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照顧我媽期間我好心把房子讓給未婚夫一家住,回來時卻被攔在門口。
準婆婆和懷孕的弟妹滿臉嫌棄:「一身病氣還敢回來?想害死我們啊,晦氣東西!」
未婚夫更是罵我:「都要嫁到我們家了還想著娘家,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氣笑了,直接找來斧頭。
「要麼滾,要麼就等著我給你們的腦袋開瓢!」
--------
我媽骨折住院,我在醫院照顧了她大半個月。
等我從醫院回來後,卻發現家裏的門打不開了。
連試了幾次都顯示密碼不對。
密碼是我和未婚夫沈浩在一起的日子,我不可能記錯。
這時我突然想起之前沈浩說我的密碼簡單,一直要我換一個。
想著可能是他換了密碼沒來得及告訴我,無奈之下,我隻能打電話給沈浩。
令我意外的是,沈浩的電話剛一接通就立馬被掛斷。
但門裏卻傳出了隱隱約約的手機鈴聲,我立馬意識到他是在家的,連忙上手拍門。
「沈浩!我回來了,給我開個門!」
但敲了半天都得等到沈浩,反倒是等來了準婆婆陳翠娥的厲喝。
「別敲了,我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
我有些懵,我自己家我怎麼就不能進了?
「你也別怨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
陳翠娥一說完,裏麵又傳來了弟妹江莉莉的聲音。
「是啊,嫂子,我還懷著孕呢!」
「你為了照顧你媽在醫院待了那麼久,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病毒,我怕你把病氣過給我。」
她們這麼冒犯我媽,我也是有些生氣。
但想著她們畢竟是我的準婆婆和未來弟妹,再加上江莉莉懷著身子還快生了,我還是軟了語氣。
「阿姨,莉莉,醫院每天都有消毒,很幹淨,我是不會攜帶病毒的。」
「還有,我媽已經痊愈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但就算我這麼說,她們的態度還是異常堅決,我無奈歎氣。
「行,那起碼開個門,讓我進去取下卡,我媽那邊還等著交後續的醫藥費呢。」
沒想到陳翠娥卻怒了,音調都拔高了好幾度。
「取什麼取,都說了不能進來,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一身病氣還敢回來?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你媽這次看病又花了不少錢吧?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你倒好,都要嫁進我們家了還想著補貼娘家!敗家玩意兒!」
眼看和她們講不通,我瘋狂拍門試圖讓沈浩出來。
「沈浩!別裝死!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
手都要拍斷了,沈浩才悠悠開口。
「宋沁,我媽說得對。弟妹現在懷著身子,你回來對她不好。」
我被他們這一家子的騷操作給氣笑了,我花錢買的房子我想進去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你要真想進來也不是不行......」
我以為陳翠娥終於要鬆口了,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直接震碎了我的三觀。
「隻要你去廟裏吃齋念佛,給我的金孫祈福一個月。再堅持每天用黑狗血泡澡,用艾草搓洗身體,最後再赤腳踩著火盆進來,徹底去除晦氣。」
「然後再打一份借條給我,這些天你的醫藥費花的都是我兒的錢,還沒過門,就是外人,自然要算清。要不然,你就休想進這個門!」
弟妹也在一旁附和。
「嫂子,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你不會這麼不懂事吧?」
還沒過門就想給我立規矩?
可惜,我可不是隨意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我對著門重重一錘,怒吼出聲。
「給臉了是吧?這是我家,該滾的是你們!」
「放屁,什麼你家,這明明是我兒子的家!你過了門哪樣不是我們老沈家的?」
聽我這麼說,裏麵的陳翠娥也不裝了,罵罵咧咧了起來。
沈浩更是冷了聲音怒喝:「宋沁,還沒過門就想害弟妹肚裏的孩子,你怎麼這麼惡毒!」
「還有,都要嫁到我們家了還想著娘家,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多說,直接叫來了開鎖師傅。
「你好,我要開鎖!對了,再帶把斧頭過來,要最鋒利的那種!」
說我惡毒?那我就惡毒給他們看!
等斧頭到了直接給這群小腦萎縮的家夥當場開瓢!
2
開鎖師傅過來需要時間,在樓梯間等師傅的時候,我想了很多。
我隻是去醫院照顧了我媽一段時間,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呢?
明明之前沈浩不是這樣的......
