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我想吃芒果奶酪。”
沈清淮的臉色一瞬間柔和下來,摸了摸女人的頭發,然後又用淩厲的目光看著我,“詩可,好好做手術。”
等沈清淮一走。
江詩雅瞬間不裝了,把玩著自己新做的美甲,挑了挑眉看我,“好久不見啊,妹妹。”
“是不是很意外?”女人的眼裏是瘋狂的恨意。
我平靜地看她,“為什麼?”
我們用著同一張臉,骨子裏流著一樣的鮮血。
“江詩可!”醫生喊了聲我名字。
我被帶去做CT,心電圖等一係列的檢查,做完透析我疼得直掉眼淚。
忽然間聽到江詩雅的聲音,“這場手術隻能失敗,她必須得死。”
“怎麼操作是你的事情,但如果做不到那便由不得你了。”
我的身子瞬間變得冰冷,臉上的血色盡數褪盡,手腳也僵硬到不能動。
我幾乎是從病床上爬下來的,顧不得自己此刻的身體病痛,扶著牆一拐一拐地往出走。
但很快胳膊就被拽住。
江詩雅拉著我的胳膊,疾言厲色,“你去哪?”
我忽然間覺得精疲力盡。
用盡全身力氣將江詩雅甩開,歇斯底裏地吼,“江詩雅,你是個惡魔,你應該下地獄。”
江詩雅的臉一瞬間變得猙獰。
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甩在牆上,“江詩可,既得利益者有什麼資格說我是惡魔?是你,該死的一直都是你。”
我身體虛弱,被掐得喘不過氣來。
“啪”的一聲,她抬起我的手,飛速地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震得我手心發麻,同時她的臉上迅速出現一道鮮紅的手指印。
沈清淮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目眥欲裂地瞪著我,“江詩可,你是不是瘋了?”
我笑笑,揚起臉看他,“沈清淮,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曾經愛過你。”
沈清淮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住。
“阿淮,我疼。”
我等待著那一巴掌的落下,但是沒有,沈清淮掐住我的脖子,厲聲警告我,“江詩可,別搞小心思。”
我還能搞什麼小心思呢?
我不過是想離開他罷了。
“阿淮。”江詩雅又開始催他了。
他鬆開我的脖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手術室,嗓音淡淡。
“詩可,我曾經為了你差點變成瞎子,我都沒有過半點猶豫。”
他在挾恩持報。
我知道。
如果是一點小事,我也就幫他了,可江詩雅要的是我的命。
我吞下胃裏的酸澀,仰頭求他,“如果我會死呢?”
“隻是換個腎怎麼會死?”沈清淮別開眼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會在外麵等你。”
“好。”我答應他,拖著疲憊的身子重新回到病房。
三個小時後。
“病人突發疾病當場去世,請家屬簽字。”
醫生對守在門外的沈清淮下了死亡通知,男人的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難看。
拎著醫生的衣領,目眥欲裂地舉起拳頭,“她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