安寧像是撒嬌一般,搖晃著陸知意的手臂。
陸知意手臂上都是傷,她疼得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把手抽走。
“陸知意!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傅雲亭鬆了鬆領帶,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自從那晚她主動拒絕了他們的婚約開始,一看到陸知意那張比雪還冷漠的臉,他就覺得無比暴躁。
從她出來開始,一直在他麵前擺出這副嘴臉,她到底在裝什麼?他恨不得把她這副麵具撕碎!
陸知意對上他的視線,嘴角牽起一絲破碎的弧度。
她深呼吸一口氣,冷笑著看了陸安寧一眼,“好,我去。”
她拉開車門上了後排座位,陸安寧和傅雲亭坐在前麵。
一路上,陸安寧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一口一個雲亭哥哥,兩人手指相扣,放在檔把上。
車子停在了地下室,陸知意率先下車默默的站到一邊。
傅雲亭下車後體貼的繞到副駕駛座為陸安寧打開車門。
陸安寧朝陸知意看了一眼,嘴唇一勾,對著傅雲亭嬌嬌軟軟的伸出手,“雲亭,我不想走路了,抱抱。”
傅雲亭什麼也沒說,隻是配合的彎腰將她抱出來。
陸安寧依偎在他的懷裏,經過陸知意的時候,朝她挑釁的勾起唇角。
陸知意看著兩人的背影。
曾經,她也這樣對傅雲亭撒過嬌,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