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認為福壽螺多卵,吃了可以多子。
所以她備了滿滿一盆生醃福壽螺。
我發現後直接倒掉,警告她福壽螺裏有很多寄生蟲,但嫂子貪嘴,還是吃下不少。
之後她肚子逐漸變大,還有東西在她的肚皮底下蠕動。
我帶她上醫院檢查,得知福壽螺的蟲卵已經在她肚子安家。
為了治好她,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積蓄。
後來嫂子懷不上孩子,竟說是我帶她去醫院打掉的孩子!
我媽罵我斷了夏家的香火,將我嫁給一個老頭,讓我飽受折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嫂子吃福壽螺當天。
看著她大起來的肚子,我輕笑:「媽,嫂子要給你添金孫咯!」
1
「欣欣,我撿了好多福壽螺,快過來幫我一起挑肉。」
嫂子徐琳琳興高采烈地吆喝著我幹活。
絲毫沒注意到我眼底的怒火。
我還沒從重生的震驚中緩過來。
那些血淋淋的畫麵仿佛還在眼前,那些疼痛還沒消散!
上一世,我剛回家就發現徐琳琳撿的是福壽螺。
我告訴她福壽螺的危害,讓她丟掉。
可徐琳琳是個饞嘴的女人,即便我告誡她,她還是偷留了一部分吃獨食。
更是跟我媽告狀,說我糟蹋食物。
害我被我媽毒打。
徐琳琳則在一旁看笑話。
幾個月後,她的肚子突然大起來。
我媽不懂這些。
徐琳琳隻能找上我,讓我帶她上城裏醫院檢查。
這一檢查,才發現是因為她生吃福壽螺,福壽螺的蟲卵在她肚子裏安家了。
一肚子的蟲卵,把徐琳琳嚇得哇哇大哭。
懇求我不要告訴我媽跟我哥。
我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
之後為給她看病,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
誰料,半年後。
我媽嫌棄徐琳琳生不出孩子,她就將全部責任推卸給我。
說當初她懷孕了,是我帶她去打的胎。
真是可笑。
最荒唐的是,我媽信了。
我又遭到一頓毒打,後來徐琳琳還是懷不上孩子。
她們就合謀將我介紹給隔壁村老漢,準備用換來的彩禮錢做試管嬰兒。
她一臉猙獰:「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懷不上孩子。」
「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恩將仇報。
那老漢脾氣暴躁,一次失手竟然直接打死了我。
沒想到上天還能讓我重活一世。
喜歡福壽螺是麼?
那就吃吧,那些蟲卵很快就要有新家了呢。
2
地上滿滿一桶福壽螺。
徐琳琳的眼睛在發光,仿佛在看什麼美味一樣。
這也怪我媽,她是典型的沒苦硬吃人格。
思想十分守舊,非要住在農村。
除了逢年過節,家裏平時想沾點葷腥是不可能的。
我故意誇她:「嫂子,你可真厲害,竟然能撿到這麼多福壽螺。」
徐琳琳也是個沒文化的農村女人。
根本不懂福壽螺的危害。
見我誇她,嗔怪道:「你個死丫頭,知道還不快來幫我,我都快累死了。」
「有了這些好東西,我一定可以給夏家生個大胖兒子!」
我麵帶著笑意,卻不願意碰。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福壽螺寄生蟲很多。
我可不想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剛回來,給你們都帶了禮物,你先忙,我去收拾一下。」
禮物兩個字成功堵上了徐琳琳的嘴。
當天,徐琳琳積極不已,處理好所有福壽螺,準備飽餐一頓。
由於我給她帶了兩條裙子,她看我都多了幾分順眼。
「欣欣,多吃點,出去一段時間都餓瘦了。」
看著那一大盆生醃螺肉,裏麵還掛著紅色的卵,又黏又密集。
我內心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
「嫂子,我剛回來有點水土不服,還是你吃吧。」
我媽向來更愛我哥,聞言不悅地剜了我一眼:「你管這賤胚子做什麼,她就是個沒福氣的,有好東西不懂得吃,還非要上城裏吃苦!」
我也不生氣。
親眼盯著他們三人將那一大盆福壽螺吃幹抹淨後。
終於滿意地笑了。
3
當天晚上,徐琳琳跟我媽都臉色慘白。
腹痛不已。
