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安一直清楚席辰銘的惡劣,早先年當舔狗時她幾乎受盡了苦,打罵、侮辱是常事,眼看好感度剛增加卻被係統告知攻略錯人了。
事後席辰銘不僅沒道歉,反而更惡劣。
“當一個人的舔狗也是當,兩個人的舔狗不是更有意思嗎?”
那時,她就知道她招惹一個瘋子,之後幾年也是盡量順著席辰銘。
男人見蘇念安低著頭不吭聲,又感到煩悶,一會拽著她的衣服,一會用力壓著她受傷的腿。
待看見席景洲派人送來的禮服時,他勾了勾唇不知想到了什麼。
蘇念安被男人按在化妝鏡前倒飾,直到她看見被畫黑畫醜的人才扯了扯唇角。
當然,她沒敢反駁,畢竟要和她結婚的是席辰銘。
兩人出現在宴會廳時引起一波騷動,尤其是席辰銘的朋友紛紛站了出來。
“辰銘,你為什麼要娶她啊,你不是喜歡挽月姐嗎?”
“閉嘴,你們懂什麼,蘇念安這麼狡猾的人隻有放在身邊才不會欺負挽月,更何況結婚一張證而已,我不辦酒席不上新聞,誰知道我結婚了......”
這些話都沒有避著蘇念安,她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仿佛談論的主人公不是她。
實則她隻是在確定席辰銘說的會不會影響任務完成,在得到否定後,她鬆了口氣。
如果可以,她的婚紗隻想穿給小叔看。
“喂,你愣什麼神,挽月都來問你的傷勢了,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蘇念安肩胛一痛,抬頭撞見穿著華麗的蘇挽月。
“念安,你來了,今天我生日玩得開心。”
蘇挽月高揚著脖頸,滿滿的矜傲,
“辰銘,你上次說的複古胸針帶來了嗎?我想看看。”
對她暴燥的男人立馬揚起笑,身體側向蘇挽月的方向。
”帶來了,我帶你去。”
徒留蘇念安被丟在原地,往日見風使舵的跟班們圍住推攘著她,即使她半張臉包裹著的紗布,也成了嘲笑蘇念安的武器。
伴隨嘭的一聲她撞進兩米高的蛋糕裏,連帶著香檳酒灑,玻璃渣飛濺。
聞訊趕來的席景洲沉著眸,剛想發怒卻被蘇挽月的哭聲嚇住了。
“景洲,我的戒指不見了,你給我定製的十幾克拉的鑽戒,我一直戴著的......”
蘇挽月梨花帶雨的焦急模樣和踉蹌從奶油中爬出來的蘇念安形成鮮明對比,
席景洲心疼地摸了摸女人的頭發,輕聲哄著,眼神卻示意保鏢開始封鎖查人。
席辰銘也匆匆趕過來,耐心詢問有可能丟失的地方。
大半個小時後,在場的賓客都檢查無果後,隻剩角落裏狼狽的蘇念安。
“是不是你拿的,保鏢呢?怎麼不搜她的身!”
席辰銘的音量不算小,原本想離開的賓客都看向蘇念安。
沒等她反應過來,保鏢無情地在她身上扒拉著,直到扯開裙子,才在後腰處的口袋裏抖落出那枚巨大的藍寶石鑽戒。
宴會廳一片嘩然,席景洲越過人群,冷冷看了過來。
“你為什麼要偷挽月的戒指,不屬於你的再怎麼肖想也沒用!”
從被搜身的那一刻,蘇念安死死咬著唇,整個宴會廳隻有她被扒下裙子,雖然她裏麵還有內襯,可是周圍人或是露骨、或是不屑的目光讓她一陣惡心。
她說不是她拿的,是剛才有人趁亂放進去的會有人信嗎?
不會,席家兩兄弟隻願意相信蘇挽月讓她們看到的那樣。
“你就當我偷了吧,我愛而不得,嫉妒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