我和沈浩相戀五年,這期間他一直對我很好。
在我被人欺負孤立的時候,是他將我護在身後,替我抵擋流言蜚語。
也是他跑斷腿,求遍人,幫我澄清辟謠。
在一起後,沈浩對我更是各種照顧。
他知道我有胃病,所以總是會貼心地為我備好胃藥,按時給我送飯。
我犯胃病時他更是推去重要晉升酒會,隻為留下照顧我。
他就像是一束光,陪伴我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黑暗時刻......
所以哪怕後麵我發達了也是時刻念著沈浩的好。
他沒有多餘的存款買房,我就全款買了婚房。
訂婚後,我們住進了婚房,算是提前適應婚後生活。
好幾次,沈浩都提出要把家人接過來住,說是人多熱鬧,還能順便照顧我。
我不願意,畢竟是自己婚房,別人住了總覺得膈應。
沈浩嘴上答應,我以為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就在我媽摔倒骨折,我要趕去醫院照顧她的那天,沈浩帶著一大家子過來了。
看著麵前這些人,我人都傻了。
沈浩愧疚地將我拉到一邊:「抱歉啊沁沁,弟妹快生了,我媽他們忙不過來。正好我們家離醫院近,方便生產,我就把弟妹接過來養胎了。」
「我媽不容易,照顧了弟妹後心臟病都加重了不少,這幾天弟妹和我媽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
我直接拒絕,表示我媽那邊也需要人照顧。
沒想到沈浩的臉一下就沉了。
「宋沁,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媽生病了有你爸照顧,哪還需要你?」
「再說我家人都來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著怎麼討他們歡心,而不是想著你娘家那些破事!」
沈浩這麼說,我當即惱了,甩開他的手,冷冷道。
「那你呢?帶著一家人不由分說地就住進了我家,你問過我嗎?」
「再說,那可是我媽,我作為女兒照顧她有什麼不對?」
「倒是你,按你這麼說你弟妹懷孕了不是有你弟?你媽心臟疼還有你爸呢!還需要我?」
眼看我生氣,沈浩連忙哄我。
「沁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你太累了嘛。」
「前麵是我考慮不周,你媽住院了,你過去照顧盡孝也是應該的。」
「不過我媽他們來得匆忙,再加上現在也很晚了,酒店一時半會兒也訂不到,要不......」
雖然生氣,但我和沈浩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是在的,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先住下吧,下不為例!」
在沈浩家人麵前,我還是給足了他麵子。
出發前,我特地給江莉莉聯係了一家靠譜的月子中心,還幫他們一家在月子中心旁邊定了酒店。
但他們卻拒絕了,當時我還很疑惑,不是來養胎的嗎?
他們解釋不放心外麵的人,還是自己家裏安心。
都這麼說了,我也就讓他們在我家住下了。
反正這段時間我也得去醫院照顧我媽,房子是空的,讓他們住幾天也無妨。
現在想來一切竟早有預謀!
這一家子怕是早就惦記上我的房子了!
3
開鎖師傅來得很快,還帶來了斧頭。
斧頭剛拿出來就被我一把接過。
看著鋒利的斧頭,我滿意地點頭。
「不錯,夠大,夠鋒利!」
「你要幹什麼!!」門裏傳來陳翠娥驚恐的聲音。
「我告訴你,我們這裏是有老人和孕婦的,出了事有你好受的!」
被陳翠娥這麼一威脅,開鎖師傅渾身一顫,瘋狂抹著虛汗。
「要不別用斧頭了,我幫你重置一下密碼,很快的......」
我攢了一肚子氣,自然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惡狠狠道。
「就用斧頭,我加錢!!」
陳翠娥在裏麵氣得大喊:「哎呦,來人啊!沒天理啊!兒媳婦要害自己的婆婆了!」
江莉莉也在一旁附和:「救命啊,殺人了——」
「砰——」的一聲,我掄起斧頭,對著門就是重重一劈。
巨大的聲響把裏麵嚇得瞬間沉默。
這挺好,耳根都清淨了不少!
沒一會兒,緩過神來的沈浩衝我怒吼道。
「宋沁,你發什麼瘋!我媽有心臟病,弟妹還懷著孕,你要害死她們嗎?」
我沒理會,掄起斧頭又是一劈,這次還加大了力度。
又是一聲巨響。
下一秒,門直接被斧頭劈開了一條縫。
縫隙裏,沈浩一家的眼神驚恐無比,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求饒。
「開!我們開還不行嗎?」
現在才開,晚了!
