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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平安穗穗平安
無敵大可樂

第1章

我和許淮年結婚三年,他的白月光溫瑩纏上了他。

許淮年厭惡她到極點,任憑溫瑩使盡渾身解數,許淮年仍然滿心滿眼都是我。

但是好景不長。

溫瑩在拍戲的時候砸到了頭,失憶了,記憶停留在了十八歲。

那時的她溫柔美好,任憑誰來了都比不上。

許淮年,永遠無法拒絕十八歲的溫瑩。

1.

半夜腹部劇痛,我起床發現身下大量出血。

許淮年不在,我隻能叫了救護車。

醫生說我要是早點來孩子也許能保住,現在隻能做人流。

她緊緊握著我的手腕安慰我:「沒事啊,過一會兒就好了,你老公沒在外麵嗎?」

她把手機遞給我:「你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

我強忍著疼痛撥打了許淮年的電話。

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聲音溫柔而甜美:「你好,你找阿年嗎?他在醫院陪我,現在去接開水了。」

醫生沒再說話,握著我的手更緊了。

下半身像是要被撕裂,我蓋著厚厚的被子,身體卻還是很冷,我渾身發抖,雙腿直哆嗦。

持續的宮縮像是真的要了我半條命,最後我昏睡了過去。

2.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吊針還沒打完。

腹痛已經好了很多了。

我點開手機,微博自動給我推送了一條新聞。

是許淮年上了熱榜。

A市發生5.2級地震,往日清冷矜貴的許氏集團總裁,此刻渾身臟汙,毫無形象可言地抱著一個瘦弱的女孩。

他臉上帶著失而複得的欣喜,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

相機定格在兩人相視一笑的時候。

女孩是溫瑩。

底下評論都在嗑cp。

身體又隱隱作痛,我給許淮年打去了電話。

半晌那邊才接。

許淮年的嗓音冷淡:「又怎麼了?」

「我流產了。」

許淮年一愣:「你什麼時候懷孕的?」

「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開口:「對不起,穗穗,我明天回來照顧你。」

我故作輕鬆:「你在哪兒呢,醫生說我要是早點來孩子就能保住了,但是你不在。」

我心裏挺難受的,三年來我們一直在嘗試備孕,因為多囊,醫生早就跟我說過懷孕很難。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沒想到走得這麼輕易,以後估計更難懷上了。

許淮年的語氣聽起來也很愧疚:「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以後還會有的,你想生幾個我們就生幾個。」

他那邊忽然傳來溫瑩的聲音:「阿年,你在跟誰打電話?」

許淮年的語氣軟了下來,帶著我從來沒見過的慌亂。

他說:「騷擾電話。」

3.

打完針後我剛回到家,經紀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穗穗,你被拍到去婦產科了。」

她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我麵色蒼白從診療室出來,手裏還拿著藥和一堆單子。

很快照片衝上了熱榜第二。

熱榜第一當然是許淮年和溫瑩的詞條。

我是當紅的女演員,而溫瑩隻是個十八線。

我們曾經上過同一檔綜藝,節目上我倆針鋒相對,我們各自的粉絲撕得昏天黑地,當然最後是以她的失敗告終,我事業正當紅,她就是一個糊咖。

這次我倆同時上熱榜,一個是因為神仙愛情,一個是獨自去流產。

高下立見。

我的黑粉和溫瑩的真愛粉立馬就出動了。

「宋穗被潛實錘了,就她那實力還能當上影後,我就說她有幕後金主吧。」

「宋穗在家裏一口牙估計都咬碎了吧,精心保持了這麼久的人設,也就那樣,還仗著咖位大欺負新人,結果她去醫院打胎,笑死人了。」

「是不是金主不要她了啊,不知道被潛多少次了。」

「瑩瑩和許淮年在一起了,宋穗可惹不起,以後給溫瑩提鞋都不配。」

......

我和許淮年是隱婚的。

網友說話很難聽。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流產的時候,我的丈夫在陪她的初戀,好不好笑。

4.

