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師,我爺爺的案子辛苦你了。”
紀澤很有分寸感,沒有追問,也沒有再提韓驍。
我掛上一個職業笑容:
“這都是分內的工作。”
紀澤在介紹自己的時候,我就想起了紀老爺子給我的那張名片。
有的時候,世界還真挺小的。
紀澤很會聊天,不知不覺就到家了。
我向他道謝:
“麻煩你了,紀先生。”
他拉住我的手腕,又馬上鬆開:
“不好意思,無意冒犯。”
他指了指我的領口。
“你的衣領有些歪了。”
可能是跟韓驍拉扯的時候弄亂的,我整理了一下。
“謝謝。”
他粲然一笑:
“不謝。你剛剛那樣回去家裏人會擔心的。”
“再見,蕭律師。”
紀老爺子的案子再次開庭。
這天,紀澤的車很早就停在了我家門口。
我約紀老爺子聊過幾次案件細節,可是老爺子口中忙得不可開交的紀澤卻每次都親自來接我。
“其實不用來接我的,地鐵打車都很方便的。”
紀澤溫聲道:
“我剛回國沒多久,不然我早該來感謝你的,所以就別跟我客氣了。”
紀澤自然地遞來早餐:
“給,你好像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對身體不好。”
我也不再客氣。
我和紀澤攙著老爺子上樓,迎麵撞上韓驍。
他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
“蕭律,我有些案件細節想跟你聊一下。”
老爺子打量著韓驍,又看了看自己的孫子,神情不明。
我示意紀澤和老爺子先走,紀澤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韓驍,然後又看了看我。
我表示沒事,紀澤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韓驍臉上的煩躁又多了幾分。
“什麼細節?”
韓驍拉起我的手就走。
“去哪兒?”
他不語,把我帶到一個角落。
韓驍把手探進我的西裝,掐住我的後腰吻了上來,我想抵抗,他強勢地用大腿把我雙腿分開,我動彈不得。
我的口紅被韓驍親得洇出嘴唇,想到一會兒還要庭審,我慌亂間奮力推開他甩了他一巴掌。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低喘著抓住我的手:
“蕭寂雯,我們和好,好嗎?”
我被他的樣子嚇到:
“韓驍你真是個瘋子。”
他的聲音在發抖,眼尾紅得厲害。
“是,我是瘋子。”
“我嫉妒得快要瘋了,什麼沈莘淮,什麼紀澤。隻要看到你身邊有男人出現,這兒就好像被熱油烹一樣。”
他抓著我的手,指著他心口的位置。
“我和沈莘淮話都沒說過幾句,你至於嗎?”
他表情更加猙獰:
“話都沒說過幾句他就碰你頭發?”
我皺眉,他見狀又調轉了話鋒。
“那紀澤呢?你真的要跟他相親?”
“沒有。”
“沒有他去璽元找你?”
“還抱你?”
最後三個字明顯是韓驍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上周,我臨時負責了一個接待工作。
可無奈那天我沒穿正裝,好不容易借到一套衣服,高跟鞋又成了難題。
同事提醒我,侯馨苒一直會在辦公室裏放一雙備用的高跟鞋,剛好我跟她尺碼一樣。
我果斷拒絕,隨即外賣了一雙。
可就在甲方到達前20分鐘,騎手打電話說他因為沒帶頭盔被警察扣下了。
這時,侯馨苒主動送來了鞋子。
“穿完洗幹淨還我。”
看我猶豫不決,她又補充:
“公司的客戶也是我的客戶,我至於這麼拎不清嗎?”
我接過:“謝了。”
我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
接待很順利,可就在我送走甲方下樓梯的時候,鞋跟突然斷了,我瞬間失去重心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