我不為所動,繼續劈門,很快門就被劈得四分五裂,搖搖欲墜。
我上去就是一腳,門轟然倒塌。
他們嚇得狼狽逃竄,最後癱坐在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開鎖師傅見狀不妙,果斷跑路。
我抬腳就要進門,下一秒一個耳光卻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還敢劈門,我媽和弟妹還在呢,前麵差點就砸到她們了!」
我被扇懵了。
腦瓜子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喉頭更是泛起一陣腥甜。
他居然敢打我?
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舍得打我,現在卻莫名挨了沈浩一巴掌?
我越想越氣,抬手就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打得比沈浩更重、更狠,沈浩得臉上當即紅腫了起來。
沈浩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看到沈浩被打,江莉莉眼裏瞬間閃過一絲擔憂。
陳翠娥則心疼地撫摸李航的臉,轉頭惡狠狠地瞪我。
沈浩他弟沈天一向護哥,見我打沈浩,又害江莉莉受驚,當即怒目圓睜,就要上來揍我。
「臭娘們!敢打我哥,你找死!!」
在他的拳頭要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利落地把斧頭往鞋櫃上一砍。
「你敢動我試試!」
鞋櫃當即被劈成了兩半。
沈天瞬間慫了,收回拳頭,默默退到了一旁。
我拿著斧頭步步逼近。
沈家人明顯被嚇了一跳,抱成一團就往後躲。
見我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陳翠娥急眼了,憋紅了臉,唾沫星子亂飛。
「我們可是你未來婆家,你敢這麼對我們?」
「就你這種缺德的黑心肝玩意兒,活該你娘被車撞骨折!她就是被你克的!」
我的手不自覺地攥緊,冷眼看向沈浩。
沈浩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臉上還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
他明明知道我媽對我很重要,卻還任由陳翠娥這麼冒犯我媽......
怪我眼瞎,找了這麼一個下頭男!
想到這兒,我瞥了陳翠娥一眼,冷冷開口道。
「我還是不如你!畢竟你這老畜生都缺德到把自己爸媽克死了!」
「你!」
陳翠娥氣得語塞,半晌憋不出話來。
隻是臉上一陣青紅交錯,鋼牙都要咬碎了。
「宋沁,給我家人道歉!」
眼看自己家人被這麼欺負,沈浩冷眼瞪我,義正言辭道。
「你要嫁進我們家就要守我們家的規矩!你打我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但你衝撞我弟妹,罵我媽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把名下的房子過戶給我媽和弟妹當賠罪,以後不管什麼事都要聽我的,出嫁從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除此之外,你還要以婆家為尊,別三天兩頭就往娘家跑,也別想著用我們的錢去補貼娘家!不然別想我娶你,到時候看你一個二手貨有誰敢要!」
沈浩一副拿捏了我的樣子,都快讓我以為我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陳翠娥和江莉莉也在一旁瘋狂應和。
「弟妹,你可想清楚啊,這年頭同居過的女生都是破鞋......」
「要不是看在我兒的份上,你這樣的拜金女我根本看不上!識相的話就趕緊把房子過戶給我們,別給臉不要臉!」
我氣笑了。
到底是誰不要臉?
他們吃我的住我的,陳翠娥手上戴的是我的大金鐲,用的是我的進口香水,江莉莉身上穿的是我的高定禮服,背的是我的香奈兒包包。
現在他們卻以此威脅我,還讓我滾?
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眼看他們就要逼我就範,我一邊將斧頭護在身前做防禦,一邊掏出手機報警。
「你好,我要報警,這裏有人搶占我的房,還侵占我的財物!」
4
一看我報警,陳翠娥立馬朝我射來眼刀。
「你還真敢報警?不知道對我兒有影響嗎?趕緊讓他們走,不然要你好看!」
我沒理會,揮了揮手上的斧頭示威。
誰讓誰好看還不一定呢!