許淮年說好的第二天回來,可是直到三天後許淮年才回來,一並回來的還有溫瑩。

溫瑩一看到我就摟緊了許淮年的胳膊,似乎很害怕。

誰承想許淮年直接將手臂從溫瑩懷裏抽了出來。

溫瑩的臉一瞬間煞白。

許淮年衝過來將我抱到懷裏:「穗穗,我想你了。」

「身體還難受嗎?」

我眼睛緊緊盯著他身後的溫瑩。

「想我想到和她都上熱榜了?」

我推開他,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衣服。

「你都看到了,穗穗,」許淮年的表情沉靜,「她給我打電話說那邊地震了,我才去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去救人。」

溫瑩上前揪住他的袖口:「阿年哥哥,我好害怕。」

我抬頭看向她,不知道溫瑩在玩什麼把戲。

她穿著白色的短裙,身上還披著許淮年的西裝外套。

許淮年的身體一僵,冷淡道:「怎麼了?」

溫瑩指著我抽泣著說:「阿年,她經常欺負我,她把我帶到衛生間,對我拳打腳踢,威脅我不要靠近你,如果我不離開你,就喊外麵的小混混把我給——」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但是神色足以說明一切。

許淮年眼神晦澀地看了我一眼。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溫瑩說的話,前言不接後語,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問許淮年:「她發什麼瘋?」

許淮年審視地看著我。

「她失憶了,記憶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候。」

我冷笑一聲,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溫瑩臉上:「裝什麼?」

溫瑩不敢置信地望著我,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求求你了,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會離阿年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她這樣的樣子仿佛更落實了我欺負她的事實。

「裝,繼續裝。」

許淮年一把推開我:「宋穗,你夠了沒有?別無理取鬧了?」

「你什麼意思,她都挑釁到我臉上來了我不能說嗎?你真信她失憶了啊?」

我伸手把許淮年推了回去。

「我倆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難道真信我會去欺負別人?」我氣得發抖。

許淮年的表情有些恍惚。

溫瑩躲在許淮年身後,怯怯地揪著他的外套。

「阿年,我知道你倆是好朋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我先走了,我晚上還要回去寫作業,不然我爸爸該打我了。」

5.

許淮年沒有送她離開,把她安排在客房裏。

我知道他還是猶豫了。

他這個態度,我知道溫瑩贏了。

十年後的溫瑩許淮年或許會猶豫,但是十八歲的溫瑩,他永遠有白月光濾鏡,永遠會相信。

我直接收拾東西要走。

許淮年按著我的手:「你鬧夠沒有?」

我一把將他甩開:「人家都登堂入室了,你的態度呢?」

許淮年臉色格外難看。

「她失憶了。」

「我還說我失憶了呢,什麼鬼話你都信啊,許淮年。」

我和他,誰也不服輸,站在客廳對峙。

這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氤氳著水汽。

溫瑩怯怯地從裏麵出來,她穿著許淮年的襯衣。

「你們不要吵架了,我一會兒就走。」

她泫然欲泣:「我去睡天橋,已經這麼晚了,我不敢回家,我怕我爸打我。」

然後她看向許淮年:「阿年,我沒有衣服換,我就穿了你的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我在一旁冷漠提醒:「放在浴室的衣服是沒洗的,他走了幾天就有幾天沒洗。」

溫瑩立馬道:「沒事的,我不介意,阿年哥哥的衣服,再臟我都不介意。」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指著門口,「要麼我走,要麼她滾,你選吧。」

「我走吧,我不想讓你們為難。」

溫瑩轉身,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眼看著馬上要暈倒。

許淮年一把衝過去扶住她。

「宋穗,你自己去找個酒店住,她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他抱著溫瑩回到了房間,我站在原地緊握著拳,不知道站了多久。

時鐘轉向了十二點,我轉身出了門。

6.

