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在醫院躺了三天,傷口疼痛堪堪褪下時,祈承他們回來了。
祈承回來第一件事,說的第一句話,是讓喻研親口說,沒有怪餘月。
甚至讓她再做一次飯,表示她真的不在意,表示她一點傷也沒有,以此降低餘月的心中殘剩的愧疚感。
祈承說著眼神都閃爍了,一副心虛的模樣,但看見一旁低著頭含著淚的餘月,還是說出了口。
喻研沒有興趣陪他們玩遊戲,虛閉著眼,隨意說道。
“我沒有怪你。”
聲音一出,剛想再說幾句的祈承忽然愣在了原地,他沒有預想到喻研變得如此大方,愣了好幾秒,才在餘月破涕而笑中回過神來。
餘月也有些驚訝,但她善於偽裝很快就壓下了情緒,笑著說不打擾她休息,剛旅遊回來還有東西要收拾。
祈承送走餘月後沒有跟著離開,而是拿著一袋藥又回了病房,喻研對於他的出現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詢問。
空氣十分安靜,祈承坐在病床邊,認真的端詳她的傷口後,擰著眉打開藥袋。
“不用......”
祈承沒有聽她的,執意拽過她的手上藥。
“喻研,我離開後,叫了家庭醫生回去,但你已經自己找司機來醫院了。”
“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接,你還在因為我陪月月散心生氣?喻研,你大度一點,月月從小心臟就不好,受不了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我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見喻研始終淡淡,祈承擺擺手讓保鏢將東西送進來,輕描淡寫的開口。
“這些都是當季新品,不知道你喜歡哪個就都買了,你挑喜歡的用。”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月月也因此難過了很久,以後別再提了,好麼?”
喻研望著那些奢侈品,眼眸激不起一點波瀾。
五年婚姻,哪怕他多注意一點點,就會發現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奢侈品。
喜歡奢侈品的從來就不是她。
祈承或許是對她有些許愧疚,想著做些什麼彌補關係,可心底裏卻全程想著另一個人,甚至將她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照搬道了喻研身上。
受傷的是她,可他張口閉口月月。
“我理解。”自嘲的輕抬嘴角,喻研抽回了被祈承攥在手心上藥的手“你和餘月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放心吧。”
喻月臉色太過雲淡風輕,反倒讓祈承不適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太好說話,總是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模樣,明明他該感到輕鬆,這也是他一開始要求的,可現在看見她這樣,卻總是忍不住心一緊。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他抓不住,也留不下。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