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看著眼前的畫麵,林喻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痛苦。
他什麼都做不了,也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除了眼淚和哀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讓謝書姚放過他們。
他跪在地上,將自己的額頭磕出血來。
“謝總!謝總!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他們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我求求你,放過他們!”
“你要怎麼才肯放過他們?要我死嗎?我可以的,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謝書姚冷笑一聲,麵上是一片森然寒意。
“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說完她揮了揮手,保鏢立刻上前架起他,再次把他扔進了車裏。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北安市最大的舞蹈劇團門口停下。
他曾是這裏的舞蹈首席,他天資超凡,又十分用功,故而每一支舞蹈,經過他的演繹,都能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舞蹈團裏的團員對他十分敬仰和欽佩,幾乎人人都將他視作自己的目標。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林喻的心頭莫名湧上一層不好的預感。
謝書姚將他拎了出來,直接將他帶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她墨眸低沉,語氣涼薄。
“當初你是為了進修舞蹈事業才出國留學的,今天我就成全你,讓你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去吧,去舞台上跳舞,跳到我滿意為止。不過,得了脫了衣服跳。”
林喻摟住自己的雙臂,隻覺得頭頂響過一個炸雷,將他劈得四分五裂。
舞蹈是他此生最大的夢想,也是最心愛的事業,如今,她竟然讓他當著曾經所有的同伴,跳屈辱的脫衣舞!
無數人的眼神都朝他望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在北安市,沒有人敢得罪謝書姚。
誰不知道,隻要她願意,整個舞蹈劇團買下來,也不過輕而易舉。
得罪了謝書姚,就相當於從此在舞蹈界被封殺。
所以,即便是曾經的偶像被羞辱,他們也隻能視若無睹。
林喻的臉像是被火燒過,又紅又燙。
比起這樣的羞辱,他寧願被打被罰。
可為了他的孩子,他沒有任何辦法。
一想到兩個孩子那稚嫩的臉龐,還有惶恐的眼神,他的心就痛得快要裂開。
他無力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著腳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曾經,他穿著最華麗的舞蹈服,在這個舞台中央大放異彩,是所有人眼裏最閃耀的星辰。
如今,他滿身的傷,瘦骨嶙峋,隻穿著僅能遮擋私密部位的衣服,像是個小醜一般在舞台上旋轉。
台下的人唏噓不已。
“堂堂首席,如今居然落到這樣的地步,真是可憐……”
“當初我還把他當做自己舞蹈生涯的偶像呢,現在卻成了這副鬼樣子。”
“有什麼可憐的,他不是逼死了薑清竹嗎?殺人償命,我看都是活該。”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知是誰傳出消息,外麵的路人還有圈子裏之前的朋友,都湊到了劇團來看熱鬧。
有人起哄著將紙幣往他身上扔,邊扔便吹著口哨調戲。
“脫!再脫!把內褲也脫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曾經的首席跳脫衣舞呢!精彩!”
他的眼淚早就流幹,生生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
謝書姚就坐在台下,一直冷冷看著他跳到天黑,也不肯鬆口喊停。
人流漸漸散去,他力氣耗盡,終於無力癱倒在舞台中央。
此刻,有聞聲而來的流浪漢衝了進來。
在看到衣不蔽體躺在地上的林喻後,來人眼睛頓時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還有這種好事,男的也夠老子享受一番了!”
流浪漢從那肮臟的口袋裏掏出10塊錢,用力扔在林喻的臉上,搓著雙手便朝他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