我和許淮年從小就有婚約,我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本以為會一輩子和和美美,直到高二那年溫瑩轉學來了。

慢慢的我和他之間多了第三個人。

她有悲慘的身世,但她知足而上進。

課間操永遠跳得很標準,吃飯永遠是兩個素菜,學習成績永遠名列前茅。

她的堅韌和不服輸很快就打動了許淮年。

許淮年把她打人的父親送了進去,又主動承擔了她上學的費用。

他倆關係越來越好,我被排擠出去。

直到畢業那年溫瑩把他甩了。

他們再也沒聯係過,我和許淮年順理成章結婚,沒想到溫瑩又出現了。

在選秀中出道了。

但是許淮年再也沒提過她,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我本以為許淮年不會和其他人一樣演上深愛白月光不能忘懷的戲碼時。

A市地震,他去了。

說明他一直默默關注溫瑩的行蹤。

而今溫瑩失憶,記憶回到十八歲。

許淮年的偏愛就擺到了明麵上。

他為了拋棄過他的白月光,竟然讓剛剛流產的妻子自己出去住。

他可以拒絕現在的溫瑩,但永遠拒絕不了十八歲的溫瑩。

隻能說溫瑩這招很妙。

不知道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但是許淮年信了。

或許說許淮年壓根不在意她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隻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

顯得自己不那麼卑劣。

7.

最近的酒店在萬達,離家裏不算太遠,肚子感覺又開始疼。

我拿著傘沒走幾步就感覺背後好像有人,當機立斷直接開始狂奔。

這是大馬路上,前麵不遠處就是萬達,我也不怕打草驚蛇。

肚子火燒一樣,結果沒跑幾步,沒注意前麵一個台階,直接腳崴了從樓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我眼冒金星,腳踝疼得我要叫出來,我坐在地上,有人來扶我。

「死不了吧。」

聲音很耳熟,我抬眼看了一眼,右眼皮猛一跳。

徐輕舟,我的死對頭,他和許淮年一向不對付,據說最近還在搶同一塊地皮。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路燈昏暗,剛剛我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不知道是躲起來等徐輕舟走了再出來,還是徹底走了。

我毫不懷疑徐輕舟會把我丟在這裏。

當機立斷,我拽住徐輕舟的手:「阿舟,我這麼晚還在外麵我爸媽會生氣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他們罵我。」

徐輕舟的神色很古怪:「你怎麼了?」

我硬著頭皮繼續裝,學著溫瑩楚楚可憐的樣子:「阿舟,求你了,我作業還沒寫完,我還要回去趕作業,下個月就要高考了?」

「你腦子摔壞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阿舟,前兩天我還送了你一塊手表,今天你就這麼說我嗎?」

徐輕舟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神色愈發捉摸不透,他將手腕伸到我麵前晃了晃。

「這一塊?」

我忙不迭地點點頭。

我心裏也覺得有點奇怪,這塊手表徐輕舟當時怎麼還留著。

我和徐輕舟的淵源還挺深,當時我喜歡許淮年,他喜歡溫瑩,我天天在他麵前發牢騷,徐輕舟還一直誇溫瑩。

我還清楚記得他當時說的話——

「溫瑩挺有本事,許淮年挺配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當時直接氣得三天沒和他說話,最後還是他給我買了最新款的包我才勉強原諒他。

8.

也不知道徐輕舟信沒信我的鬼話。

見我眼睛一直往後瞟,他扭頭幾大步走到花壇後麵,將一個中年男人從陰影中踹了出來。

我緊張起來,沒想到還真有人跟蹤我。

男人渾身酒氣,被徐輕舟壓在地上,他惱羞成怒:「你知道我女兒是誰嗎?你敢抓我,我弄死你。」

「你女兒是誰?」

「我女兒是許淮年的老婆!許淮年你知道嗎!許氏集團,一隻手就能碾死你。」

我一愣,徐輕舟也扭頭看了我一眼。

徐輕舟輕笑道:「你女兒是宋穗嗎?我怎麼不知道她有這麼個老爹。」

「宋穗算什麼垃圾,我女兒是溫瑩!女明星!」

徐輕舟把他頭發揪起來:「再說一遍。」

中年男人似乎是得到了鼓勵,更加得意道:「怕了吧,雜碎,我女兒是溫瑩!是許氏未來的老板娘!還不放了我,小心我弄死你們。」

徐輕舟關掉手機錄音。

中年男人咬死不肯承認自己跟蹤,但是徐輕舟留了中年男人的電話,說改日登門賠禮道歉。

溫瑩這個坑女兒的爹,留著反噬自己吧。

9.

