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白月光奪冠,女友送我外掛鼠標,舉報我在賽事作弊我被戰隊辭退,要賠付千萬違約金,求女友出麵為我解釋。她卻將我和白月光老板的私下見麵曝光,坐實我假賽傳聞。「矯情什麼,你下賽季就能找到新戰隊,他今年就要退役了,把冠軍給他怎麼了?」可她不知道,我的手要被截肢了,不可能再打遊戲了。
--
「我舉報江忍開掛!」
即將接過冠軍獎杯時,女友林清雨的聲音響徹會場。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台下的林清雨。
白熾燈光下,她的目光隻有仇恨與厭惡。
還不等我反應,賽事主辦方一臉嚴肅地將我帶到後場。
我呆呆看著技術人員對著電腦調查數據的動作。
思維卻還在清雨舉報我開掛的眩暈中。
為什麼清雨會質疑我開掛?
這可是世界大賽決賽。
即使我以天才少年的身份出道,五年了,也隻挺進過兩次決賽。
最重要的是,我等著這個冠軍的一百萬獎金給安安治療白血病呢。
妹妹江安才十二歲,卻從小得了白血病,我和她骨髓配得上,隻差這筆獎金了。
這次我好不容易奪冠。
怎麼會被清雨攪局?
隻見技術人員皺眉,看向主辦方:
「江忍的數據確實有問題!」
我渾身一震,條件反射地向那顯示異常的屏幕看去。
心亂如麻。
不可能!
為了這次比賽,我廢寢忘食的訓練,怎麼可能開掛作弊,自毀前程!
難道?
想到林清雨舉報我時那無畏的目光。
打了個哆嗦,一個可怕的念頭迅速占領了我的腦海。
是她動了手腳?
不,不可能。
當初是她帶著我走進電競界。
她曾說我是她見過的天賦最高的選手。
常用期盼的語氣說希望我能獲得世界冠軍。
現在,她怎麼可能出賣我。
而且我們相戀三年,感情很好,她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
搖了搖頭,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
回過神來,我抓著技術人員的手,央求道:
「麻煩您再調查一下,我怎麼可能作弊?」
技術人員長歎一聲,拂開我的手就要走出調查室。
不行,我不能被取消成績,那可是妹妹的命啊!
我向前一步剛要追趕。
啪!
戰隊的老板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我呆愣看向他,卻見他一臉怒容:
「江忍!你知不知道我會損失多少錢?你賠得起嗎!」
說完,他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一時間,調查室裏死一樣的寂靜。
隻剩我孤零零站在調查室裏,抬頭看向正在直播賽況的電視。
主持人正式通報:
「經檢查,江忍選手確實使用了作弊手段,A戰隊成績取消,冠軍是B戰隊。」
一時間,那些為我奪冠而歡呼的粉絲都沉默了。
而B戰隊的粉絲看到這戲劇化的一幕爆發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
「請各位選手移步後台,等待頒獎儀式。」
聽到移步後台這四個字,我生鏽了一樣的思維才緩緩轉動起來。
現在清雨應該就在後台,我要找她問個清楚!
走出調查室,卻見到讓我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林清雨正為B戰隊的王牌慕言卿遞水,拿出一條白毛巾輕輕擦拭著他額角的汗珠。
慕言卿接過水,看清上麵的標簽後,笑道:
「小雨,果然隻有你最關心我,知道我愛喝蘇打水。」
我如遭雷擊。
我從沒有喝蘇打水的習慣,也不愛喝。
但每次賽後林清雨總給我遞來一瓶蘇打水,說對身體好。
我不能推辭她的好意,忍著不適喝了下去。
難怪她這樣執著。
原來,愛喝蘇打水的另有其人。
隻見林清雨有些害羞道:
「我怎麼會忘記你的習慣?」
看著他們之間縈繞著若有似無的親密。
一種荒唐的想法瞬間衝入腦海。
難道,林清雨是為了慕言卿而背叛我?
慕言卿是林清雨的學長,大我三歲,今年已經26歲了。
對於電競選手來說,年齡增大意味著反應力的下降。
慕言卿的成績本就隻能算中上,現在已經接近退役。
所以,林清雨舉報我開掛,就是為了讓慕言卿拿冠軍?
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質問林清雨:
「清雨!你和慕言卿怎麼回事?」
「你是為了他才舉報我開掛的嗎?」
林清雨皺眉,眼神飄忽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慕言卿,將我拉到一邊,小聲道:
「江忍,你以後多的是比賽機會,急什麼,言卿快退役了,你讓他贏一次怎麼了?」
轟!
