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褪下外套,手開始往韓驍的皮帶上摸。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
我沒得逞,開始委屈地哼哼。
他抬起我的下巴:
“知道我是誰嗎?”
“韓…韓驍。”
我不耐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他一個彎腰把我抱起來,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不在這裏,乖。”
韓驍把油門踩得很重,窗開到最大,冷風呼呼地往臉上吹,不時轉過頭來看我。
到家後,韓驍把我放在腰間,我迷迷糊糊聽到他說:
“吻我,蕭寂雯。”
幾個小時後,我累得幾乎秒睡。
睡夢中,我隻感覺有人一直在撫摸我的頭發,對我說:
“對不起。”
“受委屈了。”
“蕭寂雯,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次日醒來,我看著沒穿衣服的自己和韓驍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天都塌了。
我敲了幾下腦袋,什麼也不記得。
“醒了?”
韓驍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
我背對著他:
“你把眼睛閉上,我穿衣服。”
韓驍直接起身:
“你穿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心臟傳來異樣的感覺,我和韓驍這算是什麼?
一夜情?
p友?
還是舊情複燃?
我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煎蛋已經在桌上了。
韓驍穿著圍裙,單手掄鍋,人夫感撲麵而來。
他回頭:
“你先吃,我給你煎個牛排。”
我穿好鞋,對他說:
“韓驍,昨晚的事…忘了吧。”
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韓驍家。
電梯裏,我給了自己兩巴掌,醒了醒神。
隻不過是一場酒後亂性,不算數的,不算數的。
結案後,我就開始走轉正流程。
前麵都很順利,最後卻在侯律那裏卡住了。
我去問行政,她愛搭不理:
“侯律說上次的案子不屬於考核範圍,把這個案子打贏才能轉正。”
耍我呢?
但我還是耐下性子,接過卷宗。
隻看了一眼,我就原樣扔回了行政的辦公桌上:
“我不幹了。”
半個小時,我就利索收拾好了東西。
辦公室眾人皆是瞠目結舌,隻有侯馨苒一臉看戲的表情。
本打算直接離開,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辦公室中間。
環顧所有人,然後用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的音量擲地有聲地開口:
“這段時間感謝各位同僚的‘照顧’”
“你們讓我知道了,為什麼璽元永遠超不過京華,這幾年差距還越來越大。”
“不想著怎麼捍衛中國法律的尊嚴,捍衛公平正義,而是見錢眼開,把心思花在搞小團體,排擠同事上麵。”
“我為法律界有你們這樣的人而感到恥辱。”
語畢,我走到侯馨苒麵前。
抬手。
扇了她一耳光。
整個辦公室都回蕩著清脆的耳光聲。
“侯馨苒為虎作倀,孤立我,排擠我,還害我從樓梯上摔下去,打你一耳光都算我大發慈悲。”
“各位,以後法庭上遇見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職場生存大忌之一就是隨便把人當成軟柿子,有些人,耳光不打在臉上是不知道疼的。
行政追了出來:
“蕭律,要不還是等侯律回來…”
我冷聲:
“我蕭寂雯從來都不是非你們不可,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