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沈家少爺官宣當晚,係統判定我攻略失敗,摘除了我的戀愛腦。
自那之後,我對愛情沒了半分念想,一心撲在事業上,混的風生水起。
她卻在我事業蒸蒸日上時,哭著衝到我的辦公室質問我:
「你明明說過,隻要有我,你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我卻隻覺得莫名其妙,傻子才會認為愛情最重要。
……
「阮小姐,之前傳聞你是沈少爺的女友,是真的嗎?」
舞台上,阮喬穿著一身純白的晚禮服,麵對記者的提問,卻隻是嫣然一笑,旋即緊緊握著沈家大少爺沈逸宸的手,輕笑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哦。」
聽著這似是而非的答複,台下頓時驚呼聲一片,紛紛起哄台上的二人親一個。
而我望著台上含情脈脈的阮喬,內心卻像是被一把錘子狠狠地敲了個粉碎,滿心的歡喜化作失落,默默將袖子裏早就準備好的求婚戒指攥的更緊。
阮喬是我相戀五年的女友。
身為公司的總裁,阮喬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
為了不影響公司,這五年來,我和阮喬一直是秘密的地下戀情。
她曾向我許諾,等公司上市那天,就向所有人官宣我們的戀情。
本來,今天就是阮喬官宣和我戀情的日子。
可此刻,她卻挽起了別人的手,在聚光燈下迎接所有人的祝福。
直到媒體走後,阮喬似乎才看出了我的不悅,將我拉進後台,皺著眉頭,不耐煩道:
「遠舟,你知道的,這隻是一次炒作。」
「現在公司正是上市的關鍵時候,有了沈家的支持,公司的股價才能拉高。」
「等公司徹底站穩腳跟,我一定補償你。」
說罷,眼看四周無人,阮喬這才放心般地給了我一個冷冰冰的吻。
我當然聽的出來,阮喬話裏的敷衍。
可五年前,是阮喬救下了投資失敗,本打算跳河的我,這才給了我第二次人生。
不論她對我如何,我都會盡我所能,去照顧她的感受。
但這次不行,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求婚戒指,單膝跪地將戒指遞給了阮喬。
「阮喬,我們約定好的,等公司上市了我們就在一起。」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滿懷憧憬看向阮喬,可她的眼神,卻頓時澆滅了我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氣。
我幻想過無數次,我向阮喬求婚時,她臉上的表情。
可我唯獨沒想到,她的眼裏,卻寫滿了嫌棄。
隻見阮喬接過我手中的戒指,看都沒看一眼,就將戒指扔到了一旁的桌上,語重心長道:
「遠舟,現在還不是時候。」
「有空你不如向沈少爺取取經,人家年紀輕輕就在投資界站穩了腳跟。」
「但凡你有點事業心,我一個女人也不至於每天這麼累。」
「就當是為了我,別這麼戀愛腦,好嗎?」
阮喬眼神疲憊,似乎真的為了工作,掏空了身心。
可我卻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沈家少爺送給她的鑽石項鏈。
那是拍賣會上的壓箱珍品,名叫永恒的愛。
價值三百萬。
可阮喬曾經說過,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接受除我以外,任何男人送她的禮物。
現在,她食言了。
「阮喬,你跟沈逸宸是不是......」
不等我追問清楚,阮喬低頭看了眼手機,直接打斷了我,將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我的手上。
「行了,我要去應酬了。」
「卡裏有一百萬,你自己支配,別整天小肚雞腸,跟個怨婦一樣。」
可我盯著手中的銀行卡,自嘲般苦笑一聲。
一百萬。
看來在她的心裏,還是沈逸宸更加重要。
自從遇到沈逸宸後,就連給我用於開支的資金也越來越少。
阮喬似乎忘了。
五年前,她隻是一個繼承家業,瀕臨破產的小丫頭。
為了照顧她,我才放棄了海外大廠的邀請,跟在她的身邊,替她出謀劃策,替她投資分析,一步步將公司做大做強,走到了今天。
事到如今,反倒我成了她眼裏,不求上進的戀愛腦。
做完這一切,阮喬轉身坐上沈家的超跑,在媒體的閃光燈中徹底不見蹤影。
伴隨著超跑引擎的音浪聲,兩行清淚不由從我的臉頰滑落。
「時間到了,顧遠舟,你的攻略任務失敗了。」
腦海中,係統的機械電子音也隨之響起。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攻略任務的最後一天。
五年前,自從我被阮喬從河邊救下,我便機緣巧合綁定了攻略係統。
隻要能在五年內,順利和阮喬相愛結婚。
係統就能滿足阮喬全部的心願,讓她徹底走上人生巔峰。
反之,我就要被係統抹除。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係統。
自從我和阮喬在一起後,一切都非常順利,我本以為,這場攻略任務很快就會結束。
可我沒想到,五年過去,阮喬卻和我漸行漸遠。
沉默良久,我看著被扔在角落裏,孤零零的戒指,苦笑道:
「我願賭服輸。」
「如果要抹殺我的話,那就來吧。」