似乎有一聲巨響在我腦中響起。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清雨怎麼會說這種話!
隻見在台上的主辦方開始拿儀器檢查我的外掛工具在哪裏。
「滴滴!」
讓儀器閃著紅光的,是我的鼠標。
那鼠標通體漆黑,布滿星辰。
我瞳孔一縮。
因為那是清雨送我的生日禮物。
怎麼會!
難道,她早在我生日的時候,就設計好要陷害我了。
我呆楞著,突然,低頭苦笑一聲。
自從收到這個禮物後,每次用這個鼠標,我都能感受到一陣暖意。
就像清雨陪著我訓練比賽一樣。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難怪我感覺今天如有神助,本以為是林清雨送我的鼠標讓我狀態意外的好。
沒想到,是因為她在鼠標中安裝了外掛。
我不禁身體搖晃了一下。
隻是我還沒說什麼,林清雨竟然一臉鄙夷:
「江忍,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用我送給你的鼠標作弊!」
我張口結舌,胸口一陣氣悶,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把開掛這事推我頭上?!
卻見媒體看見外掛鼠標這個鐵證後,一窩蜂將我圍住。
「江忍,你能回應一下為什麼要作弊嗎?」
「江忍,你是因為害怕老對手慕言卿所以使用了外掛手段嗎?」
質疑聲攪得我心煩意亂,我看向林清雨:
「是不是你,在我的鼠標裏做了手腳?」
一時間,正在采訪的媒體起了軒然大波。
隻因我和林清雨是電競界內的著名情侶,十分恩愛。
他們以前采訪問的都是我和林清雨的甜蜜往事。
沒想到今天我和她竟然撕破臉皮。
我更沒想到,林清雨臉頰漲紅,一臉氣憤道:
「江忍!你自己開掛竟然輸不起,還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來了?」
「我可做不出這種事,倒是某些人沒準是慣犯,主辦方可要好好查一下他的往日成績。」
聽到林清雨充滿惡意揣度的話,我幾乎要嘔血。
我會不會開掛,難道這五年裏,憑她對我的認識,她不清楚嗎?
為什麼要當著媒體的麵這樣汙蔑我。
卻見一旁的慕言卿開始打圓場。
他聲音柔和,一副鄰家大哥的模樣:
「小雨,別激動啊,我相信江忍他是一時情急才這樣說的。」
輕聲安撫完林清雨,慕言卿正視鏡頭,看上去風度翩翩:
「我懇請主辦方詳細調查,千萬不要冤枉了江忍。」
「江忍是我們電競界的明日之星,這是他第二次參加大賽,希望大家多給他一點機會。」
這一番話說下來,顯得他如同清風明月一般。
林清雨拉了拉他的袖子,心疼道:
「言卿,你不要太好心了,江忍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說話!」
隻見她扭頭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厭惡,眼神鋒利如刀:
「嗬,江忍,你有那麼多次奪冠的機會,偏偏這次要作弊,不就是怕了言卿?」
聽到林清雨這話,我隻覺得心頭一痛。
我捂著自己不停顫抖的右手手臂,這是我最近經常突發的症狀。
我苦笑。
哪裏有那麼多次機會。
我的右手手腕長了一顆惡性腫瘤。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骨癌。
醫生告訴我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整個手部,想要保命就要截肢。
可是截肢,就意味著我電競生命的終結。
還有,安安的命。
安安的白血病,就差這次大賽的一百萬獎金拿來做手術費。
為了這次我比賽我才沒有動手術,拖了下來。
我真的等不到下次了,也沒有下次了!
我看向林清雨,抓住她的胳膊,眼裏帶上了一絲哀求:
「清雨,你就向主辦方承認是你做的手腳吧!就當我求你了。」
「這樣我就可以向主辦方申請重賽。」
「我病了,以後再也不能打比賽了!」
誰知林清雨一把甩開我,她一臉嫌惡,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江忍,你輸不起?什麼鬼話你都說得出來,我是你的女朋友,怎麼不知道你病了?」
連女友都不知道江忍生了什麼病。
林清雨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心一顫,當初怕林清雨擔心,我才沒告訴她我得骨癌這件事。
卻沒想到我對她的愛變成她攻訐我的證據。
我更不知道,後場發生的一切被無良媒體同步轉播到了觀眾席前的屏幕上。
隻聽見觀眾席一陣噓聲。
「作弊就作弊,還找這麼多理由!」
「如果他是慣犯,豈不是一出道把我們慕言卿的冠軍全偷了?!」
「退賽!」
「小偷!」
那些原本支持我的粉絲將他們精心製作的橫幅,燈牌扔向後台。
燈牌將我的額頭砸破一角,鮮血染紅了我的半邊臉。
血色的視線裏,我看見了一張張充滿質疑的臉。
好像無法呼吸了,手部傳來如同被萬根針刺穿一樣的劇痛。
我疼得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我的麵前。
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那樣高大。
「我哥哥不是小偷,他不會作弊!」
安安!
