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書怡本能地想要解釋,但藥效正猛,她嗓子裏幹得發不出聲音,隻能拚命搖頭。
她拚命克製住身體的不適,向前爬去。
手快要觸及傅如風褲腿的瞬間,隻見他嫌惡得後退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她知道,他不會再相信她了。
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她認命地趴在地上,不再動作。
這時,男人也緩了過來,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朝著傅如風衝了過來。
“敢壞小爺的好事,該死!”
下一秒,隻見傅如風緊緊把周婉護在懷裏,一隻手死死握住了道口,鮮血淋漓。
男人見情況不對,慌忙逃走。
隻留下周婉抱著傅如風的手,泣不成聲。
他舉起滿是鮮紅的手掌,眼眸就像沁了冰霜,寒意刺骨:
“羅書怡,這下你滿意了?”
然而羅書怡卻沒再理會他。
她的心早在他死死護住周婉時死了。
那麼愛惜雙手的傅如風,竟然願意為了保護周婉,徒手接刀。
上次醫療事故為他擋刀時,他是怎麼做的?
他緊緊將雙手護在身後,任由她撲倒身前,擋下了致命一擊。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眼看她雙頰潮紅,躺在地上默不作聲,傅如風隻覺得胸口悶得慌。
要不是收到保險櫃多次輸錯密碼的通知,他到底還要被羅書怡欺騙多久?
思及此,他眼中恨意更濃,語氣極盡厭惡:
“羅書怡,你這樣的品性,活該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你而去。”
“我真後悔給了你這麼美一張臉。”
說完,他拉著周婉的手大步離開。
羅書怡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整整一天,體內的不適才漸漸散去,她嘗試著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大門打開,傅如風拿著繩子走了進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怎麼?他才走了一會兒,你就受不了了?”
“放心,我不會報警抓你心愛的男人,但你可沒這麼好過了,至少得為你犯下的錯道歉吧?”
說完,他手上加快速度,把她綁了個嚴實,壓著她來到了周婉麵前。
“還不快道歉。”
她置若罔聞,用力挺直脊梁,沒錯便不會認錯。
眼見她沒動作,周婉連忙起身,假意勸阻:
“如風,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書怡她剛服用過媚藥,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
這話不說還好,傅如風想起她麵色潮紅,在男人身下的模樣,恨不得掐死她。
“好,你不道歉是吧?我來幫你!”
男人纏著紗布的右手用力按在她的後脖頸,左手扶著她的背向下壓,重重磕在床邊。
他用盡了全力,幾次過後,羅書怡感覺臉上有黏膩的血液流了下來,滿目鮮紅。
她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倒地前,腦海裏最後的畫麵便是周婉得意的神情。
再次睜眼,隻見四周一片漆黑,羅書怡知道自己又被關回了雜物間。
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隻是傷口處還陣陣刺痛,這樣下去遲早得被折磨死。
她掙紮著起身,不停在四周摸索。
她明明記得,前段時間傅如風收拾出一箱過期藥品,還沒來得及處理,裏麵就有麻醉劑。
隨著摸索的動作,灰塵不停鑽入她的鼻腔,她被用手死死捂住口鼻,不敢發出聲音。
就在她快要放棄時,手突然摸到了一個玻璃物品。
就是它!
羅書怡緊緊握住手中的麻醉劑,好像終於看到了希望,她另一隻手繼續摸索注射器,隻要找機會把它推入周婉的身體裏,她就自由了。
確定了大致範圍,她很快找齊了工具,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她小心翼翼地抽出麻醉劑握在手裏。
靜待時機......
一連三天,為了懲罰羅書怡,傅如風沒給她吃過一口飯。
似乎是想要報複,門外不時傳來兩人嬉笑打鬧的聲音。
他不知道的是,被關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想著如何離開他。
就在她以為身體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周婉推開了雜物間的大門,她一臉嘲諷:
“羅書怡,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真滑稽,這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下場。”
“酒吧那天我就告訴過你,離開傅如風,可你不聽啊。”
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羅書怡可沒空聽她炫耀,咬著牙站起身將注射器紮了進去。
周婉很快倒在地上,她扶著牆一步步靠近大門。
“哢噠~”一聲,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