說罷,我深吸了一口氣,緊閉雙眼,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可令我意外的是,係統卻開口道:
「我會摘除你的戀愛腦。」
「從今往後,女人再也不會影響你的事業心!」
2
聽到係統的懲罰,我不由愣在原地。
我沒想到,係統要抹除的,居然是我腦海裏關於愛情的情感。
從今往後,或許我再也體會不到,什麼是愛情。
隨著我的情感被係統一點點抹除,腦海中,我和阮喬過往的點點滴滴逐漸浮現出來。
曾幾何時,阮喬的眼裏都是我。
五年前,我投資失敗,打算一死了之,是阮喬冒死衝過來救下了我。
我依舊頹廢,打算買醉。
阮喬卻毫不在意,索性搬來了兩箱啤酒,陪我一起喝到昏天黑地。
她說,她曾經也想死。
可想到她爺爺死前的囑托,想到家人們的期待,她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那天,她笑得是那樣的坦率。
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破敗不堪的內心。
也是自那天起,我收起了所有的念想,打算為阮喬而活。
從今往後,她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她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
或許是經曆相似,我們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那時我們還很窮,公司賬上沒錢,到了年根,我們的大餐也隻是從袋裝的泡麵升級成了平日裏想都不敢想的桶麵。
我和阮喬蹲在出租屋裏,吃著泡麵,我野心勃勃地向她吹噓著自己的眼力,等公司上市後,一定要和她辦一場世上最盛大的婚禮。
那天,阮喬笑的很開心。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
直到某天,沈逸宸回國了。
他是沈家的大少爺,家財萬貫,也是阮喬曾經的初戀。
沈逸宸一回國,就利用沈家的資源,幫助阮喬拿下了項目。
也是從那之後,外界漸漸有了阮喬和沈逸宸的緋聞。
起初我並不在意,覺得自己和阮喬同甘共苦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為一個早就分開多年的前任產生裂痕。
可漸漸的,阮喬總是對著手機,莫名的傻笑。
我再清楚不過,那是戀愛的前兆。
每次發現,我都免不了多問幾句,最終演變成我和阮喬的爭吵。
「顧遠舟,你能不能別老黏著我,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我跟他不過是討論工作,與其整天疑神疑鬼,還不如多去做幾個方案,爭取拿下項目。」
後來,阮喬更是以工作為由,光明正大地陪沈逸宸出入各種場合。
她身上的衣服也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讓我覺得陌生。
回想起這一切,我很難將剛才那個一臉嫌棄的阮喬,和我記憶裏,五年前那個單純率真的小女孩聯係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情感被係統抹除,我並沒有覺得心酸或者委屈。
更多是,隻剩下麻木,甚至是可笑。
這五年來,幾乎都是我單方麵的在付出。
阮喬害怕孤獨,我就放棄晉升的唯一機會,陪她一起負債。
阮喬想要自由,我就甘心忍受流言蜚語,看著她和別人雙宿雙飛。
可說到底,這是一場壓根沒有回報的投資。
現在,我要終止這一切。
......
等到係統徹底摘除掉戀愛腦,我的身體不由一震。
之前一直渾渾噩噩的,像做了一場夢,圍繞著阮喬展開的夢,直到現在才如夢初醒。
我看著手中不知何時被我掰斷的銀行卡,不由冷笑一聲。
以阮喬的性子,卻隻能拿出一百萬來補償我,隻有一種可能。
公司的財務出現問題了,資金緊張,就算是阮喬也拿不出多少流動資金。
整整五年,我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阮喬身上,竟然從來沒想過調查公司的經營狀況,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阮喬壓榨多年的真相。
意識到這點,我立馬打開電腦,調查起近些年公司運營的資料。
可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阮喬的聲音。
「遠舟......去給我煮碗醒酒湯。」
「我的頭也好疼,幫我按摩一下。」
隻見阮喬沾了一身的酒氣,剛脫鞋就癱坐在沙發上,醉醺醺的衝我指手畫腳。
看著她捂著頭呲牙咧嘴的模樣,我不由冷笑一聲。
阮喬一直有頭疼的毛病。
我帶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沒能治好。
後來,索性推掉不少公司的重要項目,專門托人去各地尋找偏方,向大夫求學問藝,鍛煉自己按摩的手法。
為了緩解阮喬的頭疼,我幾乎犧牲了自己大半的前途。
可阮喬卻把我的付出,認為是理所應當,不停地壓榨著我的時間和精力。
這無疑是一筆毫無回報的爛賬。
既然投資沒有回報,我又何必浪費自己的本錢?