解決掉威脅之後,徐輕舟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坦白我自己是裝的,錄音還在徐輕舟手上,我已經下定決心離婚,肯定要送許淮年一份大禮。

原來溫瑩那個記憶停留在十八歲的招數這麼好用,往日對我冷嘲熱諷的徐輕舟對我態度忽然柔和得不像話,我裝得都有點心虛。

送我到酒店之後,手機上多了一條好友申請,備注是徐輕舟。

當年我和許淮年結婚之後,徐輕舟就把我拉黑了,往日的好朋友,連我的婚禮都沒來,一句祝福都沒有,轉而和許淮年開始作對。

我想應該是我和許淮年在一起,徐輕舟喜歡溫瑩,溫瑩得不到好歸宿,他在報複。

所有人都喜歡溫瑩,我都在懷疑她身上是不是綁定了什麼萬人迷係統,要麼喜歡她要麼死。

打完吊針回到酒店已經淩晨三點了,出門的時候穿的衣服太少了,回去洗完熱水澡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

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好。

早上被電話吵醒,是經紀人打來的:「你的女主角換人了。」

我迷迷糊糊的,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換誰了。」

「溫瑩,你老公讚助的,點名要她。」

我感覺我腦子又暈了,一連咳嗽了幾聲,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我直接吐了一地。

吐完之後舒服了些,我強忍著難受給許淮年打去了電話。

「對不起,穗穗。」

剛接通,許淮年就給我道歉。

我的話卡在嗓子裏上不去,我說:「為什麼要這樣?」

我出道以來從來沒要過他的資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拚來的,這個戲是國內最知名導演的出山之作,我準備了很久,甚至為了麵試我去山區生活了三個月,好不容易拿到女主角就被這樣拱手讓人了。

「溫瑩真的很需要一個女主角,你什麼都有了,穗穗,就連我也是你的,她什麼都沒有,她需要一個爆紅的機會。」

「你知道嗎穗穗,昨天我告訴了她實情,我說現在是十年後,她哭了一晚上,她不肯相信,她說她的夢想是紅到家喻戶曉,我想讓她實現願望。」許淮年的聲音有些沙。

「所以你就把我的資源讓給她是嗎?那麼多女主角,你為什麼非得挑中這一個啊?」我幾乎是歇斯底裏地質問他。

「穗穗,她是在山區長大的,我認為她比你更能演好這個角色,你還有大把的角色可以演,你得到什麼都輕而易舉,但是她不一樣,她沒有你的背景,隻有她自己,這個角色隻能是她的。」

「穗穗,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我的家庭背景從未給我帶來過任何便利,這幾年來,我從跑群演開始做起,在謾罵聲一步步做到現在,我幾乎全年無休。

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女主,但絕不是攀附別人的菟絲花。

憑什麼,就憑她一句輕飄飄的失憶了,我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就要送給她嗎?

我幾乎要喘不上氣來,感覺頭更痛了。

「你明明是我的丈夫!我們多年的情分都比不上她嗎?」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我可以離婚,但這個角色必須是我的。」

這句話幾乎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我掛了電話,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真的好累。

流產不到一星期,我身體還沒恢複,就碰到這麼大的打擊。

任誰也接受不了。

10.

我起身穿戴好衣服打算去找導演再爭取一下。

剛出酒店就碰到烏泱泱一群人舉著攝像機拿著話筒湊過來。

我的眼睛被閃得格外難受。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據傳《乘風》女主角即將換人,由溫瑩主演,您有什麼看法呢?」

「媒體拍到您幾次獨身前往婦產科,請問您是否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有金主?」

......

