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硯回家後便昏昏沉沉睡去,他淋了很久的雨,頭腦都有些發脹。
夢中,江文硯似乎又回到了突發洪水的那天,他拚命想抓住洛母,卻無濟於事。
當他從夢中驚醒時,發現洛星染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雖神色平淡可目光中卻難掩焦急。
“文硯,你做噩夢了嗎?”
江文硯揉了揉發昏的頭輕聲開口,“你怎麼來了。”
洛星染這才想起她來的目的,她清了清嗓子,“煜承馬上要回國,你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好。”
洛星染來之前已經演練過如何應對江文硯的哭鬧,是給他一大筆錢,還是對他放狠話,沒想到他就這樣平靜地同意了。
洛星染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我的意思是你要收拾東西搬出去,我們以後一刀兩斷再不聯係。”
江文硯疑惑地看向她,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還答應得這麼利索?是在欲擒故縱嗎?我可不吃你這套!”
江文硯將目光看向窗外,幾隻鳥落在窗邊又飛去。
他的聲音輕柔堅定,“我也在這裏待夠了,想離開過另外一種生活。”
洛星染隻覺得心頭傳來一陣怒火,除了名分,她已經給了江文硯所有的一切,可他卻說受夠了這裏的生活。
她轉身去翻江文硯的包,將身份證和銀行卡悉數拿出裝進自己的口袋。
“江文硯你真是長本事了!你不是要走嗎?我看你現在怎麼走!”
江文硯看著洛星染瘋狂的模樣有些不解,他已經按照她的意思離開,怎麼她還是不滿意。
正當二人沉默對峙的時候,洛星染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看了一眼江文硯,起身來到陽台接電話。
這通電話格外長,10分鐘後洛星染才返回到臥室。
對上江文硯平靜的眸子,洛星染竟一下撲進江文硯懷中。
她貪婪地聞著獨屬於江文硯的特殊香氣,“文硯對不起,我不是真心想讓你離開的,我隻是試探你對我的感情,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你別離開我......”
說到最後,洛星染的聲音竟透露出一絲委屈。
江文硯發現他有些看不懂洛星染了。
下一刻,洛星染便打開了江文硯的衣櫃,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西服,但江文硯一次都沒穿過。
不是他不喜歡,而是洛星染不許他出門,也不許他陪她參與任何場合。
哪怕是他想穿也沒機會。
洛星染拿出一套深藍色西裝,“文硯,能不能穿上這套衣服給我看看。”
江文硯下意識地想拒絕,可當他對上洛星染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眸時,仿佛又看到了夏雲笙的影子。
他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當江文硯在衣帽間換好衣服走出來時,洛星染的眼神瞬間綻放出光彩。
深藍色的西裝搭配一條鮮豔的領帶,渾身襯托出一種矜貴卓然的氣息,眼底化不開的清冷更是別有風味。
她滿意地點點頭,仿佛在端詳一件極為完美的藝術品。
洛星染走上前,輕輕理好江文硯的領帶。
“文硯,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參加晚宴,到時可要好好表現。”
江文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洛星染居然會讓他在眾人麵前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