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橋身體一直不好。
為了幫他療養身體,每個月光是他的補品就要花費幾十萬。
而且我心疼他,從不讓他幹一點家務。
洗衣做飯打掃都是我親力親為。
然而我卻在病房外,看到他給蘇月擦腳,洗毛巾。
額頭上都是細汗,端水的手臂在發顫。
即使如此,他也滿臉幸福的看著蘇月。
‘“你躺著別動,我來幹就好。”
被我嗬護慣了的人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種照顧人的活他竟然在艱難的學著,還自得其樂。
蘇月躺在床上就被他盡心盡力服侍。
而我呢?
我為他的不生育扛住所有壓力,怕他勞神過度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比不過蘇月的一根手指頭。
她隻需要找一招手,顧遠橋就和提線木偶一樣乖巧的過去。
他跑到蘇月的公司工作後。
每個月給他的零花錢開始翻倍的要。
估計悉數都上交給了蘇月吧。
兩個人既然早就對我的資產有預謀,那公司的財產也要徹查,並且早做打算......
我正想著, 母親從病房被推出來。
他一臉蒼白,緊緊抓住我的手。
“離婚,必須離婚......”
我還沒說話,顧遠橋看到了我。
他下意識的走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跟我張口要錢。
“沒有。”
我冷冷答到。
顧遠橋立刻眉頭緊鎖,像一隻嗔怒的老虎立刻露出獠牙。
“我不想跟你廢話,蘇月還等著交手術費,趕緊給我錢!”
“你......你這個毒夫......”
明明他看到我媽躺在床上,卻不聞不問,隻知道為他的蘇月要錢。
此時我媽醒過來看到他,顫聲斥責。
顧遠橋隻是翻了個白眼,徑直和我攤開手。
他對我的態度一向如此跋扈。
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依著他的。
畢竟從認識他的第一天,我就從來沒有忤逆過他的心意。
沒想到我掏空一切的愛成為他此時威脅我的籌碼。
當真諷刺可笑。
我推開他的手,指著門口不言而喻。
顧遠橋頓時暴怒。
“你不給我是吧?好,那就離婚!”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流露出邪惡又得意的神色。
似乎認定了這句話一定能擊垮我。
可出乎他意料,這次我不急不怒,反而是如釋重負的回了一句。
“好。”
顧遠橋錯愕了,他立在那裏,仿佛幻聽。
下一秒,我直接將早就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拿出來。
“簽字吧。”
這下顧遠橋徹底震驚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你認真的?你居然不想對我負責?”
顧遠橋有些惱羞成怒。
他根本不會想到我能同意。
甚至還提前草擬好了離婚協議。
他此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淡然的抬眼,眼底不在摻雜一絲感情,冷冽的看著顧遠橋。
“你要自由,那我給你自由,你去找蘇月吧,誰的孩子誰負責,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