想到這裏,我不由冷笑一聲,漫不經心道:
「樓下有藥房,自己買去!」
3
聽到我的說辭,阮喬頓時眉頭皺起,不悅道:
「顧遠舟,你是不是還因為剛才的事情跟我賭氣?」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和沈逸宸隻是炒作,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可看著阮喬不耐煩的模樣,我頓覺無語。
不就是頭疼嗎?
吃片止痛藥就得了,磨磨唧唧矯情什麼?
自己之前也是腦子有坑,一點錢就能解決的事,自己還花那麼長時間去學什麼按摩手藝。
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公司早就上市成為五百強了。
想到這裏,我轉身冷淡道:
「哦。」
說罷,我便戴上降噪耳機,專門調查起公司近年來的資料。
眼看我一臉的無所謂,阮喬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畢竟,在一起的這五年來,我從沒向她說過一個不字。
阮喬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哪怕她無理取鬧,我也一笑而過,包容她的一切。
現在想想,自己簡直是有病。
阮喬她又不是個癱瘓,自己有手有腳,何必我來照顧?
與其有這個閑工夫跟阮喬掰扯,還不如多寫幾個方案,多賺點錢。
阮喬回過神來,眼看我的確在查公司的資料撰寫文案,喉嚨動了動,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自己去廚房按照我的方子煎藥。
可還沒安靜一會兒, 廚房便傳來啪的一聲。
隻見砂鍋摔在地上碎成一塊塊,而阮喬則緊緊捂著自己的左手,看樣子顯然是被燙傷了。
換作之前,我肯定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趕緊衝上前替她處理傷口。
可現在,我隻是冷冷地看她一眼,扔給她一瓶治療燙傷的藥膏,轉身回到臥室繼續撰寫方案。
「顧遠舟,你都不關心我一下嗎?」
「我的手都被燙傷了誒!」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阮喬走到我身後,指著自己的傷口,一臉的幽怨。
可我聽了卻眉頭一挑,隻覺得她有病。
你自己燙傷的手,關我什麼事情?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說不要我黏著你,要我多學學人家沈逸宸的事業心。
現在反倒又成了我的不對了?
我也懶得跟阮喬計較,直接將樓下診所王大夫的電話發給了她。
「王大夫就在樓下,不舒服就去找他。」
「再不濟你自己打個車去醫院,一點燙傷而已,沒必要浪費兩個人的時間。」
「有這個功夫,我已經能替公司賺幾十萬了。」
說罷,我便將做好的方案放在桌上,遞給了阮喬。
可阮喬卻一眼也沒看,一臉憤懣地看著我,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逸宸的電話。
做完這一切,阮喬才耀武揚威般地看向我,眼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顧遠舟,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在吃醋!」
「我今天不就是稍微嘮叨了你幾句,你至於這樣嗎?」
「我告訴你,你不陪我,我有的是人陪!」
我對上阮喬的視線,心裏不由冷笑一聲。
這女人有病吧?
還吃醋。
有這個精力,我幹點什麼不好,非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沈逸宸來了正好。
省的這阮喬繼續在我旁邊發癲,打擾我工作。
很快,樓下就傳來跑車的引擎聲。
沈逸宸穿著一身西裝,裝作一副焦急的模樣,趕到了我家。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了解了今晚的來龍去脈後,沈逸宸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將我搭在我的肩上,語重心長道:
「遠舟,阮喬她也是在乎你,才會生氣。」
「既然這一切矛盾是因我而起,我願意向你道歉。」
「隻要你能消氣,哪怕是讓我退出和阮喬的合作也沒......」
還不等沈逸宸說完,阮喬卻突然湊了過去,一把拉起沈逸宸的手。
「你道什麼歉,錯的人又不是你。」
「某些人啊,自己心眼小,見不得別人好。」
「我們之間的合作,誰也取消不了!」
說罷,阮喬更是得意洋洋地看向了我,像是一隻昂首挺胸的母雞,眼裏滿是高傲。
可我隻覺得無語。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對沈逸宸說過一句不好。
怎麼就成我心眼小,見不得別人好了?