我哥夏國梁因為身強體壯,除了有些虛,並沒什麼大礙。
半夜他敲響我的門,有些急促:「夏欣,媽跟琳琳突然肚子疼,你快去看看。」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興許是鬧肚子呢,急什麼。」
我緩緩走出去。
看見我媽正靠在床上捂著肚子冒冷汗。
而徐琳琳已經倒在地上狼嚎。
我斜睨一眼,來到我媽麵前。
假意地關懷幾句。
她虛脫地搖搖頭。
說就是有點鬧肚子,不礙事。
夏國梁看著地上打滾的徐琳琳,心疼道:「要不先帶琳琳去醫院看看吧,我看她痛得厲害。」
話音未落,我媽就怒了。
「去什麼去,上醫院不花錢呐?」
「都是女人家的毛病,等會就好了,急什麼。」
夏國梁還是有點猶豫:「我看你們這症狀有點像食物中毒。」
聞言,我無辜地看向他:「可晚飯我們都吃了,不也沒事麼。」
幾句話,瞬間歇了他的心思。
我適時煽風點火:「嫂子就是愛誇張,哪有那麼痛,媽這麼大年紀了都沒事呢。」
夏國梁向來大男子主義,當即回房間呼呼大睡去了。
我剛想走,徐琳琳立馬抱住我的腳,死命揪著我的肉:
「夏欣,快帶我去醫院吧,我要痛死了。」
我被她掐得疼死了,好不容易才掰開。
體貼地給她倒了杯熱水:「嫂子,你別急,估計是小日子要來了,別慌。」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天,我聽徐琳琳哀嚎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才稍微緩過來。
家裏是有農活需要做的。
徐琳琳甚至沒來得及休息,就被我媽拖去幹農活了。
於是,她又暈倒在農園。
幾乎是找了全村人一起找,才找到她。
這會天氣熱,大家以為徐琳琳是中暑。
帶回家灌了兩瓶藿香正氣水也就了事。
昨晚這麼折騰,我媽整個人跟老了幾歲一樣,掐了我哥一把:
「還不讓你媳婦去做飯,麻煩人家一晚上,不得好好道謝。」
徐琳琳這會哪有力氣:「媽,我快難受死了,哪有力氣去做飯。」
她將視線落在我身上,答案不言而喻了。
我無辜地走出來。
露出一瘸一拐的腿:「可是,我去找你也受傷了。」
其實傷是假的,我根本沒去找徐琳琳。
我不悅地抱怨著:
「嫂子也太嬌氣了,居然幹點活就暈,我媽幹了這麼多年農活怎麼從來沒暈過,是不是你故意的呀!」
話音剛落,我媽臉色一變。
夏國梁的眉頭緊緊皺起,連忙罵道:「臭婆娘,還不滾去做飯!」
徐琳琳向來怕他,不敢不從,仇怨地瞪我一眼。
一頓飯下來,她半條命都沒了。
之後,我媽的身子雖然虛,但養了幾天也就沒什麼大礙。
我明白,那是因為她吃得少。
至於徐琳琳就沒那麼幸運了。
她向來貪嘴,一個月後,肚子大了不少。
她不安地找上我,露出她圓滾的肚皮:「夏欣,我肚子裏會不會長東西了,最近總感覺有東西在動。」
我睨了一眼,就差喜極而泣了,大聲喊來我媽:
「媽,嫂子要給您添金孫咯!」
4
老夏家有後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我媽握著徐琳琳的手,直呼祖宗顯靈,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笑得都要裂開。
「琳琳,你是個爭氣的孩子。」
徐琳琳還是有些顧慮,猶豫地看向我:
「夏欣,我這都還沒檢查呢,是不是懷孕都不好說,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我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當然不對勁了,那麼多蟲卵呢。
「嫂子,你肚子都這麼大了,這還能有假麼。」
我虛撫在她肚皮上:「你安心養胎就行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徐琳琳還是猶豫,跟我媽說要上城裏檢查。
我媽一聽要花錢,當場變了臉。
「有什麼好檢查的,不浪費錢渾身難受是吧!」
這下徐琳琳無話可說了。
但她還是疑神疑鬼,而且肚子大得不正常。
兩個月就有人家四個月的大。
徐琳琳也不傻,終於懷疑到那些福壽螺上。
她緊張兮兮地找上我:
「夏欣,我這肚子怎麼越來越大,是不是我吃福壽螺的原因,自從吃了之後,我就多災多病的。」
