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閉了閉眼厲聲喝道:“把她帶回去,嚴加看管,明日一過再行處置。”
她前所未有的平靜,但是雙手卻在無人窺探的角落微微顫抖。
她笑容蒼白道了聲:“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芍藥給小白喝了一碗湯藥包住了它的性命。
又給她端了一碗熱騰騰的仙藥。
看著她身上的傷,司命和芍藥對視一眼,鼻子一酸:“東澤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你?”
“你別怪他,他隻是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等日後你和卿蕪和睦相處,他會醒悟的。”
傾歡沒有言語,突然芍藥看到她手臂上沒了肉,伸出手:“這是怎麼回事?”
傾歡連忙縮回來。
芍藥的手在空中頓住,呆呆的看著她:“妹妹,你怎麼?”
傾歡沒有表情的搖頭。
司命問:“傾歡,你說給我們修補的香囊好了嗎?我想把它掛在身上。”
這個問題芍藥問過一次,傾歡和上次的答案一樣:“還沒有。”
司命說不上來的失落感,下意識的摸著胸口,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正離他而去。
在這百年的相處中,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這個純善的人類。
“妹妹......姐姐今晚就留在這陪你吧?”
傾歡輕扯唇角:“不用了。”
芍藥眼眶瞬間就紅了:“不行,我一定要留下來照顧你,我擔心你晚上會疼。”
一句話落,傾歡眼淚再次落下。
看著昔日的好姐妹,再也說不出什麼拒絕她的話。
剛要張口,一個仙娥走了進來:“百花仙子,卿蕪仙子胸口疼,想要你過去看看她。”
“什麼!”芍藥一個閃身,消失在她麵前。
傾歡眼底的光徹底熄滅,差點出口的“好”像是笑話一樣。
司命歎了口氣,說了句:“你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傾歡緩緩的閉上雙眼,嘲弄的笑了聲。
自作多情的後果就是自取其辱。
半夜疼的睡不著,傾歡索性睜著眼等待天亮。
等明天一過,她就可以回家了。
這裏隻有小白一隻陪著自己,不離不棄,而她卻連累的小白。
等她帶著小白回到桃林就幫它重塑舌頭。
突然,有個人影閃進了屋子,傾歡連忙坐起來卻被人狠狠地按住。
那人捂住她的嘴發出混笑:“仙君和卿蕪仙子說了,讓我來教教你規矩,省的你老是頂撞他”
傾歡掙紮,四肢被幻化出來的繩索綁住。
身上一涼,她衣服被扯了下來。
小白衝上去咬著他被一掌打飛。
傾歡臉上煞白,胸口劇烈的起伏,眼底滿是絕望。
她顫抖著身子想要大叫,但被捂住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而知竹殿,他們全都擔憂地圍著卿蕪。
東澤覺得胸口疼的厲害,不知道為何,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帶刺的刀來回攪動。
司命往空中拋出一隻樹葉,嘴裏念念有詞。
一睜眼,大驚失色:“不好,剜心等不到明天了。”
芍藥張了張嘴,她想讓傾歡再休整一晚,可看著卿蕪痛苦的表情她閉上了嘴。
司命眉頭皺的很緊:“卿蕪的心已經完全被魔氣侵蝕了,再不換,恐怕卿蕪又要陷入沉睡,這一睡不知道要多久。”
“仙君快下決定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東澤揪住胸口的衣領,頭上冒出汗水。
這是他很早就決定了的,現在居然在猶豫?
想到卿蕪這樣也是因為傾歡在喜服裏藏針,是她自作自受,就不要怪他了。
東澤鬆了口氣說道:“來人!把那個卑賤的凡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