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手上還在輸液,喬溫言衝出病房,卻撞進另一個懷抱。
江景澈麵色陰沉的問她:“你在幹什麼?”
喬溫言燒的厲害,此刻有些神誌不清,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阿瑾,我看到阿瑾了。”
看見她滿臉的淚水,江景澈心口忽然顫了一下。
她在病中都喊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先前是不是太過分了?
鬼使神差的,他抱住了喬溫言。
聲音也放軟了些許:“好了,我在這。”
喬溫言這才恢複些理智,認清了眼前的人,推開他。
他不是阿瑾。
跌跌撞撞的回到床邊,喬溫言閉上眼,宛如枯木。
江景澈沒想到她會這樣,視線落在她腿上的紗布上,升起一絲遲來的後悔,語氣卻依舊不滿,“我已經來看你了,你不用擺出這幅樣子給我看。”
喬溫言沒說話,隻將視線停留在江景澈的手上。
如果阿瑾在的話,一定會保護她的。
看見她眼底的悲傷和眷戀,江景澈語氣軟了幾分:“我問過醫生了,隻是皮外傷,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看你。”
然而直到出院這天,江景澈都再沒來過她的病房。
不過她也不在乎了。
回到家,喬溫言聯係了房東退租。
她已經訂好了三天後的機票,三天內需要盡快處理完國內的事。
喬溫言將用不上的東西通通打包,聯係了回收站的人來拉走。
出門時,不想看見了江景澈。
他手裏提著一個袋子,驚訝的看著工人一件件的把東西往車上搬,“你要搬家?”
喬溫言沒回答他,不明白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有事嗎?”
冷淡疏離的語氣,讓江景澈頓時黑了臉。
手裏提著的湯也變得格外燙手。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說完,江景澈的視線落在喬溫言的腿上,語氣譏諷:“看來也沒事,那天裝的那麼可憐,你的演技不該進樂團,去演戲多好。”
喬溫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總能對自己惡語相向,但也無心和他辯駁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江景澈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喬溫言,將人抵在牆上,掐住她的下巴,“苦肉計玩夠了,現在開始欲擒故縱了是嗎?”
喬溫言疼的皺眉,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驚呼。
“景澈哥。”
寧柚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隨即雙眼含淚,頭也不回的跑開。
江景澈瞬間清醒,推開了喬溫言,連忙追過去。
隻片刻的功夫,喬溫言又被推倒在地。
腿上包紮好的傷口也再度破裂,滲出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