很快,警察就來了。
麵對警察的質問,沈浩堅持咬死:「沒什麼,家庭糾紛而已。」
陳翠娥也在一旁賠著笑臉。
「哎呀,都是小兩口鬧矛盾,沒什麼大事!」
「沁沁,你也太不懂事了,這點小事何必麻煩警察同誌?」
「小事?你們管占我房子,偷我財物叫小事?」
我一點不給他們麵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還拿出房本作證。
警察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即替我撐腰。
「胡鬧!人家小姑娘自己買的房子,你們有什麼權力把人家攔在外麵?」
陳翠娥紅了臉,卻還在嘴硬。
「這不馬上都要結婚了,還分什麼你我?」
「房本在誰手上,房子就是誰的,和結婚無關!」
沈家人前一秒還火氣十足,現在卻被警察訓得當場熄了火,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趁機向警察控告沈家人的惡行。
「警察同誌,他們吃我的住我的,還把我家搞成這樣,我要求他們賠償損失。」
「不僅要賠償破壞我家的費用,還要把這些天的花銷還給我。」
一提到錢,陳翠娥當場急眼。
「給什麼錢?我吃的花的都是我兒子的錢,和你有半毛錢關係?」
「我們都沒找你要你媽的醫藥費,你還有臉向我們要錢?」
我看了沈浩一眼,他立馬心虛轉頭。
看來沈浩壓根就沒和他家裏人說過,他們一家吃喝用的全是我的副卡!
他們一家甚至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我在花他們家的錢!
我氣笑了。
「你的好大兒沒告訴你嗎,他用的一直都是我的錢!」
「既然都撕破臉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趕緊還錢,從我家裏滾蛋!」
以前是我眼瞎,沒看清這一家人的真麵目,現在看清了,我自然是要及時止損。
眼看我來真的,沈浩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樣子,湊上來拉過我的手,滿臉討好。
「沁沁,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樣吧?」
「你早晚是要嫁進來的,我們是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該體諒一下我們......」
「嫁進你家,還體諒你們?真是好大的臉!」
沈浩還沒說完,就被我冰冷打斷。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沈浩,我們分手!別想用結婚拿捏我!」
沈浩一愣,隨即歎了口氣。
「沁沁,我知道你是說氣話,你先冷靜一下,別意氣用事。」
「你也知道弟妹現在大著肚子,我的工資還沒發,搬出去我們也沒地住啊!你這麼善良,肯定不忍心我們一家流落街頭吧?」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語氣堅決。
「這是你家人又不是我家人,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強製執行!」
警察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沈浩臉都綠了,隻能咬牙悶哼。
「走就走,你別後悔!」
他們一家不情不願地往門口挪去。
就在他們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出聲製止。
「等等!」
沈浩猛地回頭,滿臉欣喜。
「沁沁,我前麵說笑呢,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把你們的行李帶上,別臟了我的房子,我嫌晦氣!」
「還有,這段時間你們偷拿偷用我的東西,還有你們一家吃喝拉撒花的錢,你們破壞我家的賠償我還沒和你們清算呢......」
說著,我給他們列了一份賬單。
看到賬目後,陳翠娥驚呼出聲。
「二十萬?!你這是敲詐!」
「這可都是你們花的!這個,是江莉莉一萬的產檢費還有她撐破的那條價值五萬的絕版禮服;這個是你偷用的限定口紅,兩萬;這個是我的大門維修費兩萬......」
我指著賬單一條條地念著,讓沈家人公開處刑。
「當然,你們手上的鐲子、包包,這些也是我的,你們趕緊摘下還我!」
說著,我冷冷掃了帶著我金鐲子的陳翠娥以及背著我香奈兒包包的江莉莉。
沈家人對視一眼,下一秒他們直接討好我。
「沁沁,我們知錯了,你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這點小錢就別計較了吧?」
我果斷拒絕,沈浩氣得就要衝過來揍我,試圖武力威脅。
「宋沁,我們都這麼低三下四了,你還要怎樣?」
他還沒碰到我就被警察攔下了。
警察表示我是維護合法權益,不賠償就隻能立案處理,強製賠償。
陳翠娥一聽立馬聳了。
「哎喲,不行不行,不能立案,留下案底我兒就徹底毀了!」
在警察的威懾下,陳翠娥和江莉莉隻能不情不願地摘下鐲子,卸下包包,將從我這裏順走的東西一一還我。
陳翠娥臉都垮了,肉疼地捶胸頓足。
沈浩則是咬牙拿過賬單,帶著家人憤憤離去。
臨走前不忘憤憤瞪我一眼。
「宋沁,你給我等著!」
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一家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