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驚喜地接過,“謝謝阿瑾,現在我的夢圓滿了。”
“可以幫我拍張照嗎,要突出證書和獎杯。”
她親吻著獎杯,手裏拿著紅色的本。
沈淮瑾在看清證書上的名字後,他舉起的手機放下了。
他漆黑的眸攫住蘇晚晚:“蘇晚晚,不是說了要你把陶瓷作品以笙笙的名義送去主辦方嗎?”
蘇晚晚摩挲著肚子:“抱歉,這個是我全部的心血......”
“莫笙想要得獎,那就自己上。”
沈淮瑾將證書拿了回來,他當著蘇晚晚的麵給撕碎了,水晶獎杯也被他砸了。
他鬆了鬆領帶:“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後果!”
蘇晚晚默不作聲地將地上的碎片拾掇好,獎杯的碎片紮破了她的手指,她的眼淚砸在手背上。
“再忍忍,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莫笙紅著眼:“阿瑾,那個獎杯好漂亮,可是卻不屬於我......”
“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
沈淮瑾將莫笙鬢邊的發攏到耳後:“我來想辦法。”
他看著收拾殘局的蘇晚晚一陣火大,“蘇晚晚,你去找主辦方重新要個獎杯,記住名字一定要寫笙笙。”
“你應該不希望看到我流血吧?”
蘇晚晚動作濘滯了一瞬,她心底最後的溫情也消抿。
“沈淮瑾,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的安排。”她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
沈淮瑾頭一次聽到蘇晚晚喊他全名,他竟覺得有點陌生,從什麼時候起蘇晚晚沒再叫過他親愛的?
他的記憶逐漸模糊,直到莫笙的聲音響起。
“親愛的,果果醒了,我們帶她出去吃飯吧?”
沈淮瑾頷首,他帶著莫笙和果果驅車離開了......
蘇晚晚重新聯係了陶瓷展主辦方,按照沈淮瑾的要求給莫笙準備了一份獎杯和獎狀證書。
她站在偌大的房子裏,決定清理掉屬於自己的東西。
蘇晚晚將自己和沈淮瑾的合照全都整理了出來,毫不猶豫地燒掉了。
溫暖的橘光映照著她的側臉,但她隻覺得渾身冰冷,她眼睜睜看著幾本厚厚的相冊化為飛煙。
沈淮瑾送給她的手辦,她都打包好掛在了鹹魚。
蘇晚晚翻到她的手帳時,她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滑落,沁濕了手帳內的卡紙。
手帳裏的不是別的,而是沈淮瑾的病例單。
沈淮瑾的抑鬱症還差最後一個療程就能痊愈了,偏偏在這個當口,莫笙回國了,一切功虧一簣。
蘇晚晚累了,陪著沈淮瑾熬了三年,她不希望自己再耗無數個三年......
蘇晚晚在心底對係統默念:“希望下一次能給她換個任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