我感冒還沒好透,早上沒吃飯還有些低血糖。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腦子嗡嗡的。

我不停地說抱歉借過一下,他們像一堵牆將我圍得密不透風。

擠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就在我眼前一黑就要暈倒的時候,有人在後麵將我打橫抱起來。

好聞的味道將我包裹。

徐輕舟的聲音響起:「沒看到她身體不舒服嗎?鬧出事來了你們負責?」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作鳥獸散。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又貼了醫用膠布,估計是又打了吊針。

徐輕舟見我醒了,問我:「還難受不?」

他拿著水果刀給我削著蘋果,好看的手骨節修長。

我有點鼻酸,這種時刻陪在我身邊的不是許淮年,而是死對頭徐輕舟,難免讓人唏噓。

我說:「謝謝你,徐輕舟。」

徐輕舟嗤笑一聲:「可別謝我,我可擔不起許太太的一聲謝謝。」

「馬上就不是了。」

完美的一圈蘋果皮這時候斷開了,落在了垃圾桶裏,

徐輕舟一頓,斜睨我一眼:「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離婚。」

徐輕舟忽然笑開了,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我:「舍得嗎?」「有什麼好舍不得的,不合適就分手,都二十大幾的人了。」

徐輕舟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了我的手上,我咬了一口,是脆的,很甜。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失憶是裝的?」

「一開始就發現了,太拙劣了,我隻是不想拆穿你。」

我笑了笑,沒說話。

許淮年信了,信得很徹底。

或許說他也覺得是假的,但他願意相信,他心甘情願。

謊言隻能騙到願意相信的人。

11.

徐輕舟抱我去醫院的照片被拍到又上了熱榜。

饒是我最火的時候也沒一次性上過這麼多次熱榜。

他開車送我回去,下車的時候沒想到許淮年也在。

他看到我和徐輕舟在一塊,臉色很是難看,大步過來就將我往他那邊拽,我一把甩開他的手:「離婚吧。」

許淮年怒不可遏,指著徐輕舟的鼻子罵:「是因為他嗎?你懷的孩子不會也是他的吧。」

我一巴掌扇到了許淮年臉上。

「你瘋了嗎?」

這麼荒謬的話我沒想到會從許淮年嘴裏說出來。

我還沒說他和溫瑩的事情,他倒先開始說起我來了。

「那不然你離什麼婚?他送你去醫院都上熱榜了?如果你當時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至於對你這麼用心?」

我腦袋簡直要炸了,沒想到徐輕舟動作比我更快,直接一拳頭打在了許淮年鼻梁上。

許淮年吃痛地悶哼一聲,伸拳就要還手。

徐輕舟又是一拳上去。

「我把她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你還是人嗎許淮年?」

這話有些奇怪,但我沒想太多。

兩個人均動了怒,幾乎下了死手,我趁亂踹了許淮年一腳。

一聲尖叫傳來,兩人動作停下來。

溫瑩捂著嘴站在一旁:「你們不要再打了。」

「關你屁事。」徐輕舟罵了她一句又是一拳上去。

溫瑩被他這麼一說顯然有些難堪,臉都要綠了。

我連忙去把兩人拉開,徐輕舟倒是很順從地從許淮年身上站了起來,我意外於這位出了名的不服管教的徐小少爺竟然這麼聽話。

他倆在地上滾了一圈,現在都格外狼狽,臉上都破了相,許淮年看樣子傷得更重一些。

徐輕舟蔑視道:「廢物。」

許淮年氣得又要動手,被溫瑩拉住了。

許淮年卻不看她,一雙眼緊盯著我。

溫瑩說:「阿年,我們回去吧,都怪我,我不該失憶的,如果沒有失憶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女主角還給她吧,我不要了。」

溫瑩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被她欺負的那些年,我就當不存在,你都還給她吧,我會離開的。」

「溫瑩,你說這話不心虛嗎?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

「我已經忘卻過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了,你為什麼還不依不饒,宋穗,我知道你暗戀阿年,我知道你嫉妒我,但是現在我都已經把他讓給你了,為什麼還要否認你曾經對我造成的傷害呢。」

溫瑩的眼淚簌簌落下。

許淮年失望地望著我,用手給溫瑩擦著眼淚。

「宋穗,你公開跟瑩瑩道歉,並且宣布女主角換人是因為你技不如人,我就考慮不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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