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溪沒說信不信,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且他就算心裏再憤怒,也不可能將她打一頓。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李父肅然開口,他看了一眼滿身是傷的李蓓,眼中閃著晦暗的光。
李蓓才是這所有事件的源頭。
如今大孫子沒了,這個養女壞了名聲,連累全家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林家,他也不會放過!
第二天晚上,李父請了市裏一個領導過來吃飯,飯桌上不斷讓李蓓給對方敬酒,對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著李蓓,讓她有些反感。
散席後,李父叫住要去洗碗的李蓓:“你徐叔叔今年才45,前頭的妻子因病去世,家裏有一個兒子,他不嫌棄你的壞名聲,也不嫌棄你不能生,改天挑個好日子,你收拾幾身衣服就過去吧。”
李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中拿著準備去清洗的碗筷全部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陶瓷碎片蹦得到處都是。
李母下意識要罵人,被李父一個眼神製住。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我李家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你過去,我會給你五百塊彩禮。”
45歲,都可以當她爸了,她想起剛才那男人肥頭大耳的臉和油膩的啤酒肚,心中止不住的惡心和悲涼,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她想哀求,可李父李母表情冷漠,她又去看李丞溪,他別開了臉。
李蓓垂下頭,心中的悲涼慢慢轉化為恨意,攥在的兩隻手指節發白。
再次抬頭,已經恢複成平日乖巧的摸樣:“隻要能為這個家做貢獻,我都聽爸的。”
“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裏,不要出去。”
李父挑的日子就在三日後,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李蓓換取利益,來擺脫現在的困境。
李蓓表現得很乖巧,嘴裏念著李家這麼多年的恩情,說得李父李母對她的態度也軟和了幾分。
背地裏,她跟李丞溪談了一個條件。
“丞溪,我知道錯了,我承認,我確實是故意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她的。我隻是嫉妒她,我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邊,想要刺激她。”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都是我連累了你。我知道你還想去找她,你把我帶上,我可以跟她解釋清楚,隻要她原諒你,把舉報信撤回來,你還可以去上學,爸媽也會原諒她,這樣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丞溪心動了,他買了兩人去江城的火車票,趁著爸媽不在家,將李蓓帶出來,兩人上了去江城的火車。
火車開動,他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心中有了一絲期待。
他收回眼神,落在一旁兀自發呆的李蓓身上。
“李蓓,見到舟舟,你知道怎麼說嗎?”
李丞溪聲音冷漠,透露著幾分無情,再無往日的半分柔情,李蓓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酸酸漲漲泛著痛。
她沒有開口,盈滿淚水的眼睛看著他。
李丞溪沒有絲毫動容:“你先給她道歉,承認之前說的所有都是在騙她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被鄉下的流氓奸汙懷上的,你是故意要破壞我們的關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