她怎麼來現場了。
她有白血病,要呆在醫院,怎麼能來現場。
隻見安安小臉煞白,呼吸急促,額角滾著汗珠。
她有些細弱的聲音在我聽來是那樣的堅定:
「這場比賽對哥哥真的很重要!」
「他手疼得哭了還是要來比賽。」
「而且我哥哥不可能作弊的,他那麼厲害,怎麼會作弊?」
安安的話讓我鼻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我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安安會永遠站在我的身旁,會永遠支持我。
心裏一暖,我半蹲著身子,看向安安,輕聲問:
「你身體不好,誰準你跑來的?」
安安的小手抹著我額角的血跡,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哥哥,我不治病了,我不要哥哥挨罵,不要哥哥挨打!」
「我想哥哥了,所以來找哥哥。可是為什麼他們都罵哥哥?」
看向台下,那些粉絲依舊是一臉憤恨,言論甚至愈演愈烈:
「什麼天才少年啊,我看是天才大盜,玩遊戲居然還開掛,真不是人啊!」
「他不知道偷了人家慕言卿多少個冠軍了!」
「這五年慕言卿被他搞得差點到二流戰隊,他居然還有臉帶妹妹賣慘!」
......
安安被這越來越高的聲討聲浪嚇得不清,一雙大眼睛掛著眼淚縮在我的腿邊。
我隻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了,一陣痙攣。
心疼地看向安安,我輕哄道:
「怎麼能不治病?哥哥沒事,哥哥不疼。」
隻見安安哭得更厲害了,淚眼模糊,下意識地看向林清雨:
「雨姐姐,你以前說過哥哥是最厲害的,哥哥不是小偷,沒有作弊對不對?」
聽著安安充滿依賴的口吻,我心裏一顫。
林清雨一直很寵愛安安,對安安極其有耐心。
甚至安安親昵地管她叫雨姐姐。
那時的我們,是那樣的幸福。
現在,卻變成這樣......
隻見林清雨猶豫一瞬,她咬緊下唇,深吸一口氣,終究冷淡道:
「江忍他......確實作弊了。」
安安一雙烏黑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失聲道:
「不可能,不可能......」
隻見慕言卿皺眉,瞥了一眼林清雨,裝委屈道:
「小妹妹,你哥哥是沒有作弊。他想要獎杯的話,我和主辦方申請,把我的——」
「別說了!」
隻見林清雨一臉心疼,打斷了慕言卿的話,她聲音充滿憐惜:
「言卿,你太善良了,你這樣隻會縱容江忍那樣的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為了自己考慮一下?」
我那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
聽她的語氣,仿佛我是十惡不赦的凶徒
轉身,看向我,卻一臉厭惡:
「江忍,當年要不是你慕言卿怎麼會手指受傷,導致操作變形,傷病嚴重到現在年紀輕輕要退役。」
「他最後一次比賽你還要搶他冠軍。你還要點臉嗎?」
什麼?
慕言卿手指的傷病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愣在原地,隻覺得現實的一切離我遠去了,陷入回憶中。
五年前,我父母車禍去世,隻留下患了白血病的妹妹和剛高考完的我。
那時我家境貧寒,隻能選擇在網吧當陪玩維持生計,卻被林清雨發掘帶入了電競行業。
那時慕言卿還是林清雨的白月光,完美愛人。
係統訓練一個月後,我就擊敗了慕言卿。
卻沒想到隔天慕言卿帶著林清雨出門時被人開車撞了。
林清雨和慕言卿都受了重傷。
而慕言卿手指骨折,多處挫傷,受傷嚴重,下一個賽季才繼續參賽。
在此之後慕言卿就疏遠了林清雨。
我才得以慢慢走進林清雨的心門。
但慕言卿的手受傷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難道,她是因為可憐慕言卿受傷。
所以送我開掛鼠標,想給他個冠軍,滿足他的夢想?
