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歹毒?
林向晚喉口忽的泛起一陣腥甜,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她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在蘇婉玉麵前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卻忘了自己剛才已經把臉換給了係統,此刻如同鬼魅。
「啊啊啊!!這是什麼怪物啊!!庭州我怕!」
女人刺耳的尖叫聲、慌亂的腳步聲和男人驚恐的安慰聲混雜在一塊,讓她的腦袋隱隱作痛。
這也是當初給係統兌換時留下的後遺症,她的耳朵已經接受不了太尖銳的聲音,否則就會頭疼。
「林向晚,你繼續呆在這裏好好反省吧,你的那盆鳶尾花...我會扔掉」
「不!!!!」林向晚撕扯著幹啞的嗓子,這是她被關進地下室以來第一次露出這麼濃烈的情緒。
鳶尾花,是她在自己世界裏,媽媽留給她的最後東西。
媽媽告訴她,鳶尾花代表著自由,也代表著媽媽會永遠想念你。
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後,是孟庭州想辦法搜羅了世界各地的鳶尾花,當時的鳶尾花海還在她記憶深處。
孟庭州讓她選出最像媽媽留給她的那一株,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晚晚,我不知道你過的那麼辛苦,沒事,沒有媽媽了你還有我,我會替我丈母娘好好疼愛你的~這株鳶尾花就是我們愛情的象征,我一定把它養的高高壯壯的!」
當時林向晚騰紅的臉比晚霞更甚,嬌笑著躲進他的懷中,甜糯糯的說:
「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後來,他們倆冷戰,她失去了眼睛,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隻能靠鳶尾花的香氣,懷念媽媽的味道。
可現在,孟庭州就因為這點小事,要斷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念想。
這讓林向晚怎麼能不崩潰。
可是她的反抗並沒有引來孟庭州的駐足,倒是蘇婉玉款款走到了她的身邊。
林向晚感覺耳邊有一陣風吹過,下一秒,一道陰冷的女聲傳入耳朵,讓她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向晚,孟庭州不是被你搶走的,而是我之前玩膩了送給你的,隻要我勾勾手指頭,他還是會像狗一樣,回到我的身邊」
麵對蘇婉玉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林向晚卻再也生不出半點情緒,她隻覺得累。
孟庭州走到門口,發現林向晚隻是呆呆的坐在床上。
她現在的五官辨認不清,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可他心中還是浮現出一絲異樣,總覺得這次林向晚有些不一樣了。
似乎過於順從了,以前嬌憨的樣子半點不見。
之前她剛失去眼睛的時候,如果聽到自己和蘇婉玉在一起,肯定是會大吵大鬧,他還能想起林向晚的拳頭用盡全力砸在自己太陽穴上的痛感。
「庭州,怎麼了?」
記憶回籠,孟庭州搖了搖頭,收起了對林向晚的同情。
對,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