沈逸宸是個死綠茶就算了,你阮喬的眼睛也瞎了?
還不等我開口,沈逸宸卻主動湊了過來,拉起我的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唉,遠舟你千萬別生阮喬的氣,她也是為了你好,你想她一個姑娘家,這些年要打理一家公司有多不容易......」
可我聽著沈逸宸的解釋,卻隻覺得可笑。
這些年,公司上上下下的項目都是我一個人操辦推進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還不等我懟回去,沈逸宸卻突然停了下來,衝我冷笑一下。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摔在了地上,哀嚎起來,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見狀,阮喬先是一愣,而後趕忙衝上去將沈逸宸扶起來,惡狠狠地看向我。
「顧遠舟,你鬧夠了沒有?」
「你故意給我甩臉色就算了,至於對逸宸也這樣嗎?」
「你知不知道,這次兩家合作,我花費了多少心血?」
「就算沈逸宸比你再優秀,你也不該對他動手啊!」
可我看著阮喬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卻一陣無語。
拜托,這不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裝的嗎?
就算沈逸宸再弱不禁風,也不至於像張紙一樣,一推就倒吧?
「我反正沒推,是他自己摔倒的。」
聽到我的解釋,沈逸宸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旋即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連忙擺手道:
「對,阮喬你別誤會。」
「遠舟他不是那樣的人,是我自己低血糖的老毛病犯了,一不小心沒站穩。」
「你千萬別因為我,再跟遠舟生氣了。」
我看著沈逸宸惺惺作態的模樣,胃裏一陣翻湧,差點沒把晚上吃的飯給吐出來。
自己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沈逸宸說話做事這麼綠茶。
一個大老爺們,不學人說話,偏要裝什麼小白花,扮無辜。
換作以前,我肯定恨得直咬牙,氣得上前跟他爭辯。
至於現在,跟這種東西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我的生命。
沈逸宸在阮喬的攙扶下剛站起身,我便直接走到他麵前,冷笑道:
「沈逸宸,剛才是不是我推的你,不重要。」
「現在,睜大眼睛看好了,這次,是我顧遠舟推的!」
說罷,我便用盡全力,將沈逸宸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沈逸宸顯然沒料到我會動手,重重地摔在地上,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顧遠舟!你真是瘋了!」
「你趕緊和沈逸宸道歉,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分手!」
一旁,眼看我還是不肯服軟,阮喬氣鼓鼓地搬出了分手這個殺手鐧,隨即雙手叉腰,一副吃定我的模樣。
看著她眼裏的自信,我不由搖了搖頭。
最近這兩年,我甚至已經記不清,阮喬到底是第幾次拿分手這件事威脅我了。
換作之前,隻要阮喬開口說要分手。
不論是誰錯了,我都會第一時間服軟鬆口,哄著阮喬求她別走。
久而久之,阮喬似乎真的覺得,沒有了她,我就徹底活不下去了。
可自從摘除戀愛腦後,我對這些壓根沒了念想,滿腦子隻剩下了事業。
所以第一時間,我就去調查了沈家這幾年來的財務報表。
這一查,果然存在問題。
沈家雖然看起來風光,可財務報表不會騙人,沈家實際的經營狀態並不好,好幾個項目接連暴雷,甚至一度傳出發不出工資的新聞。
沈逸宸之所以接近阮喬,也不過是看上了公司這五年積累下來的現金流,打算利用阮喬對自己的感情,緩解沈家的危機。
不過,公司最近的財務狀況也很緊張。
如果真的投資了沈家,項目再次暴雷,公司五年來的積累就會徹底毀於一旦。
可惜......
阮喬沒長腦子,並沒有看出這些。
這樣一個爛攤子,既然阮喬覺得不需要我,覺得我在她身邊隻會拖累她,那就索性讓她自己處理去吧。
至於公司的股份,和這五年來我的付出。
我已經知道,該怎麼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了。
一旁,眼看我一直低頭不語,阮喬眼裏頓時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隨即嘟著嘴說道:
「顧遠舟,我倒也不是非要跟你分手。」
「你跟沈逸宸好好道個歉,今天這事兒就算了,省的之後你到處......」
可不等阮喬說完,我立馬起身打斷,冷笑道:
「阮總不必費心。」
「我,同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