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時,身上的威亞突然斷裂,我從高空落下,摔斷了腿。
本以為要在輪椅上孤單一生,男友卻信守承諾娶了我。
親朋好友都誇他有情有義,羨慕我有福氣。
可實際上,他婚後對我冷嘲熱諷,寧可領養一個孤兒,也不願與我生孩子。
“孩子要是有你這樣的殘疾人媽媽,會被人恥笑一輩子的。”
盡管養子對我態度不好,而他也與白月光態度曖昧。
我還是因為他的不拋棄對他感恩戴德,任勞任怨的照顧整個家。
可在我死前,竟聽到他如釋重負的說,
“讓你當了這麼多年陸太太,也算彌補了我當時弄斷威亞的過錯了。”
......
再次睜眼,我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上台彩排的前一刻。
此時,工作人員正在給我穿戴威亞裝備。
然後看著麵前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直到蘇淼的出現才讓我確認我重生了。
“曉曉,你一定要把每個動作都做到位呀。”
蘇淼溫柔的叮囑道,但眼裏全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老年蘇淼那張得意洋洋的臉逐漸與她重合。
我忽然記起,上一世在我出事後,便是由她頂替了我主舞的位置,順利完成了表演。
而她也因此被院領導欣賞,成功留校任教。
後來也多次出現在我兒子崇拜的話語中,
“要是我媽是蘇姨就好了,而不是這個站都站不起來的殘廢。”
前世,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會偏心蘇淼。
直到臨死前,蘇淼才得意洋洋的說出真相,
“謝謝你親手把我和程風的孩子養大,為了報答你,我會每年都讓他給你燒紙的。”
而正是她的這句話,才把我氣的徹底咽了氣。
好在我現在重來一世,還有改變的機會。
“溫曉,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沒聽見蘇淼在對你說話嗎?”
我不過愣神片刻,路程風便開始指責我。
“她一個群舞都比重視這場演出,你不如讓出主舞的位置算了。”
我按耐住心裏的激動,冷聲說道,
“那這位置就讓給她好了。”
說罷,我便要脫下已經穿戴好的設備。
“你說什麼?”,路程風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覺得她適合當主舞嗎?那我就把位置讓給她。”
我把脫下的設備硬塞到蘇淼懷裏,轉身便想離開。
卻被路程風一把抓住,
“你在鬧什麼?”
“我已經說過隻要你完成這場演出我就答應你的追求,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讓蘇淼難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我勸你趕快給蘇淼道歉,不然我就重新考慮這件事。”
我狠狠抽出被他拽住的手,死死盯著他,
“不用考慮了,我不喜歡你這種和別人糾纏不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