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孟子期醒來時,身側隻有保姆照顧。
“大少爺,嚇死我了,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孟子期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心裏難過的無以複加。
許久,他才問:“她們呢?”
保姆聞言,磕磕巴巴道:“幾位少爺,都在……宋懷風的病房。”
宋懷風情緒激動跑出去撞車,雖然被她們及時攔下,但還是受了傷。
聞言,孟子期指尖一顫,心裏止不住的酸。
很久後,三個男人才來到他的病房。
她們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開口便是責罵。
“宋懷風被你逼到自殺,你滿意了?”
如此冷硬的話語,孟子期甚至不敢相信出自她們之口。
他咬著唇,眼睫還是在顫抖。
“你們還是不相信我?”
陸念婉黑眸泛冷,“你還無理取鬧多久?”
她眼底的失望不加掩飾:“宋懷風暫時不會回去了,我會把他安置在之前的別墅裏照顧,你不要再針對他了?”
說罷,幾人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懷風怔愣的看著那身影再次消失。
針對?
宋懷風偷了他的畫,可她們居然覺得他是在針對他!
許久之後,安靜的病房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
深夜。
孟子期睡得很不安穩。
睡夢中,好像有人溫柔的守在他身邊。
一直為他擦汗,按壓穴位,在他夢囈時溫聲輕哄。
漸漸地,他皺著的眉也舒展了下來。
天亮後。
一睜眼,他便看見穿著白大褂的人伏在床邊。
蘇沁聽到動靜,抬起了頭
因為一夜沒睡,眼底有些紅血絲在。
“蘇沁?”看到他,孟子期有些詫異。
所以昨晚,照顧了他一晚上的人,是她?
蘇沁扣上白大褂,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孟子期噢了一聲,現在醫生已經拓展服務到要守著病人一晚了嗎?
正想著,蘇沁又靠了過來,孟子期莫名有些不自在。
但接著,她隻是幫他掖了掖被子,便轉身要離開。
孟子期紅著臉道謝:“謝謝你。”
“嗯。”
她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
而陸念婉蔣希兒賀之晴三個人,都沒再來看過孟子期。
三人一直守著宋懷風,生怕他出半點意外。
第二天,孟子期出院回家,宋懷風果然已經不在了。
而他跟陸念婉三人的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以前總是時不時就要來看他的人,一下子很久都沒有再來。
倒是蘇沁時不時給他發消息,提醒孟子期注意身體。
孟子期也隻以為他是在盡醫生的責任。
一晃幾日過去。
陸念婉的爺爺陸老爺子八十大壽,陸家大擺宴席。
孟子期自然也受邀去了陸宅。
陸念婉蔣希兒賀之晴她們都在,而且,身邊還帶著宋懷風。
這種重要的場合都帶著他,讓不少人議論紛紛。
孟子期看到後,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黯然。
陸念婉三人看見他,還是主動走了過來。
“子期,上次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宋懷風的傷也好了。”
聽到這話,孟子期心裏一片苦澀。
仿佛是因為宋懷風不跟他計較了,她們才來握手言和。
他抬眸看向躲在三人身後的女孩,宋懷風也怯生生的看著他。
可自己的畫,就那麼不明不白成了別人的。
孟子期怎麼能甘心。
他執拗的開口:“我不覺得過去了。”
心裏堵著一口氣,他不願再看她們護著宋懷風的模樣,轉身離開。
身後,三個人都沉下了臉。
接下來整場壽宴,孟子期都是孤家寡人。
他一個人站在花園湖邊發呆,身旁不知不覺走過來一個人。
是宋懷風。
“孟先生,你不進宴會廳嗎?”
孟子期如今已經看穿他的真麵目,根本不想理他。
素來溫柔的人,此刻失望的沉下了臉,
“宋懷風,你這種三腳貓的把戲對我沒用,我會想辦法證明那幅畫是我的。”
宋懷風勾唇一笑,眼底有諱莫如深的得意。
他壓低聲音說:“可是你那副原稿,已經被我藏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