想到這裏,我回過神來。
看向林清雨,我滿目不甘,嘶吼道:
「我得了骨癌,手就要截肢了,我才是最後一次比賽了啊!」
「最後一次比賽?」
卻沒想到,林清雨冷哼一聲,一巴掌把我臉扇歪。
她的目光似乎被火點著了似的,看仇人一樣看向我:
「你以為我會信?慕言卿手受傷了,你就說手要截肢了,你耍我呢!」
「你這個白眼狼,如果不是我,你還隻是個陪玩」。
「當初你找人開車撞我們,現在你開掛作弊,裝病,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我捂著發麻發燙的臉頰,頻頻搖頭。
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我剛想張口解釋。
就在這時,主持人走上舞台:
「觀眾朋友們久等了,五分鐘後頒獎儀式正式開始,請冠軍戰隊做好準備。」
聽見這個消息,林清雪冷哼一聲,拉著慕言卿去領獎。
繽紛的禮花綻放掉在慕言卿黑色的發絲上,他高高捧起獎杯,隊友將他圍繞起來。
我心裏一痛。
如果不出意外,站在舞台中央捧起獎杯的,應該是我才對。
一切已成定局。
我和安安像是被世界遺忘了,呆在原地。
眼看著慕言卿拿走那一百萬的獎金。
我如遭雷劈,心跳一下子亂了。
安安的病怎麼辦?
我滿是著急慌亂,一開口,竟然哽咽了:
「安安,別擔心,哥哥一定想辦法給你籌錢治病,無論什麼辦法......」
安安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唇上,讓我不要再說:
「哥哥,我不要治病,隻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她乖巧趴在我的頸窩,但我感受到了安安長睫毛掃過我皮膚時的濕潤,她小聲道:
「安安舍不得哥哥。」
我的心遂然劇痛,像被硬生生撕成兩半。
卻沒想到,陪慕言卿領完獎的林清雨看見我們,冷哼一聲:
「江忍,你向慕言卿道歉,我可以考慮幫你介紹別的戰隊,到時候你再贏冠軍不就好了。」
我搖頭,艱難道:
「我要的從來不是名利,也不是所謂的冠軍。」
想到這裏,我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林清雨:
「我在乎的,是安安的命啊!她需要這筆錢當手術費!」
「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清雨,你借我些錢吧,我要給安安看病!」
林清雨聽到錢這個字冷哼一聲:
「江忍,我就知道,你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
「鬧了半天,原來你是為了錢開掛啊。」
「我告訴你,不道歉的話。你一分錢別想拿。不光是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借錢給你。」
我渾身僵住了,像是從頭到腳被澆上一盆涼水。
林清雨為了慕言卿,竟然這麼逼我。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向慕言卿道歉?
這可是安安的命啊!
我咬緊後槽牙,下定決心,就要去找慕言卿的時候。
卻見慕言卿拿著那一百萬的支票走過來,看向林清雨輕聲道:
「別怪江忍,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然後轉過身子,將手伸向我:
「江忍,我們好歹是一個圈子的朋友,這一百萬,我和你一人一半吧,你拿去給小妹妹治病。」
我皺眉,狐疑地看向他。
他會有那麼好心嗎?
但是,安安的病......
猶豫一番,剛伸手,慕言卿直接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捂著手腕。
他雙目赤紅,仿佛忍受著極大的苦楚。
林清雪看見這一幕嚇得撲在慕言卿身上,連連問道:
「言卿,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轉頭,她一臉失望,氣憤地質問我:
「你為什麼要推他!」
我驚得目瞪口呆,連忙解釋:「我沒有!我壓根沒挨到他,是他——!」
林清雨卻斷然打斷:「我親眼看見,還能有假?」
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看著林清雨看向我時那冷漠的目光。
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刀狠狠地攪碎了。
慕言卿對她,就這麼重要!
看我和林清雨對峙,倒在地上的慕言卿細聲道:「小雨,別生氣,我沒事,是我自己沒站穩,不小心摔到手了。」
林清雨聞言卻出奇的憤怒,一個巴掌扇到我的臉上:
「你不知道他手有傷嗎?你嫉妒他是冠軍存心害他是不是?為了錢你不擇手段了是不是!」
「我真是看錯你了,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從網吧撈出來!」
「江忍,我們分手吧!」
我氣的呼吸不暢。
我沒有想到,林清雨會這麼護著慕言卿,這麼相信她。
明明我們之前的感情那麼好。
曾經的她堅定地認為我是明日之星,她陪我訓練,鼓勵我,支持我。
現在,那個愛我的林清雨,去哪兒了?
就在這時,患有骨癌的右手不同尋常的尖銳刺痛起來。
眼前的世界開始暈眩模糊。
我蹲下身體,捂著右手,冒出一身冷汗。
安安見到我因為忍痛額頭暴起的青筋。
猛地撲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