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破碎的表情,東澤心裏一顫,莫名的補了一句:“我們的婚禮也不會變,我和卿蕪大婚之日,我會同時娶你做妾,還是可以接受我的恩澤仙露。”
“你在凡間多次救我,我不會忘記,隻要你心甘情願的把心給卿蕪,我會像以前一樣待你。”
像以前一樣?
傾歡的手在袖子裏捏緊,若不是親耳聽到,她還會以為以前的種種是純粹的情愛。
可現在她已經知道那些全都是假的。
誰還會期待一份虛情假意的愛呢?
“不必了,我一介凡人不敢高攀,況且若時間倒流,我不會救你。”
話音剛落,東澤的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傾歡不懂他為何生氣,淡聲重複,卻在下一秒被一掌擊飛出去,後背狠狠地撞在柱子上跌落下來,喉間立馬噴出一大口鮮血。
她不懂,明明東澤不愛她,為什麼還硬要留下她?
耳邊嗡嗡作響,卻能清晰的聽到東澤近乎狂暴的怒吼: “是我太寵你了,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看著她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東澤一愣,他忘了,傾歡隻是一個凡人。
隨即又想起自己已經給她嫁接了一根仙骨,頂多痛苦一些,根本死不了,便繼續冷著臉:“罷了,本君不與你計較,卿蕪沒有去過人間,對人間的衣料很感興趣,你在凡間正巧是個繡娘,便由你在婚禮之前幫卿蕪親自縫製一件喜服。別忘記了,你的那件,隻能是妾室穿的粉色。”
粘稠的鮮血糊住喉嚨,傾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卿蕪突然捂著胸口,秀眉擰在一起。
東澤臉色一變慌亂的扶住她:“卿蕪,你這是怎麼了?”
卿蕪聲音破碎:“當初仙魔大戰的時候,魔族孽障給我下了歡宜散,已經侵入心臟,除了換心無藥可救。”
東澤眼底滿是憤怒和心疼:“再忍忍,司命說七天之後才是換心的吉日,到那時你的心就再也不會疼了。”
卿蕪嬌媚的點頭,蒼白的臉上染著紅暈,“可這次沒人幫我,我會痛死的。”
東澤二話不多把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榻上:“我怎麼舍得你痛。”
一揮手,床榻上的紗帳落下。
不一會,裏麵傳來曖昧的聲音。
傾歡臉色蒼白,胸口痛的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他們竟然就當著自己的麵做這種事。
痛到無法行動的傾歡用手撐著身體往外爬,不停吐出的鮮血在地上被拖出一道長長的紅線。
出了知竹殿,聽見幾個仙娥議論:“怪不得仙君要娶她,原來她身上不止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還有世間至純之血,和卿蕪仙子的身體完美適配,仙君這是留她做血包呢!”
傾歡不可置信的聽著這一切,自嘲的笑出了聲。
自己剛剛竟然還心存幻想,以為他堅持要娶自己,是因為念及他們的過往。
手掌被磨掉了一整層的皮。
縱使手上血肉模糊,也不敵她心裏的傷痛的難以自持,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