我緩緩搖頭:「不會的,福壽螺在城裏有的是人吃呢,都沒事,嫂子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我意味深長地睨了眼她脹得厲害的肚子,輕笑:「說不定啊,你這是懷的雙胞胎呢,福壽螺不也是多卵嗎?」
徐琳琳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當天,徐琳琳懷雙胞胎的消息傳遍整個村子。
所有人都來賀喜,可給我媽長了不少麵。
她一高興,又開始請全村人吃飯。
徐琳琳身子不舒服,本來是不想出席的。
但架不住村裏人想沾這份喜氣。
我媽沉下臉罵她:
「死丫頭,你存心給我找不痛快是吧?他們可都是想來摸你肚子的,你不出去像什麼樣,難不成還要我這老婆子替你啊?」
徐琳琳疼得臉色慘白。
但還是被迫出去,那些沒懷孕的女人一個個摸著她的肚子。
仿佛摸一下自己就能懷上。
徐琳琳的臉色已經白得不像樣,卻沒有一個人注意。
我媽正享受女人們的恭維。
夏國梁則是紮在男人堆裏喝酒。
而我躲在角落玩手機。
徐琳琳應付完那群女人後,虛弱地走到我身邊:「夏欣,我真的不舒服,你快救救我。」
我沒來得及說話,餘光就瞥見她身下流出大量的黏液。
特別像福壽螺上麵的,還摻雜著血絲,場麵有點惡心。
我當場誇張地驚呼出聲。
「嫂子,你下麵流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呀!」
5
徐琳琳順著我的目光往下看。
因為大著肚子,所以她一直都穿著寬鬆的裙子。
這會那些黏液順著她的大腿瘋狂流下。
還伴隨著一股惡臭。
我的聲音很快引來一群人的注意,我媽扒開一群人跑到徐琳琳麵前。
「這,這怎麼回事?」
徐琳琳慌亂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肚子好疼啊。」
說著,她再也站不住。
難受地蹲在地上,捂著肚子。
但她也知道,這個家隻有我能救她,於是緊緊拽住我的裙角:
「夏欣,你快救救我。」
我體貼地將她扶起,找了個好角度。
讓她身下的液體更好地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
我一臉為難地看向她:「這......會不會是先兆性流產啊,嫂子你昨天跟我哥睡一起的嗎?」
夏國梁這會正年輕,身強體壯的。
昨晚我在隔壁還聽到徐琳琳半推半就地順了他。
想到昨晚的事,徐琳琳臉色頓時變得心虛。
我媽算是看明白了,臉一沉,當即上前狠狠給她兩巴掌!
「賤蹄子,還在懷孕呢,就這麼耐不住寂寞?要是把我兩個金孫弄沒了,我要你償命!」
其他女人看向徐琳琳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徐琳琳完全是有苦說不出,臉色慘白地看著我:
「夏欣,你快幫我解釋一下,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流產也不會有這些黏液啊!」
是啊。
其他人探究的目光紛紛瞥向我。
我假裝羞紅了臉,低聲呢喃:「嫂子,這讓我一個沒結婚的人怎麼說出口。」
這話暗示性極強。
眾人臉色紛紛浮現出鄙夷。
我媽受不了,再次打了徐琳琳一巴掌:「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進去!」
徐琳琳無法,隻能忍著疼走進屋。
一場宴席鬧成這樣,其他人也就借口有事回去了。
我在裏屋躲懶,徐琳琳一直纏著我。
「夏欣,你要信我,一定是福壽螺出現問題了,我總感覺肚子裏的東西動得更加用力了。」
那是當然了。
吃了那麼多福壽螺,可不在她肚子裏繁衍得更多嘛。
我有些不耐煩地推開她。
「哎呀,這在醫學上叫胎動,是肚子裏的寶寶在跟你玩呢。」
話音剛落,我媽就進來了。
她一臉喜色:「對,不愧是我們夏家的種,這才兩個月就會動了。」
聞言,我忍不住笑出聲。
無知的人呐,還真是可怕。
一晚上連下了我媽的麵子,徐琳琳這會也不敢反駁。
隻能識相地閉上嘴。
隻是那黏液止都止不住,頗有加重的趨勢。
被徐琳琳纏得煩了,我借口公司有事,提前結束休假回去了。
臨走前,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的肚子。
我可真是期待看到那些蟲卵是怎麼啃光徐琳琳的內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